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還拿著一支玫瑰花，他決定要跟心中的女神表白。

但他又一次因為緊張和壓力犯病了。抽搐的肢體和亂蹦的臟話嚇了女孩一跳。女孩一邊小跑著躲開，一邊開始大喊。梁天路怕極了，他撲了上去，把女孩按倒在地上，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

新鮮的軀體在梁天路身下掙扎，眼淚淌過他的手指。梁天路一直捂著她的鼻子嘴巴，把她拖到了路沿底下的水溝里。

梁天路始終認為這一次的死亡是意外。他不愿意殺人的，他是怕她大喊。

他用女孩的挎包帶子勒死了她，接下包帶后扔進了水溝，看著它順勢流進了下水道。

翻開女孩的挎包后，梁天路發(fā)現(xiàn)了女孩的身份證。他吃驚地察覺，女孩的身份證上有特殊人類的標示，而且她也是一個向?qū)А?/br>
意外之喜瞬間讓梁天路興奮起來。他帶著那個挎包離開，在回家路上一直保持著亢奮，抵達值班的工地后立刻使用女孩的身份證自瀆。

尸體第二天被發(fā)現(xiàn)了，但那一段路上沒有監(jiān)控。

梁天路再次得以逃脫。他甚至在工地呆了一個月，沒有人找過他，一個月前的案子也似乎早就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是從第二個開始變化的嗎？他找到了樂趣?！崩走t問。

謝子京站在秦戈身后幫他揉太陽xue，秦戈坐著閉目養(yǎng)神，開口回答：“不，他是從第三個死者開始變化的?！?/br>
第三個死者是茶姥。

第87章阿班火13

梁天路會遇到茶姥,完全是一個意外。

他每個工作都做不長,因為遇到壓力或者情緒緊張，立刻開始肢體痙攣,口吐臟話,工地的人漸漸都怕了他。有好心的工友說帶他去醫(yī)院看看,梁天路告訴他自己是特殊人類，是向?qū)АＲ粋€不正常的特殊人類引起的恐慌比一個惡性精神病人更大,梁天路很快被炒了。

他無處可去,干脆憎恨起那個城市。畢竟這城市給了他工作又遺棄他，讓他看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卻不能圓滿他的愛情。

梁天路買了汽車票,坐上了前往下一個城市的車。

那不是正規(guī)運營的大巴,坐到中途，車子壞了，車主把眾人趕了下來，讓他們到附近的小飯店里先對付一頓。

飯店當然是車主的熟人開的,梁天路身上的錢不多,他怕被宰客,便轉(zhuǎn)身爬上了一旁的矮山。

那是今年的春季，南方的山林早已經(jīng)綠油油一片。矮山上遍種著茶林，梁天路走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路，看到了在茶林里工作的茶姥。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茶姥。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極其矮小的，雙手和臉部都布滿皺紋的老嫗。

茶姥看到他，著實嚇了一跳。梁天路告訴茶姥自己是怎么過來的,茶姥便讓他在原地等等，自己給他拿了些吃的喝的。

梁天路坐在樹下吃飯，茶姥在茶林里清理雜草，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梁天路知道了茶姥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了茶姥的名字。但直到今天，直到秦戈進入他“海域”巡弋的這一天，他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手里的茶姥有多么重要。

茶姥太老了，在梁天路看來，同時也太丑了。他對茶姥沒有任何性的興趣和沖動，那就是一個老太婆。

他的憤怒產(chǎn)生于晚上。天黑了，梁天路想跟茶姥借一個地方睡覺，但茶姥立刻拒絕。

茶姥給他的理由是，自己的住所現(xiàn)在正在進行新的茶種研究，到處都是資料和土樣，不方便留外人住宿。茶姥甚至告訴梁天路，她可以給任何一個過路的人吃的或者喝的，但誰都不能進入她的家。她的家就是她的研究所，里面有太多機密資料。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每一年都有不少人上門打探，茶姥已經(jīng)開始警惕了。

這理由是真實的，茶姥沒有騙他。但梁天路卻被激怒了。他又一次開始痙攣、發(fā)抖，沖著茶姥瘋狂大吼大喊，說的盡是聽不清楚的混亂臟話。

一個老太婆，一個這么丑的老太婆！我會看上你嗎——他懷著被瞧不起的憤怒，在茶姥驚恐轉(zhuǎn)身的時候，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上。

興奮和激動支配了梁天路的手腳。他抄起身旁的一塊手掌大的石頭，朝著茶姥的后腦勺砸下去。

他開始動手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亂顫，舌頭和喉嚨也開始受到了控制。

這是一次沉默的殺戮，他把茶姥的后腦勺砸得血rou模糊，直到身下的老嫗徹底斷氣，他才停手。

起身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褲.襠里潮濕粘膩。他又she精了。

用鏟子在茶林里挖了個大坑，梁天路把茶姥的尸體踢進了坑中，用土掩埋。他甚至覺得，能死在自己熱愛的茶林里，對茶姥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他用泥土擦拭了石頭和鏟子，消除自己的指紋。然后坐在深夜的樹下，在隨身行李里翻出了心儀女孩的那個挎包。

挎包里有女孩的化妝品，錢包和身份證。錢包里有女孩和男朋友的合影。梁天路用女孩的照片和身份證再一次滿足了自己的欲望，他喘著氣，在夜里袒露自己的肢體，達到滿足的頂峰時，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我進入他回憶的時候，這個瞬間梁天路是極度亢奮的。不僅是生理上的亢奮，他的整個‘海域’也彌漫著一種仿佛狂歡的氣氛。”秦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梁天路是在殺死茶姥的那個晚上，確認自己對女性的控制力的。”

雷遲皺了皺眉。支隊長的辦公室不大，雷遲已經(jīng)把幾個同樣負責偵破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同事也叫了進來，眾人認真地聽著秦戈的分析。

“我現(xiàn)在說的只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具體的手法和過程還是得依賴你們?！鼻馗暾f。

雷遲點頭：“我們明白。你的意思是，梁天路殺茶姥之后，他認為自己對特殊人類女性擁有非同一般的控制力？”

“對?！鼻馗昕隙死走t的說法，“最關(guān)鍵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滿足不是因為對器官的生理刺激而產(chǎn)生的。他殺人同樣能得到性滿足，而且是比單純的生理愉悅更強烈的滿足，身和心，同時達到了亢奮的頂點。”

謝子京也坐到了雷遲身邊。他像學生一樣，看著秦戈講課。

在秦戈講到這一點的時候，秦戈瞥了他一眼。兩個人同時想到了X。

X控制人的緣由，是否也來自于此處？他通過控制他人來達到滿足，而他人通過他的控制得到滿足，兩者殊途同歸。

雷遲身邊的同事已經(jīng)明白了梁天路的心態(tài)變化：“所以茶姥之后，梁天路選擇了半喪尸化人類?！?/br>
梁天路殺害的第四個人同樣是一個性工作者，半喪尸化人類。她的尸體是幾起案件中損毀最嚴重的：梁天路分尸了。

女人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