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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立哈哈一樂,走到嚴起亭身邊坐下:“亭大揮旗,我自然是要上的。”嚴起亭笑道:“那可多謝你了,敢死兵。”簡立看了一眼直播,神秘道:“你知道今天這群大佬為啥來齊了?”嚴起亭聽這話里有內(nèi)涵,好奇道:“為啥來齊了?”簡立道:“還不是項飛那瘋子,他給夏啟商周所有人發(fā)了通牒,說必須拖家?guī)Э谶^來,不來的他都記在小本本上?!?/br>夏啟商周……嚴起亭聽見這個任性的名字竟然還在被使用,忍不住咳了一聲:“小本本?”“哈哈,就一黑名單。你知道,咱們?nèi)ψ油娴木褪侨嗣},誰都不愿意上小本本,凡是上去的,都會受到排擠?!?/br>嚴起亭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saocao作,心道這還真是那具身體的前主人能干出來的事兒。他轉(zhuǎn)過頭對簡立樂道:“這是把圈子當小社會了?真會玩?!?/br>“那可不,這貨太黑了,出國那幾年還好,這一回來,更是搞得整個圈子里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的,”簡立搖了搖頭,感慨道,“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br>簡立正感慨著,項飛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說我什么呢?”簡立駭了一大跳,趕緊回頭道:“艾瑪,這人走路咋不帶聲兒的,你想嚇死誰?”項飛走到嚴起亭面前,遞給他一杯熱茶,在桌上靠坐下來,對簡立道:“這么厚的地毯,麻煩您把它走出聲兒來給我示范一下成么?我出五毛錢?!?/br>簡立竟然被他噎住,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嚴起亭噗嗤一聲樂了,緊張的情緒被這倆拋去了九霄云外:“外面啥情況現(xiàn)在?”簡立看了項飛一眼,道:“天雨路滑,社會復雜的情況?!?/br>項飛知道他在含沙射影,道:“別聽他的,沒下雨。對了,剛才我給阿姨打電話了,她說叔叔不答應過來?!?/br>嚴起亭聽完微微松了口氣,點頭道:“不來也好。”不來也好。項飛看見他放在椅背上捏成雙拳的手,微微有些心疼。他知道,嚴起亭肯定是盼望能和老媽見一面的,但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別說是出去迎接,就是從休息室走到門外都困難。如果徐女士真來的話,對啟初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這個人實在太堅強了,到現(xiàn)在都沒聽見他一句抱怨,他只會在沒人的時候睜著眼睛發(fā)呆,“看”著自己的雙手,用手指撕去上面的死皮。他睜著眼睛的時間越來越長,像是不知道眨眼似的,一直到明亮的眸子沾染了紅絲,項飛才會看見他閉上眼休息一會兒,比如現(xiàn)在。長長的睫毛闔了起來,掩住了里面璀璨明亮的晶體,項飛居高臨下地靜靜看著嚴起亭,他現(xiàn)在可以毫無阻礙地觀察這個人,越是觀察,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這件事本就是因自己而起,最后承受惡果的人卻變成了嚴起亭。他本不該承受這一切的,是我虧欠了他……簡立看見氣氛漸漸變得詭異,開始和嚴起亭東拉西扯,項飛感激地向他笑笑,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嚴起亭緊握的拳上。第61章DAY.74籌備已久的晚會即將開始,程渡稍微有些繁忙。他從通道里下樓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照原定計劃行事。在場這么多媒體,今天夠他喝一壺的?!?/br>程渡本以為是不認識的人,但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之后心里一冷,快步下樓,從那人手里奪下手機:“方知墨,你在干什么?”方知墨第一次聽見程渡用這種口氣叫他的全名,幽深的眸子緩緩從窗外收回來,看向程渡:“我沒干什么啊,程少,干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程渡看了看手機,通話還沒斷。他對著那邊道:“我是程渡,程清平的大兒子。我不管你是誰,今晚一切計劃取消,否則的話,我程渡和你家方少,絕、對、沒、完。”程渡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后幾個字,掛斷了電話。方知墨并沒有阻止他,幽深的眸子在暗處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似笑非笑地看著程渡。程渡捏著拳,仰頭看著方知墨,一字一頓地說道:“一直以來針對啟初的人,是不是你?”方知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回答。程渡的心里涌上來一股火氣,他幾乎是沒有思考地抓住了方知墨的衣領,將人推上了身后的墻壁:“你為什么要處處針對嚴總?他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你,你到底看他哪里不順眼,處處與人為難?”方知墨聽完,眼里閃過一絲怒意。他狠狠推開程渡,大聲道:“嚴總嚴總,三句話離不開嚴總!程渡,你心里到底還沒有你自己,有沒有別的人?為了嚴起亭,連程清平都搬出來了,程渡,你……你簡直,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說到后一句,方知墨眼里的怒意漸平,甚至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無奈。但這種情緒很快便被新一輪的怒火覆蓋了,眼前人的那種處處維護嚴起亭的態(tài)度讓他想要放下一切,原地發(fā)瘋。程渡啊程渡,我明明如此喜歡你,憑什么你不喜歡我?程渡被他過于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程渡,現(xiàn)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在我面前開口閉口都是別的男人,這話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你什么意思?”方知墨眼中噴薄出憤怒的小火苗,好像要將眼前的人整個燒毀一般。他拂開程渡揪住自己領口的手,反手抓住他的肩膀,深黑色的眼睛漸漸逼近,像是要看進眼前人的心里去:“你心里的位置能不能騰出來,讓我進去,嗯?”程渡愣住了。他沒想到在方知墨的心里,嚴起亭處在一個這樣微妙的位置。那個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只是因為自己那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就要被這個惡魔釘在十字架上,同他一起接受烈焰的洗禮和焚燒。程渡低下頭,避開了方知墨噬人的眼神:“這就是你不斷針對啟初的原因?”方知墨見他不愿正面回答問題,就已經(jīng)明白了程渡的答案。他微微抬手,放開眼前的人:“我不是針對啟初,我只是針對嚴起亭。程渡,不管我怎么利用別人,我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接近你,你明白嗎?”程渡心里寒冷,不僅僅是因為方知墨針對嚴起亭,更是因為他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處事方式。他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他和方知墨壓根不相似,他們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程渡退開一步,冷冷地看向方知墨,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接近我,然后呢?”也許是他冰冷的眼神刺痛了方知墨,也許是方知墨本身也沒再考慮之后的事情,他聽見程渡這樣說之后,愣在原地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