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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游戲,涂曹壽在收拾過程中把衣服和散亂的書等全部壓在床上,隨后打開自己的箱子看了一眼,說:“我換洗衣服不夠,還是要回家一趟?!?/br>周庫一聽立刻暫停游戲,回頭問:“要我陪你嗎?”“……不用。”褪下塑膠手套,他答:“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池耀現(xiàn)在還是上班時間,應(yīng)該不至于跟他碰面,你玩你的吧?!?/br>“噢?!?/br>目送友人揣著鑰匙離開公寓,周庫看了眼被衣服和書占據(jù)的床,打消了想去上面休息一會兒的想法,繼續(xù)打他的游戲。而涂曹壽,沒想到自己剛到家就秒收了fg。……他剛把門打開,就被身后突如其來的一個大力沖撞給撞進了房間。走廊是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但池耀居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大膽,居然敢這樣就沖進來直接揍他——只可惜,這次找錯人了。他現(xiàn)在cao控的這具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做網(wǎng)絡(luò)工作太久缺乏鍛煉的原因,身體素質(zhì)很一般。但好在,有時候打架不需要自身有多大力量,只要本能和技巧還在,面對眼前這種非力量型選手,也完全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涂曹壽在被池耀掐著脖子摁在地上的時候,他想起以前跟介克陽學(xué)過的幾招寢技,立刻用腿鎖住對方的腰和腿內(nèi)側(cè),旋即用力一壓,池耀馬上就疼得手腳發(fā)軟。他順勢從仰躺的姿勢變?yōu)楣蛄?,通過小擒拿直接扭住對方雙手,然后把這個自投羅網(wǎng)的傻逼暴打了一頓。這場玄關(guān)發(fā)生的打斗并沒有在走廊的攝像范圍內(nèi),只有池耀沖進來的那段被攝錄——他也是算準(zhǔn)了攝像頭的范圍才敢開著門揍池耀的,并且用自己的口罩勒住了對方的嘴,使得對方被揍時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說實話,少年時代學(xué)的那些下三濫技能他平時并不想用,不過事不過三,這家伙的前后挑釁已經(jīng)讓他暴躁,再加上這次簡直變本加厲,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實在沒法泄他心底的火,用人渣的手法對付人渣,他個人覺得非常合適。最后,他把揍完的池耀關(guān)進小房間,然后打電話給小區(qū)物業(yè),在物業(yè)和保安趕來的空隙里,他迅速進房間里把衣服褲子等收拾好。物業(yè)到來以后,他露出自己脖子上發(fā)青的掐痕,然后配合趕到的警察把事件前后講述了一遍,做完筆錄,池耀被暫時關(guān)進牢房里拘留十五天。與此同時,他借此迅速地跟物業(yè)簽訂了房屋租賃的解約合同,物業(yè)深表理解,并免除了解約押金,給他留出了一個月的過渡期去找房子。這些事林林總總辦完以后,他終于回到周庫家。周庫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掐痕,當(dāng)場就開始發(fā)飆詢問經(jīng)過,涂曹壽只講述了自己遭遇的前半段,至于暴打回去和報警拘留他沒有再提。周庫氣得發(fā)抖,還想打電話去池耀公司問個說法。被阻止以后,他對涂曹壽住在自己家的決定再也沒有任何疑議——之前他是感覺麥桑有點小題大做,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對池耀這個人的看法簡直是太他媽善良了!池耀這個人就是世間的極惡?。?!殊不知打敗“世間極惡”的人正在旁邊默默地幫他收拾著床上堆積如山的衣服和圖書,腦子里還在完善著一個橫亙于世界之外的“保護”計劃。周庫今晚肯定是要睡床的…這張床很明顯是張單人床,一個人還有翻身余地,但睡兩個人就會很擠,他現(xiàn)在這個身份也不太好強行跟周庫擠在一起,只能多找兩條棉被打地鋪。——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守護周庫節(jié)cao的任務(wù),必須由他獨自扛起!把最后一本圖書塞進書柜,涂曹壽回望已經(jīng)煥然一新的臥室,滿意地褪下塑膠手套,朝半空中飄著的大蛋拋出個眼神,大蛋很快立在床頭,不動了。有大蛋在,相當(dāng)于有個智能監(jiān)控幫助他全程監(jiān)視,但愿今晚,這張床能老老實實維持現(xiàn)狀,不要搞幺蛾子。否則的話,之前被棄用的極端手段,就算成功率再低,他也只能試試了。……周庫今天睡得比以往要早。可能是因為麥桑在的原因,他不愿意熬夜打游戲吵到對方。畢竟麥桑下午才經(jīng)歷過那么可怕的事,回家拿個衣服就被前男友摁在地上掐脖子,于情于理,想要提早睡會兒平復(fù)心情,他都不該去打擾。合上被子閉起眼睛,他和以往一樣迅速入睡。但今晚做的這個夢,卻跟以前的夢大相徑庭。待認知逐漸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什么東西禁錮在某個熾熱的鍋爐里,或者處于沙漠中心,被放在正午最烈的日光下烤。掌心里能握住的,也僅僅是細膩似沙的某種物質(zhì),一用力,就捏散了。試著張開眼睛,這不難。卻發(fā)現(xiàn)無論往哪個方向張望,視線所及處看到的全都是黑色,他慢慢意識到,自己面上似乎戴了張非常嚴(yán)實的眼罩,隔絕了他看向別處的目光。高溫使得他額角與后背迅速沁出汗來,很快打濕他身上單薄的衣服,無暇顧及自己到底穿著什么,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欲望極其強烈。他試著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呈一個靠坐的姿態(tài),渾身像被某種重力全方位壓制住一樣,想要移動任何一個關(guān)節(jié),都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我cao,鬼打墻?絞盡腦汁地用盡各種方法都沒法坐起來,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有個冰涼的東西忽然從后腰處依附至腹部,他像渴水的旅人胡亂去摸那冰冷的東西,艱難地從頭摸到尾,卻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一個人的手臂!悚然一驚,耳邊吹過絲絲涼風(fēng),周庫聽到有人用朦朦朧朧的聲音問:“他是誰?”悠遠、空靈,仿佛是來自異次元的呼喚。他張嘴想要說話,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早已被塞了枚鉗口球。“嗚?嗚嗚…嗚嗚?!”這什么情況,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噩夢?!“他是誰?”那聲音又問了一遍。臥槽,你問誰啊,你倒是讓我說話啊混蛋!周庫著急得不行——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話,接下來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不想回答嗎?”那個聲音靠得很近很近,張唇閉唇時的細微動靜真實反映在他脆弱的耳尖處:“那我就讓你嘴里的東西,升溫到一千攝氏度?!?/br>老哥,你是打定主意要燙死我嗎???周庫真心慌了,因為這個夢的觸感過于真實,而且他用盡方法都醒不過來,仿佛被鬼壓床了一樣,即使知道是夢,也還要被迫做下去。“嗚嗚嗚…嗚嗚嗚!”mmp,我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