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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清楚。項飛打電話的時候,嚴起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簡立看了一眼,訝異道:“阿姨?”簡立口里的阿姨,就是嚴起亭的母親徐蔓青女士。嚴起亭皺了皺眉,估摸著是老媽看見媒體報導了。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向簡立點了點頭:“接?!?/br>簡立點開免提,徐女士溫柔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里面帶著些許焦急:“兒子,你爸讓我打電話來問問你,報紙上寫的你眼睛的事兒……是真的嗎?”辦公室里忽然產(chǎn)生了片刻的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了嚴起亭。徐女士是嚴起亭的死xue,他從小到大最依賴、最親近的人就是這位溫柔美麗的女性。雖然她沒有嚴為峰那樣的剛強和果敢,但卻是嚴起亭心里最美好、最值得依賴的人。嚴起亭的眼眶紅了片刻,很快擠出來一個笑容。他用手撐住眼睛上方,對著手機柔聲道:“媽,沒有的事兒,我很好。那幫媒體跟這兒扯淡呢,我都不知道這消息從哪兒來的。等我抓住那群瞎扯淡的媒體,看我怎么削他們?!?/br>徐女士被他逗得一樂:“瞧你這股東北大碴子味兒,最近和哪幫狐朋狗黨鬼混呢?也不知道回家看看?!?/br>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咳嗽,明顯是嚴為峰在昭示自己的存在。徐女士安撫了鬧別扭的老公兩句,又對兒子道:“你爸就這樣,你不在的時候念叨得最厲害的是他,這會兒知道你沒事兒,放心了,又開始鬧別扭了。”嚴起亭撐著眉骨,強笑道:“還不是你給慣的。”項飛在一旁看著嚴起亭,心里不是滋味,深深吸入一口氣,將手搭在了嚴起亭肩上。嚴起亭的身體微微一僵,接著回手按在項飛的手上,安撫似的拍了拍。電話那邊徐女士又道:“兒子啊,你那邊好安靜啊,真沒事兒?”嚴起亭將身體靠上身后的椅背,放松了音調(diào)道:“真沒事兒,媽。你要實在不信的話,鎖定今天的晚間新聞,你兒子有大舉動?!?/br>徐女士驚訝道:“大舉動?是什么……行了老嚴你過去點兒,我這兒開的免提,你湊過來聲音也就這么點兒大。”嚴起亭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欲知詳情,請關(guān)注晚上7點半,新聞頻道?!?/br>*當天晚上7點四十分,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新聞聯(lián)播之后的B城TV里看到了這樣一則消息——兩名經(jīng)偵警察押著一個雙手遮面的“犯罪嫌疑人”走出宗林公司大門上了警車,他們的身后跟著一群執(zhí)法人員。“日前B城大隊經(jīng)偵支隊接到知情人報警,稱啟初集團旗下附屬子公司某高級財務人員涉嫌以私謀利,中飽私囊,警方已經(jīng)出動。啟初CEO嚴起亭表示,將以挪用公款罪名起訴這名財務主管,全力配合警方調(diào)查并保留向其追討損失的權(quán)力?!?/br>新聞之后是一則記者發(fā)布會的消息,嚴起亭看著手中的演講稿,對著鏡頭意氣風發(fā)地發(fā)言,煙灰色的雙眸神采奕奕,完全沒有絲毫外界傳說的“失明”現(xiàn)象。這則新聞播出之后,網(wǎng)絡上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一邊是依舊把持著啟初股份的部分觀望者,一邊是圍觀熠熠發(fā)光的鉆石王老五的吃瓜群眾,硬是把中午刷屏刷得猛烈的“失明”、“股價猛跌”的消息頂了下去。很快,“啟初CEO嚴起亭過往照片”吸引了大家的眼球,迅速躥上了熱搜。[想不到啟初的CEO這么帥……天啊,又帥又有錢,這種人生簡直犯規(guī)好么,從此以后路轉(zhuǎn)粉了!][樓上路轉(zhuǎn)粉的闊愛奏凱!我們早在2012世界末日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粉他了好嗎!][我就知道小報亂寫,我家大大眼睛本來就是那個顏色,失明你妹啊失明!][所以說土鱉玩不懂高端玩家裝備,那叫“鉆石眼”,幾百萬分之一的概率你們可懂?][起亭歐巴擦狼黑!]嚴起亭站起身,在程渡看似禮儀實則隱秘的攙扶下走到項飛身邊,對程渡道:“告訴他們都別走,十分鐘后到我辦公室開個簡會?!?/br>程渡點點頭,轉(zhuǎn)身向公關(guān)總監(jiān)、財務總監(jiān)和幾個副總走了過去。項飛托住嚴起亭一邊的手肘,引著他走到電梯前,接著用一種頗為不爽的語氣把剛才在手機上看見的東西向嚴起亭復述了一遍。嚴起亭聽完有點可樂,靠在電梯轎廂上,托著下巴,眼里露出玩味的表情:“吃醋了?”項飛哼了一聲,關(guān)閉轎廂的門,接著俯身貼了上去,用鼻尖磨蹭著嚴起亭耳朵旁邊敏感的肌膚,聲音暗啞低沉:“今天26號。”嚴起亭噗嗤樂了:“抱歉解總,今晚加班?!?/br>項飛不滿地咬了他一口:“十二點前結(jié)束,不然現(xiàn)在我就辦了你?!?/br>很可惜,嚴起亭完全不吃這套威脅,嘴角的笑意撓得人心里直癢,讓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吃干抹凈:“可以,不過你的時間只有十分鐘。”項飛:“……”十分鐘后,一臉欲求不滿的項飛苦哈哈地蜷縮在距離最遠的沙發(fā)里,鐵了心不到嚴起亭身邊去。嚴起亭的唇角含著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對公關(guān)總監(jiān)羅源道:“這次的突發(fā)狀況應付很成功,加上明后天雙休股市不開盤,咱們必須抓緊這兩天的時間,爭取在周一之前做一次出色的危機公關(guān),挽回咱們的損失。”羅源和幾個副總汗流浹背地承受著從某個角落里散發(fā)出來的怨念,強作鎮(zhèn)定道:“是的嚴總,……我認為,這次民眾關(guān)注的重點不在財務人員洗錢上……而是在他洗錢的數(shù)量,以及咱們公司究竟能不能平穩(wěn)度過這次難關(guān)上。”羅源看著嚴起亭鎮(zhèn)靜的雙眸,向他那邊挪了挪,想盡量離風暴中心遠一點。項飛的雙眸暗了暗,看了一眼羅源中年謝頂?shù)哪X袋和胖胖的身材,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沖動不要沖動,沖動你就輸了。羅源繼續(xù)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把計劃迅速部署下去了,他道:“我認為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在于我們需要一個精彩的契機來提升股民的信心?!?/br>嚴起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對著程渡的方向道:“咱們的年會是什么時間?”嚴起亭自從眼睛看不見東西之后,很聰明地總是避免與人產(chǎn)生目光交接,他只是盯著地板,向程渡的方向微微偏頭。項飛看著他,心里猛然抽動了一下,因為嚴起亭轉(zhuǎn)頭的方向坐著好幾個人,而他面對的角度和程渡的位置有著巨大的偏差。終于按捺不住的某人還是認輸了,長腿一邁,站在羅源面前,深眸微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勞駕讓讓。”羅源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位喜怒無常的項家公子,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