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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獸在自己衣服上隨意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滿懷期待地望著母親。母親自然懂得兒子的肚子在提意見了,她牽著小年獸的手,兩人走向灶臺,來到熱氣騰騰的蒸籠旁邊。母親笑著打開了蒸籠,一時間,rou包子的香味愈發(fā)濃烈。見到rou包子,小年獸想也不想,立刻伸出手抓起一個包子?;\內(nèi)的包子非常燙,燙得小年獸頓時呲牙咧嘴,表情扭曲。他想丟包子又舍不得丟包子,于是急忙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與此同時,連連往自己的手上吹冷氣。見狀,母親眼底的笑意增加了,笑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拿手抓熱包子,燙手。有什么心急的,這兒又沒人和你爭。小年獸吹氣之余,可憐兮兮地看了看母親。母親確實告訴過他無數(shù)次,可他每次總是忘記。他實在是抵不住rou包子的**,白胖胖的rou包子在蒸籠里面冒著熱氣,長了一副讓小年獸忍不住咬一口的香噴噴的模樣。以至于,小年獸總會急切地伸出爪子,回回被燙。哪怕每次燙得跳,卻屢教不改。小年獸的手抓熱包子行為,年夕表示舉四個爪子贊成。他溜達到蒸籠旁邊,郁悶地發(fā)現(xiàn)幻景無法碰觸,要不是他拿不到蒸籠里的rou包子,年夕也非常期待感受一下燙手的感覺。與rou包子失之交臂,年夕唯有羨慕地圍觀開心啃rou包子的小年獸,有rou包子可以吃的生活真美好。小年獸迅速吃完包子,他抹了抹嘴,跑向?qū)懶诺母赣H,他墊著腳尖趴在桌邊:爹,我今天也可以出去玩嗎?聽到說話聲,父親的目光從空白的紙上移到小年獸身上,他收起苦悶,微笑著應(yīng)了聲:要與山林的妖怪們和睦相處,不可以打架,知道嗎?小年獸確定般的連連點頭:嗯,我知道。接著,小年獸直勾勾地盯著父親打開的柜子,父親從柜里取出兩個爆竹交給小年獸,這些是過年時剩下來的爆竹,平時作為小年獸玩耍的小玩意。小年獸得意洋洋地拿著爆竹出門了,他跑得飛速,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年夕扭頭望了一眼跑遠(yuǎn)的小年獸,又看了看屋內(nèi)剩下的兩人,他正在猶豫是否該跟著小年獸出去看看,可屋內(nèi)的氣氛影響了他的決定。小年獸出門后,小年獸父母的表情不約而同地沉了沉。小年獸的母親行至桌邊,小年獸的父親則靜靜地牽住妻子的手。年母的語氣格外擔(dān)憂:情況非常糟糕嗎?話音響起的同時,年父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些許,他愁眉不展,聲音不由低了幾分:我接到王的命令,讓我們明日啟程,前往妖王殿,王要見夕。年母的手微微一顫,眼底盡是沮喪:王此前答應(yīng)讓我們離開,我以為,他已經(jīng)愿意放過夕。誰知道,這么快他就改變了心意。年父握緊妻子的手,他努力掩飾心底的痛苦:或許,這真的是注定的劫,躲不過。倚著自己的夫君,年母的眼角閃爍著淚光,此次回去,兇多吉少。可,若是他們不回去,父母雙親兄弟姐妹的性命全都握在妖王的手心。更何況,他們沒得選。我們走不了了。年父笑得苦澀,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山林:王派來的護衛(wèi)早已暗中圍住了這片山林,除了妖王殿,我們哪兒也不去了。王執(zhí)意如此,我必當(dāng)竭盡全力達成任務(wù),以換回父母兄妹的平安,重拾王的信任。年父說著停了停,他思考小會兒,凝視妻子:我聯(lián)系了虛霍,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我此行無法改變王的心意,你不要猶豫,立刻帶著夕去找虛霍,虛霍會幫助你們。妻子痛苦地?fù)u搖頭,頃刻間紅了眼眶:我不要離開你。望著面前哭泣的伴侶,年父陷入了沉默,許久,他靜靜道:抱歉,沒能給你平穩(wěn)幸福的生活。之后,兩個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年夕下巴枕在窗邊,他對面前的兩個人看了又看,他始終記不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認(rèn)識他們,但是貌似又從沒見過他們。糾結(jié)地?fù)蠐项^,年夕拼命的回憶。在他的記憶中,他自幼跟隨山神左右。山神好窮好窮,因為那兒的山林特別貧瘠,年夕生活在一個艱苦得大家都不愿意居住的窮鄉(xiāng)僻壤。那里少的連樹都沒有幾棵。年夕跟著山神飽一頓,餓一頓,那樣的日子后來想想雖然十分清貧,可是沒有任何的危機。別說妖魔神仙,連鬼影都極度罕見。后來某天,一只路過的烏鴉渴暈了,從半空掉落,年夕好心的給烏鴉一瓦片水,烏鴉感恩地告訴了年夕一個改變年夕命運的重要消息。在萬妖城里,烏鴉看到了一則告示,道是肩負(fù)過年重責(zé)的年獸年老體衰,急需一頭年輕的年獸接任這個職位。告示年年都出,可年年都沒有年獸去。妖界有傳聞,年獸已經(jīng)絕跡了。烏鴉也沒料到,在這般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還有年獸出沒。考慮了整整兩個月,年夕決定要改變自己的獸生,他帶著山神為他準(zhǔn)備的干糧,信心滿滿奔向萬妖城,接下了這個神圣而光榮的家族任務(wù)。年夕至今記憶猶新,他從一頭好老好老的年獸手中接過代表身份的御賜令牌,獲得了此生第一份差事。老年獸緊緊地握著年夕的手,淚流不止:太久了,我以為除了我,世間從此再無年獸。天意,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了一個幸存的孩子。年夕聽得一頭霧水,老年獸也未解釋,自顧自的念叨著。年夕覺得,老年獸或許只是太寂寞了。擁有了差事的年夕,每逢過年之際,就樂顛樂顛的前往世間執(zhí)行任務(wù)。除卻世人對他不太友好之外,年夕另有一個大心結(jié),為什么每年只有一天才能領(lǐng)到銀子,生活簡直沒法繼續(xù)。萬妖城的日子與跟隨山神窮困潦倒的日子差不多,一樣的苦逼。年復(fù)一年,年夕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世間難以找到他的同族。年夕聽妖怪們說,當(dāng)初年獸一族謀反,被當(dāng)時的妖王滅了全族,僅有一頭獨眼瘸腿的老年獸半死不死的倒在尸體堆中逃過一劫。老妖王去世,妖界動蕩不已,妖王頻繁更換,無人能夠鎮(zhèn)得住妖界的混亂,大大小小的妖怪們過得苦不堪言。直至霄崢的出現(xiàn)。沒人相信這個年輕的妖怪居然奪下了妖界的統(tǒng)治大權(quán),更沒人想到,他竟然就此穩(wěn)定了妖界。新妖王即位,尋回了幸存的老年獸。年夕的出現(xiàn)絕對在意料之外,大家紛紛議論年獸滅絕后,往后過年換成何種妖怪鎮(zhèn)守的時候,年夕冷不丁冒了出來。所幸當(dāng)前的新任妖王是一位好王,年夕不用擔(dān)心自己在妖界的安危。然而,對于每年只有一天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