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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一般,逃也似的跑掉。項飛知道這都是因為項正允的命令,所以當他喊住那個青年時,他也不確定這人會不會搭理自己。但他必須試試,因為他在這人身上,看出了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拉美裔男子回過頭來,露出一個頗為好看的笑容:“你在叫我?”項飛笑了笑,深眸如同飛翔的雄鷹一般犀利。他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眼神中的攻擊性,轉(zhuǎn)而換了一副悠閑的神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費爾南德·狄尼爾·威爾遜,你可以叫我費爾?!?/br>“費爾,你很漂亮?!表楋w牽起唇角,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名拉美裔男子的好感。這個人的身材非常勻稱,寬肩窄臀,標準的倒三角體型。最重要的是,他長相和嚴起亭竟然有三分相似,在種族和血統(tǒng)完全不同的情況下,能達到這三分的相似,已經(jīng)讓人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了。“這是夸獎嗎?”費爾常常聽見大家夸自己帥氣,說他漂亮的,項飛還是第一個。“當然?!表楋w朝他眨眨眼,晃了一下握著的拳頭,神秘地說:“你過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費爾并不是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也知道主人的禁令——但,這人實在是他喜歡的類型,這人每天在草地上曬太陽的時候,他都忍不住透過牛仔帽的掩飾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是的,他是個gay,而且還是個純1,但他就是喜歡這種看上去極為難惹的對象,每每當他征服一個這樣的男人時,會產(chǎn)生一種有趣的滿足感。當然,他也有碰一鼻子灰的時候,但這并不影響他對下一個對象的尋覓。眼前的這個男人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費爾考慮再三,邁開長腿向項飛走去。四下里并沒有其他人,項飛在費爾伸出手的一瞬間露出得逞的微笑,然后將他直白地拉進了懷里。與此同時,一張硬紙塊遞到了費爾的手上。“我喜歡拉美裔,”項飛微微地笑著,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地看著懷里的拉美裔男子,觀察著對方的神色變化,“如果你愿意跟著我,那么就看看紙條。當然,我從不做強迫人的事兒,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的類型,那就把紙條丟進噴泉里吧?!?/br>費爾眸中的栗色跳動了一下。不喜歡……是不可能的,這人從外貌到身材,從動作到氣質(zhì),太他媽是他的款了好嗎!他暗暗瞥了一眼手中那張從包裝盒上裁剪下來的紙塊,上面用葡語寫著:午夜12點,工具房見。工具房是花匠的專屬雜物間,就在A棟樓下,是費爾和項飛兩個人都有權(quán)限去的最隱蔽的地方,適合談情說愛約-炮聊人生。費爾握了握手心里的東西,嘴角牽起笑容:“我會考慮?!?/br>項飛拍了拍費爾的肩,拉美裔男子便心領(lǐng)神會地站起身,回眸看一眼笑嘻嘻的項飛,將手中的紙條塞進褲兜,走了。項飛的深眸在那個離去的背影上凝結(jié)了起來,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次了。第68章DAY.345項飛站在A棟最高的鐘樓頂上,極目眺望著遠處。明明已經(jīng)臨近深秋,但他所處的這間病院依舊溫暖如春。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遠處時常會傳來陣陣海浪拍岸的聲音,但在站最高的建筑上窮盡目力望去,又完全看不見周邊的環(huán)境,項飛實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他再次極目遠眺,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地方。這里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城,周邊的建筑并不高,但不論什么時候望出去,周邊都彌漫著白色的大霧,給人以一種奇怪的不真實感。銀輪鋪灑著照耀大地,卻照不透遠處的白霧,看久了,視線變得有些昏沉,項飛情不自禁地晃了晃腦袋。原主的記憶里似乎也并沒有這個地方,他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一會兒將與自己見面的男青年身上。項飛向工具房的方向望去,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戴著牛仔帽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四處張望。項飛站在樓頂,從林葉的縫隙之間對青年揮了揮手。青年的神情被掩映在牛仔帽下的陰影里,但項飛覺得這人好像笑了一下,于是他對那個人回以一笑,轉(zhuǎn)身下樓。“費爾?!表楋w微笑著從樹叢中間走了出來,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泛起漣漪,遠遠看去,就像某個童話故事里的精靈王子——如果這個精靈王子沒有在背后藏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卸下來的水管的話。“項?!辟M爾笑著向他走了過去,目光和對方交接的瞬間,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斂了笑容,迅速后退,舉起雙手道:“你不用打暈我,你想出去,我會幫你的。”項飛:“……”*“為什么?”工具房里,項飛掂量著還沒出場就暴露目標的水管君,不解地看著眼前栗色頭發(fā)的帥氣青年:“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卻還打算幫我?”“因為我很喜歡你,項。”費爾靠在旁邊的工具柜上,長腿交疊著,漂亮的雙眼皮斜斜挑著項飛:“如果你愿意和我共度一晚的話……”項飛拋了拋手中的水管君,站起身道:“我想我還是敲暈你好了?!?/br>費爾無奈地舉起雙手道:“項,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嘛。你可以把那玩意兒扔遠點嗎?我可不想隨時擔心挨上一下?!?/br>項飛的目光在費爾的桃花眼上游移了片刻,扔開了水管君。“所以你打算怎么幫我?有計劃嗎?”這人的神色看上去還算誠懇,姑且信他一回。但如果他敢騙自己的話……項飛看一眼身后的鐵鍬,老子就讓他知道園丁是怎么死的。費爾顯然也看見了項飛的目光去向,雙手投降道:“嘿,easy,少年!我費爾南德·狄尼爾·威爾遜既然說了要幫你,就不會半途害你,咱們坐下來聊一聊不好嗎?”項飛看一眼壓根沒有板凳這種高大上物件的工具房,亮了亮空著的雙手:“OK,聊吧?!?/br>費爾是那種典型的能混過今天就不考慮明天的人,身上帶著一種無憂無慮的優(yōu)渥氣息,讓他給項飛出主意、擬計劃,無異于洋車上馬路——沒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數(shù)分鐘后,項飛捏著眉心道:“算了,你啥計劃也別想了,如實告訴我這里的情況就行?!?/br>費爾一聽,立刻如蒙大赦地笑了起來,從兜里摸出一盒煙,遭到拒絕后給自己點了一根:“項,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你想從這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br>“哦?怎么不可能?”項飛聞言微微瞇起了雙眼。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在鐘樓上無數(shù)次眺望過,確定這座小城是以病院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