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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呵地雙手奉上自己剛剛到手的珍視收藏,rou。換饅頭只需在烤rou添加一些對年夕無害,對邪靈有害的東西即可。當邪靈發(fā)生微妙的變化時,在乎霄崢的年夕肯定會有所察覺。此外,換饅頭表示,小石頭是一個盡忠職守,積極配合的好石頭,值得嘉獎。年夕深感,經歷一場風波之后,最難得的是今古鎮(zhèn)的端午節(jié),粽子默默的等了那么久,差點失去了登場的機會。年夕摩拳擦掌,既然妖王發(fā)了話,端午節(jié)慶宴照常舉行,那么年夕必當在慶宴中奮斗好多好多的大rou粽,堆在家里慢慢吃。想到一大堆的rou粽,年夕就笑得停不下來。趕走了邪靈,趁著易定和王蚺仍留在今古鎮(zhèn)內,年夕趕緊拿著一頁紙去找易定談獸生。年夕拿著的不是一般的信紙,而是關乎年夕往后生活是平穩(wěn)還是顛簸的重要信件。根據今古鎮(zhèn)的慣例,一份差事結束之后,假如游客對此次旅游十分滿意,接這個任務的妖怪可以得到推薦的機會,獲得的推薦越多,證明此妖表現越優(yōu)異,妖王會考慮提供全職的名額。年夕之后再無年獸,年夕認為自己既然肩扛全族的榮耀,怎么能不在今古鎮(zhèn)占有一席之地。與其等到易定返回來世時填寫旅游滿意度調查,年夕不如先下手為強,早早的找易定幫他寫推薦信,易定脾氣這么好,沒理由拒絕年夕的請求。年夕手握信紙,踱步進了易定的宅院,易定恰好修煉結束,躺在竹椅在院子里曬太陽。年夕滿心歡喜地湊上前表明了來意,易定非常的配合,當場答應為年夕推薦。年夕萬分感動,這絕對一頭好烏龜,如此善良。不過,問題在于,易定問道:具體需要寫些什么?年夕偏偏腦袋:我其實也不是太清楚,你隨便寫寫就好。年夕與易定在認真討論如何好好的將年夕表揚一番,一墻之隔,隔壁的宅院,王蚺倚坐在床內修養(yǎng)。屋內光線有些暗,墻邊立著一抹身影,對方一襲黑衣,一聲不吭地站在暗處。王蚺臉色發(fā)白,咳了咳,咳嗽牽扯到胸口的傷也在痛,他的情況不太樂觀。王蚺被陳軒宇用碎玉打傷,盡管碎玉已被易定取出且凈化了,但王蚺明白,自己胸口的傷并未真正愈合。他以為自己身為玄武的一部分,他也可以像易定那般快速的康復,奈何現實殘酷,他的傷久久不愈。這讓王蚺認清了事實,玄武本就只有易定,他不過是后來添加的附屬品,只因他和易定長久在一起,久到王蚺忘記了自己是妖,辨不清真實了。王蚺稍稍坐直身,他緩緩說道:我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見面。你的傷怎么樣了?黑衣人站在原地,并未走近。其實他早與王蚺見過多次,可王蚺覺醒之前,妖力不足,感受不到黑衣人的存在。沒事,死不了。痛著也好,痛著感覺比較實在,覺得自己還活著。對于黑衣人的關心,王蚺淡淡笑了笑,你來找我有什么事?王蚺說著別過視線,他能夠清楚看見黑色斗篷掩蓋之下,對方的眸子和他一樣,冰藍色的光芒也與他一樣,那是前世的自己。蚺沉默片刻:只是過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順便也看看易定的情況。你今后有何打算?聞言,王蚺忍不住笑了:你不就是我嗎,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至于我的打算,你問問自己,你有什么打算就可以了。話雖如此,可是,王蚺不懂,他們真的一樣嗎。經歷了數不清的苦痛之后,連王蚺都不由懷疑自己與當初的蚺或許早已不一樣。兩人沉默良久,從前的自己和將來的自己也會變得無話可說。王蚺慢慢的調順呼吸,他權衡再三,如果有機會,他也想與以前的自己說說心里話:神界,不是妖可以長久居住的地方,妖就該開心的活在妖界。小時候,我一直在疑惑,自己活得這么辛苦,為什么還要活著,直到覺醒的那一天,我才明白,我的存在只因虛幻之境。我的路注定與易定的道路不同。易定身為靈龜,易定覺醒之后,等待他的職責是玄武。而蚺,他僅是蚺妖罷了,他是虛幻之境的守護者,他出生的那一刻,他一部分的魂魄就融入了虛幻之境,與幻境緊密相連。他是殘缺的,他成不了仙。他和易定只能一個生活在神界,一個生活在沒有光亮的虛幻之境。他至今還記得,幼年時他開心地告訴小年獸,他一生的理想是成仙,可蚺長大之后才發(fā)覺,自己的愿望根本無法達成。蚺聽到王蚺的話,微微側過身望向窗外:他們說,來世會有一場關乎玄武生死的大戰(zhàn)。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渴望扭轉命運,最終拖累了易定。蚺的猜測完全正確。正因王蚺經歷過,所以他明白,哪怕易定和蚺決心摧毀虛幻之境,釋放出蚺在幻境內的魂魄,也改變不了蚺的一生,只會為他倆都帶來災難。王蚺苦于自己一生太多劫難,后來他才發(fā)現,他完全可以不必面對這些,僅需一個簡單的念頭就足以拯救自己。這句話也是王蚺想要對蚺說的話。我決定放棄成仙,一世為妖。蚺低下了頭,一個字都沒有說,他往陰影里退了退,打算離開了,他聽到了院門外的動靜,年夕過來找王蚺了。如果,王蚺頓了頓,你不想和我一樣,受了傷卻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兒,那就放下對仙的執(zhí)念,善待枕邊人。王蚺的話音剛落,蚺不見了。年夕象征意義地敲了敲院門,他知道受傷的王蚺不能來給他開門,于是自顧自的翻墻進院。王蚺受傷之后,始終留在屋內養(yǎng)傷,哪兒也不去。期間,易定送了靈芝給王蚺療傷,但沒人掰碎的靈芝,王蚺沒心情咬,一直放在那兒。看望王蚺次數最多的是年夕,不論他是不是王蚺的影衛(wèi),也不論任務的結果如何,年夕覺得,王蚺身體狀況不佳,旁邊又沒一個人說話,特別可憐。以往王蚺還能盼著心上人回來成親,如今好像什么都等不了了。最后一片碎玉好不容易到手,古玉也最終完整如初,可昔日贈給易定的半塊古玉,現在根本給不了。年夕懷里揣著易定寫的推薦信,拎著易定送給他的大粽子,他過來陪王蚺聊天,免得王蚺一個人在家悶。他偏著腦袋趴在門邊往里看,見王蚺醒著,他立即笑著走進屋。年夕還沒來得及開口邀請王蚺吃粽子,王蚺從枕邊拿起一封信遞給年夕:你的推薦信,我寫好了,拿去交給霄崢吧。以王蚺的脾氣,他不會親自去見霄崢,妖王這樣的存在,王蚺一直有所抵制。年夕了解王蚺近期情緒低落,所以他不忍和王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