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唯有項正允的臉色黑如鍋底——好你個嚴家小子,竟然跟我玩這招。祁連華在旁邊也驚訝不已,徐蔓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堅強。很顯然,徐蔓青是現(xiàn)場唯一一個了解這件事情內(nèi)幕的長輩,而嚴為峰拉不下面子,依舊沒來。也幸虧他沒來,不然可能得被他的好兒子給氣個倒栽。誠如他所說——這逆子根本沒辦法教!簡鴻知看一眼項正允,又看一眼自家兒子,用手指隔空點了點簡立,意思很明顯:回去找你算賬。簡立厚著臉皮對自家老爸眨眨眼,嘻嘻一笑,看向了聚光燈下的二人。“……新娘?”項飛被閃光燈閃得看不清其他東西,眼睛里只能看見青年眼里明亮的一抹熾情。“是的,新娘?!?/br>嚴起亭笑了笑,抬起手腕與他手上的手環(huán)交錯,直到兩只手環(huán)挨在一起,從右向左推移出X&Y的圖案,他才一臉滿足地用溫潤修長的拇指劃過兩只顯示屏,閃亮的眸子泛起溫暖的笑意:“上帝告訴我,只有X,才能和Y在一起?!?/br>說完,他也不等項飛做出反應(yīng),飛快地打開手中的小盒子,將閃爍的對戒捧到項飛眼前,迫切地問道:“你會跟我走嗎?從此以后成為我的新娘,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白天,晚上,24小時,每一秒鐘都不再分開?!?/br>項飛錯愕,整個表情都凍結(jié)在了被求婚的那一瞬間,呆若木雞地看向盒子里的戒指,問出一個答非所問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嚴起亭的眼底閃爍著笑意,他抬了抬手里的戒指,道:“我在賭。去年的今天,因為我的過錯,我失去了你。我在賭今年的今天,我可以把你贏回來,用我所有的一切做賭注。那么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我贏了嗎?”見項飛依舊木訥訥地沒反應(yīng),嚴起亭湊到他耳邊說道:“考慮好了嗎我的新娘?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項飛抬起頭,正對上項正允瞪視過來的惱怒眼神。他忽而熱血賁發(fā),一把將眼前的人擁進懷里:“我不需要考慮。八年前,當我遞出那張名片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考慮好了?!?/br>嚴起亭嘻嘻笑了起來,他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他贏了這場對賭,也最終贏得了美人歸。“走吧美人兒,戒指到飛機上去戴,我的余光已經(jīng)看見,你老爸要過來吃人了?!眹榔鹜は蝽椪誓沁厯P了揚下巴,將戒指塞進項飛的衣兜,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接著拉起人向樓頂飛奔而去。項飛任由他拉著,懵懵懂懂地跟著跑,籠罩在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里。他看著拉著他堅定不移向前奔跑的那個人,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就在剛才,嚴起亭當著所有賓客和媒體的面出柜了。雖然他知道有項正允在,今天的事情上不了報,但B城的上流社交圈子里,從此以后就有兩個NO.1公開出柜了。(忍不住蹦出來吐槽的作者:不好意思項總你想錯了,雖然上不了報,但是現(xiàn)在全B城幾千萬人口都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你已經(jīng)當著所有人的面接受了,再想反悔都沒辦法了哦?。?/br>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對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他來說什么都是掙來的。但嚴起亭不一樣,他的名聲怎么辦?啟初怎么辦?知道了這一切的其他人拋來異樣的眼光時,嚴起亭受得了嗎?項飛猶未回神,而嚴起亭已經(jīng)指著盤旋在頭頂?shù)闹鄙龣C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嗎?我說過,Ujump,Ijump,就算前面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咱們也要一起跳下去?!?/br>項飛深深看著眼前的人,內(nèi)心里的驚濤正在劇烈地翻涌著。他只是偷偷在心里策劃過如何推倒嚴起亭,如何將這人強硬地占為己有,如何讓他變成自己的私有物,如何讓他躲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全心仰仗自己的保護,躲在只有他一人的禁區(qū)。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嚴起亭會主動為他出柜。在Z國這種地方,出柜代表著什么,代表著放棄他的名譽,放棄一切積累起來的人脈、放棄他現(xiàn)有的地位、安逸的生活,成為被上流社會排斥的怪胎。嚴起亭為他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他的預(yù)料,超出了他對這個人的所有認知,他到底隱藏了多少他想不到的東西?到底要給自己帶來多少的驚喜?這樣迷人的愛侶,叫他如何能夠放手?直升機上放下來一條軟梯,嚴起亭站上去,對項飛伸出手,笑道:“怎么,嚇著了?”項飛在直升機攪起的巨大空氣漩渦中看向眼前的青年,看向他被氣旋沖亂的額發(fā),看向那雙包含勇氣、毅力、柔情和一切他所迷戀的銀灰色雙眼。項飛看了一眼跟上來的項正允,雙指并攏放在額前,拋出一個臨別禮,用口型對項正允說道:[告訴鄭家千金,我已經(jīng)訂婚了——和他。]接著他伸出手攬住嚴起亭的腰,毅然決然地站上了軟梯:“從今以后,無論你做什么,我陪你?!?/br>嚴起亭哈哈大笑,攬緊了心上人,對直升機上的人點了點頭。軟梯緩緩升高,兩人在好不容易趕上天臺的眾人和媒體面前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真是囂張!嚴家的兔崽子明顯是有備而來,竟然當著他的面拐走了自家的寶貝兒子!項正允氣得捏緊了拳,卻拿他毫無辦法。到了最后,充滿怒氣的眼神里不知為何竟然漸漸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豎子大膽,頗有爾父之風(fēng)。***時隔兩年,塞內(nèi)加爾。一架專機落進了剛剛竣工的體育館,無聲無息地打開了艙門。一列保鏢從專機上下來,極有秩序地排成兩排,用高大的身體為后面身份尊貴的雇主開路。一臉正氣的男人從機艙中率先走出,后面跟著互相攙挽的兩家夫人,被三人遠遠落下的是一個輪廓犀利,氣勢迫人的男子。男子戴著黑超眼鏡,薄唇凌厲的線條在看見大氣恢宏的建筑物時微微柔軟了一下,很快又繃成了緊抿的一條線。這就是臭小子一手設(shè)計的體育館?哼,馬馬虎虎。男人的眼神在看見自家夫人向他招手催促時變得溫柔如水,大馬金刀地跨下專機,在保鏢的簇擁下向體育館內(nèi)走去。徐蔓青看著自家老嚴的背影,忍不住對祁連華笑道:“還跟我說不來不來,結(jié)果走得比誰都快?!?/br>祁連華含笑看了一眼項正允,道:“這倆就這樣,口是心非,習(xí)慣就好?!?/br>“哎?到了?怎么沒人喊我?”簡立從座位上彈起來,三步并兩步地沖下飛機:“糟了糟了,亭大吩咐我一定把兩家大人哄好的,我居然一上來就睡著了。”還不等簡立趕到,嚴為峰已經(jīng)看到了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