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NO.1先生、誤入總裁文怎么辦、那貨每天撩我還不自知、[ABO]交尾事故、家有正妻、(全職高手)我的男友綠了我、親愛的設(shè)計師、那場青春 那次錯過、小男友、喪病和呆萌的修真路
界,一個整潔如新,一個亂七八糟。這個倒有點符合他想象中涂徐徐的世界了。畫布蔚藍如洗,抱著雙腿蜷縮在海水之中的男人發(fā)梢飄逸,雖然只是模糊還未細化的色塊,卻大致能看懂畫里要表達的內(nèi)容。樊散深切懷疑,大概是涂曹壽跟Jack發(fā)生的這堆事情又激發(fā)了涂徐徐的靈感,導(dǎo)致她畫出了這么個東西。“樊散——樊老爺——”女孩在外面喊,“來吃飯啦!”他微微一怔,指尖無意識擦掉玻璃杯上冒出的細密水霧——口袋里放置的藥,也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沙沙輕響。……吃到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時,樊散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但對面挾著筷子一邊吃飯一邊叭叭叭跟他講話的人的確是嘮叨涂沒錯。“多吃青菜少喝碳酸飲料,對牙齒不好,還有我哥是不是這個世界出來以后就可以開始嘗試強制退出了?。看罄袀冇邪盐諉?,成功率多少?”“你哥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目前把握很大,八成左右吧?!?/br>挑走碗里的青椒,樊散說:“不過如果能順利經(jīng)歷完第五個世界再出來,成功率就是百分之百了?!?/br>“那當(dāng)然,我哥可是體育特長考進的學(xué)校?!?/br>一聽有八成的把握,涂徐徐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他投標(biāo)槍可牛逼了,在cao場上玩的時候指哪兒打哪兒?!?/br>樊散:……為cao場邊上圍觀的同學(xué)默哀三秒。“唔。”夾菜的筷子稍微一頓,原本被他盯上的紅燒rou眼看著就進了涂徐徐碗里,但不知為何,他居然一反常態(tài)地生不起氣來。“之前看到你只在個人主頁里發(fā)圖,沒想到你還會彈鋼琴?!?/br>撇開內(nèi)心怪異的情緒,樊散試著岔開話題:“你跟你哥一文一武,挺搭的?!?/br>“什么一文一武啊——你進了琴房?”涂徐徐呆了一下,突然笑起來:“哇,你看到那些樂器了吧,那都是我哥的,我的東西都在角落里呀,那些石膏什么的。”“你哥的樂器?”樊散難以理解地抬起頭,神情疑惑:“你哥不是體育生嗎……”“誰說體育生不能玩音樂了。”扒了扒飯,女孩不以為然地說:“雖然我哥最開始也挺不喜歡,畢竟是太上皇他們逼著他去學(xué)的,說克哥又會柔道又會書法,要我哥也學(xué)點東西,我哥舍不得錢才去,不然根本不會理他們?!?/br>“舍不得錢?”樊散無法想象坐擁市中心獨幢小樓,且父母都算精英階層的涂曹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又忽然沉默下來,覺得自己這句驚訝有些冒犯。“你也知道太上皇經(jīng)常為了拍他的破紀(jì)錄片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實際上我上次看見他們還是今年春節(jié)前后——視頻的那種?!?/br>涂徐徐似乎完全沒有感到冒犯,很平常地跟他聊起來:“從我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啦,我哥雖然比我早出生幾年,也沒有比我多見爸媽幾次。”“以前家里的錢都是他在管,太上皇工作忙起來又沒法預(yù)計時間,有時候明明說好出差兩個月就回來,然后按兩個月打款過來,結(jié)果半年以后電話才能接通,無非是進什么熱帶雨林啦,死亡峽谷啦,反正總有理由耽誤……”她頓了頓,把頭低下去用筷子戳菜:“這么大個房子,水電天然氣費總得繳吧,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項目,后來我哥索性就挪用了他學(xué)琴的錢,還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去學(xué)校附近賭桌球才撐過那半年。”那半年給她的印象極其深刻。當(dāng)初涂曹壽尚且十四歲,她還在小學(xué)上課,忽然有一天回家,就看到哥哥在跟介克陽的父母打電話,似乎是想借錢,但大概是因為之前的錢還沒還上,話臨到嘴邊又不好意思開口,于是扯了半天把電話掛掉,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那張?zhí)匣式o他們的銀行卡發(fā)呆。第二天介克陽去小學(xué)里找她,還悄悄塞給她一卷錢,要她把錢給哥哥,就說是他父母讓他送的,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小心翼翼護著錢回家以后,她全部上繳,哥哥把錢拿走,然后就去了隔壁的介家。過了會兒,介克陽跟著哥哥進來,手里提著蔬菜水果,哥哥去廚房里做飯,那卷錢最終的去向,她并不清楚。她所知道的是,從那以后,哥哥就沒有再按時回家過,每次接她回家的人都變成了介克陽,還帶她一起抓過幾次哥哥跟人打架or賭球現(xiàn)場。每次克哥哥都氣得要死,如果不是由于冰山氣場過于強大讓人忽略細節(jié)……他看上去挺像個攤上賭癮丈夫的苦情婦女,還是有孩子的那種。也就是從那時候,她開始自己琢磨著弄飯吃。至于父母,仿佛是不存在的兩團空氣,什么交代也沒有。“反正?!?/br>她朝桌對面的人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我哥不管做什么都超級牛逼,后來太上皇把學(xué)音樂的錢單獨打款給老師,那筆現(xiàn)金流不從我哥手里過了以后,他再忙也都會去學(xué)琴,還在家里天天練習(xí)——我哥拿的大小獎能裝一面墻,全去填地下室了。”樊散聽完以后不知道該說什么,喉結(jié)咽了咽,感到些許澀然。“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就是我哥啦。”她愉快地夾了塊rou放進嘴里:“如果克哥哥是個女孩子多好啊,我就能讓他做我嫂子了。”……正靠著男人打瞌睡的涂曹壽驀地清醒,差點滑倒的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牢牢摟進懷里,因此并不會由于突然打滑而摔在大石頭上面。夜間晚風(fēng)卷挾著凌厲的寒意穿過叢林,他背后靠著的人溫暖而貼心。揉了揉眼睛,他用有些沙啞的嗓子問:“幾點了?”“六點?!?/br>介克陽顯然是被他驚醒的,見他情況穩(wěn)定,就把下頷抵在他暖乎乎的脖頸間,有些含糊地說:“再睡會兒?!?/br>“你之前講到哪兒了?”涂曹壽伸出左手拍拍男人的臉。“嗯…魏風(fēng)琴用校報的事來交換,我讓她幫忙盯著你?!?/br>“我cao,好啊你,這個假戀愛談得妙??!我還說就那破校報,在你們高中部怎么賣得這么好?!?/br>有些炸毛的男人咬牙切齒:“而且不管我去哪個桌球室都能被你逮住——沒想到是她給你通風(fēng)報信,我還以為你們就是一起回家?!?/br>介克陽低笑起來,胸腔里發(fā)出的震動咚咚地貼在他的脊背上。“傻麥桑。”修長五指揉了揉他松軟的發(fā),這個人在他耳根輕聲說:“除了你,我沒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br>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