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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像是累極了,倒頭就睡,連交代去哪里都沒來得及。 許細溫一個人生悶氣了,覺得郝添頌根本就沒變,還是那個自大的男孩子,容不得別人的半點不順從,最初覺得有趣,時間久了就覺得無趣。 早上,郝添頌做了早飯,許細溫也不吃,拿著包就出門了。 “我有事情和你說?!焙绿眄炞分鲩T,“吃完飯,你和我去個地方。” 許細溫覺得這幾天情緒起伏很大,她想可能和懷孕有關系,她根本不搭理郝添頌,只顧往前走。郝添頌不知道她怎么了,跟著出了門,想起沒拿鑰匙,又回來拿,拿到鑰匙,許細溫已經走了。 整個上午,許細溫都心不在焉的,其實郝添頌沒做錯什么,就是她自己的心思老是變來變去的。郝添頌如果一直粘著她,她會覺得不應該,他如果不粘著她了,她會覺得更不應該,連她自己都鬧不清楚,到底想讓郝添頌怎么樣。 “誰娶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許細溫嘀嘀咕咕地念,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又說,“你爸,就是那個倒霉蛋了?!?/br> 林小雨也懷孕了,許細溫問她,“你有沒有,情緒一會一變的啊,就是正開心著呢,下一秒可能就翻臉,會突然很生氣?莫名其妙的。” “有啊。”林小雨說,“尤其是這一次,就跟故意可張揚過不去一樣,把他折磨得連臭脾氣都沒有了?!?/br> 許細溫又瞬間懂了,是啊,以前也沒這樣嬌氣啊,現(xiàn)在不就是因為有人寵著嗎?篤定了那個人不會離開才會變著花樣的折騰。 許細溫想明白了,又覺得郝添頌不容易,想和他好好的。 到了下午,許細溫接到一通電話,是來自許多年沒見的老同學,對方不知道怎么得到她的電話號碼的,“王老師生病了,我們同學都來看他,王老師還念起你,你要不要來看看他?!?/br> 這位王老師對許細溫還算是照顧的,尤其是那時候許細溫成績好,可以算是王老師最得意的學生了,聽說在許細溫畢業(yè)后的很多年,王老師提起許細溫,還是免不了的惋惜,可惜許細溫沒能走上靠知識改變命運的道路。 本來下午有工作安排的,臨時被通知改了時間,許細溫就被空出來半天,她想來沒事情就去看王老師。許細溫到的時候,其他同學都已經散了,王老師是年齡大了不小心摔傷了,不算嚴重,躺在家里休息,見到許細溫激動不已,連聲稱贊,弄得許細溫十分的汗顏。 王老師上了年齡,記性不好,“你結婚了沒有?” 在旁邊玩的孫子,回答爺爺,“爺爺你都不知道孫頻頻是誰嗎?她沒有結婚啊,我告訴過你了?!?/br> 王老師哦了一聲,又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有。”許細溫說,“你認識的,也是你的學生。” “誰???”王老師問。 “郝添頌?!?/br> 王老師說,“還是這個混小子啊。” 對啊,還是他啊。 王老師家住在中學的校區(qū)的家屬樓里,這還是畢業(yè)后,許細溫第一次回來,教學樓和學校道路整改了幾次,改變很大,許細溫大多都不認識,只有幾個還存在的標志性建筑物,才想起些過去的事情,而大多都是和郝添頌有關。 為了省錢,許細溫總是在課桌里放饅頭,有時候不去吃飯就在教室里,饅頭配白開水,郝添頌知道后給她買飯給她買零食,她不肯吃,他就給她打開水,說,“既然不肯吃,那就喝水吧,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管飽”,那時候他說話可真是噎人啊。 那時候的郝添頌年齡小,他又是被人寵習慣的人,只知道別人應該怎么對他好,卻不知道該怎么對別人好,他對一個人好的方式,總是像摻著玻璃渣的蜂蜜,能品到甜味卻不敢大口的吞,要時時刻刻的防備著。 再想起郝添頌,許細溫想到的沒有他半分的壞,全是他的好。 那時候的許細溫,除了成績,其他方面真的是一無是處啊,呆頭呆腦的只知道學習,腦袋里裝的全部是書本。如果她不曾認識郝添頌,那么她的世界,應該會如一本厚厚的名著,封面華麗,內容卻是密密麻麻的字眼,枯燥得很。 因為遇到了郝添頌,她的世界,變成了有畫面和顏色,是本可的書,有曲折,卻因為鮮艷的顏色,讓人記得的更多是它的趣味性。 如果沒有遇到過郝添頌,她會是一直那么差勁吧。 “許細溫?!庇龅揭粋€女人,身材發(fā)福個子不高,她自我介紹,“我是楊惠,你還記得我嗎?” 楊惠,許細溫記得,只是模糊,能記得的,只是在那些曾經對她指指點點的人中,好像是有這個人。 以前的許細溫,能清晰記得過去曾欺負過她的人,現(xiàn)在,她反而忘記了??赡苁且驗樗镜帽人麄兏叱鎏?,她的世界寬廣了,這些人就渺小得如同砂礫,再也不值得記住了。 “對不起,過去我不該那樣對待你,不該把你洗干凈的衣服丟在地上,不該在別的同學面前編排你和郝添頌的事情?!睏罨菡f,“我只是,很羨慕你,羨慕你不僅成績好,連郝添頌也喜歡你?!?/br> 如果在校園里,能遇到楊惠是意外,那么后面的甲同學、乙同學、丙同學、丁同學……許細溫就知道不是偶然的了,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她也明白了,這場安排的真正意義,讓時間倒流了。 倒流回去,讓這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向她道歉。 第十三個同學,告訴了許細溫事情的始作俑者,“我一直為過去的事情不能釋懷,還好郝添頌來找我了,不過我最初是不同意的,畢竟我孩子還小,可郝添頌說,那件事情對你影響很大,我想我該為過去錯誤的自己,來和你道個歉?!?/br> “郝添頌呢?” “他說,在你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等你。” 第一次,許細溫第一次認識郝添頌的地方,是在教室。 許細溫穿平底鞋,她去當初的教室,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人。這班是體育課,教室里并沒有人。 許細溫是自信滿滿會是這里,她跑得氣喘吁吁的,這里卻沒有郝添頌。 難得不是這里?她第一次見到郝添頌,就是在教室啊。 那次,她把泡面湯倒在他頭上,他氣沖沖地跑到教室來…… 泡面湯…… 許細溫沒有跑到窗戶邊上,往下看,而朝著門跑過去,下樓,繞過教學樓,直接去教學樓后面。 可能是上課時間,教室外面就安靜極了,這條路仍舊可以通往cao場,只是已經被整理過,不再是壞孩子抽煙逃課的地方,在曾經教室,倒數(shù)第一個窗戶下,站著一個人,他靠著墻站,閉著眼睛。 他,在等著她。 許細溫在真的認出他的瞬間,眼睛里升起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