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
書迷正在閱讀:白蓮花男友不想分手、重生之琢玉、本攻可比江山、重生八零:軍少大人滾滾來、夫君,為夫給你治病、不拯救受君就要死[穿書]、我的NO.1先生、誤入總裁文怎么辦、那貨每天撩我還不自知、[ABO]交尾事故
起了眉頭。“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周游看著他的眼睛,“你沒必要用這種施加暗示的方式來控制我,來讓我喜歡你,愛你……這些暗示不會影響我?!?/br>X的聲音一下焦躁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不會影響你?”周游仍舊看著他:“我很喜歡你,你知道的?!?/br>X怔怔看著他,忽然問:“你怎么證明?又要說我跟你是兄弟?”周游猶豫片刻,小聲說:“不是兄弟……我……我給你起了一個名字,你想不想聽?”X卻從床上跳了下來。他在地上走來走去,扯著身上的衣服,煩躁不安?!盀槭裁次矣绊懖涣四悖 彼D(zhuǎn)身沖著周游大吼,“我要你愛我!”周游無法起身,只能一遍遍地看著他重復(fù):“我喜歡你。真的?!?/br>X一點兒都不信。他極度不安,又跳回床上,有些兇狠地問周游:“為什么我的暗示對你不起作用?”“……我和你之前的感情不需要暗示?!痹缡斓纳倌昀潇o地注視著X,“或者我對你的感情比你想要暗示的更深。這么幾句話,根本沒辦法動搖我?!?/br>“騙人!不可能!”X大吼,“不可能的!沒有我控制不了的人!”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X被人揪著衣領(lǐng)從床上拖下來,周義清拽著他,惡狠狠地拉出了房間?!澳銓π∮魏鹗裁??”周義清一直把他拖到了一樓,“我警告過你了,你必須走!”X被他扔在了地上,一時爬不起來,頭暈?zāi)垦!?/br>周義清拿著一個布袋沿著狹窄的樓梯跑上了二樓。X的行李根本不多,幾件新買的內(nèi)衣褲,幾本周游給他的書,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周義清拿著布袋走下來,把布袋扔到已經(jīng)坐起身的X身上:“滾!”X抓住布袋,抬眼看他:“是你把我?guī)Щ貋淼?。你說過我可以在這里住?!?/br>“現(xiàn)在不行了,你是個混賬東西,立刻滾出我們家!”“這也是我的家!”X歇斯底里地大喊,“周游說我可以把這兒當(dāng)作家,他說我就是他的兄弟!”“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我只有周游一個兒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有什么歪心思!”周義清用更高的聲音罵道,“你算什么東西!我他媽行一次好心,結(jié)果撿了頭白眼狼!”周義清走向大門,打算開門將X扔出去。X在他身后站了起來,揮動手里的布袋狠狠砸向周義清的后腦。布袋里的幾本書十分沉重,周義清立刻跌跌撞撞被摜倒在地。X沖他背部踹了一腳,把這個渾身是病的中年人踢倒在地,膝蓋壓著他的脊背,手狠狠地按在周義清的后腦上。入侵周義清的“海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X在這個時候有一瞬間的猶豫。秦戈能察覺到他的動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但必須留在這個家的沖動壓倒了一切。周義清說得很正確,他什么都不是,沒有身份,沒有戶口,甚至沒有名字。“……我是周游?!盭喃喃道,“我才是周游,我是你的兒子。另一個人……他不是。他不好,不乖。他……他要害我們?!?/br>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周游的眼睛濕潤了。薄薄的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抬手擦去,蠕動嘴唇,在周義清的耳朵邊說出了一個計劃。要殺周游實在太簡單了,周義清用一個枕頭就能完成。X坐在客廳的輪椅上,看著周義清從樓上走下來,身后拖著周游軟綿綿的尸體。劇痛在瞬間擊中了他的心肺。他彎下腰,蜷縮在輪椅上,大張著口,徒勞而痛苦地喘氣。陌生的眼淚從眼睛里流出來,一滴滴落到地上。他甚至流出了鼻涕,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因為胸口中窒息一般的痛楚而渾身發(fā)抖。廚房傳來了各種聲響,周義清開始砌灶臺了。X從輪椅上站起,他想去看一眼,他最好去看一看,這是最后一眼了。但他走不動,雙腳發(fā)軟,最后還是坐回了輪椅上,抓起周游的毛毯,捂住了自己的臉。周義清做好了飯,木然地站在餐桌邊上,招呼X:“小游,吃飯了。”X從輪椅上起身走來,迎面卻是周義清驚詫的目光:“小游,你的腿……好了?”他一邊問,一邊打顫,手里拿著的碗筷全都掉在了地上,雙目血紅,瘦巴巴的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X走到他面前,按著他的手,這讓周義清平靜了一些。“對啊,你幫我把腿治好了,爸爸。”X說。這個陌生的稱呼忽然令他激動起來。興奮的心情瞬間壓倒了之前一切的痛和悲。他快樂地和周義清坐在餐桌上吃飯,不停地問周義清:我是誰?“周游。”周義清總會耐心地回答,“我的兒子,周游。”X花了一些時間把周游的東西清理干凈,比如周游的藥,周游的衣服,周游的輔具。但輪椅他有些不舍得,他喜歡坐在輪椅上,懷里抱著周游的毛毯,哪怕那張毛毯上屬于周游的草藥氣味越來越淡,他也覺得不舍。每每看到灶臺,X總會出現(xiàn)短暫的恍惚。但隨著時間推移,灶臺的存在越來越淡化了。他成為了“周游”,開始研究周游留下的資料,以“周游”的身份,在王都區(qū)里行走。周義清發(fā)瘋逃走的那一天,把輪椅和毛毯也帶走了。X在家里轉(zhuǎn)了很久,他再也找不到一絲僅屬于周游的,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痕跡。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看到了窗上那輛小自行車。那是他擰給周游的。周游騎不了車,沒法跑步,他曾經(jīng)給過承諾,說以后會帶著周游開車環(huán)游世界。“周游……”X小聲地嘟囔,“周游?”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霉痕,有水漬,有裂縫。和他曾與周游并肩醒來的每一個清晨,一模一樣。“周游?!盭大喊。他頓了頓,輕聲回答:“我在這里。我就是周游?!?/br>秦戈用X的眼睛看著一切。在X閉上眼的時候,黑色的海洋開始翻騰。秦戈被沖出了他的“海域”,大汗淋漓地睜開雙眼。長毛兔回到了他的身邊,在他掌心里化作一團(tuán)霧氣不停打滾。“你還好嗎?”白小園擔(dān)心地問。“沒事……”秦戈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謝子京和X。X已的歇斯底里狀態(tài)被秦戈消除了,整個人半睜著眼睛,很不清醒。秦夜時對謝子京的要求是,可以打人,但不能打傷,不管怎樣都要活捉X和盧青來。秦戈必須配合謝子京緩和X“海域”的異狀,保證他在整個抓捕過程中不要出現(xiàn)意外。在兩人的頭頂上,仍有渾濁的霧氣盤旋。片刻后,那霧氣終于緩緩降落,就要進(jìn)入X體內(nèi)了。就在這個瞬間,一只金色的小猴子忽然從盧青來背上跳了出來。但秦夜時的狼獾根本沒給它逃脫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