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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穩(wěn)定的收入。年夕將負(fù)責(zé)今古鎮(zhèn)內(nèi)的食材采買,這是一份與銀子和rou相關(guān)的固定任務(wù)。游客們旅游一天,小妖怪勞作一天,今古鎮(zhèn)就得為他們安排一天的飯菜,年夕根本不用擔(dān)心食材沒處使用。他對自己往后的表現(xiàn)充滿信心,他認(rèn)為自己完全有實力勝任這么一個采買職位。一路歡樂地行至宅院外,年夕略微緩了緩步速,他琢磨著自己到底應(yīng)該先找易定,還是先告訴王蚺這個好消息。他記得自己臨走之前給王蚺留了粽子,也不知王蚺吃了沒,王蚺如今狀態(tài)不佳,理應(yīng)多留意。于是,年夕的決定偏向了王蚺,優(yōu)先看望病人,再去尋易定聊天。年獸一躍跳上院墻,站在墻頭悄悄地往里瞅。王蚺房內(nèi)的燭光映出了兩抹人影,除了王蚺外,房間里另外一名男子。他仔細(xì)地瞅了瞅,又驚又喜,此刻在王蚺屋內(nèi)的人竟是易定。年夕并未立刻上前,現(xiàn)在的王蚺與易定都已恢復(fù)了往日的力量,再也不是普通的游客,不似從前,年夕可以輕松靠近而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這會兒,年夕任何的動作均可能引起屋內(nèi)兩人的注意,暴露年夕具體的位置。他目前只適合不遠(yuǎn)不近的看了兩眼,豎著耳朵細(xì)細(xì)聽,能獲得多少消息算多少消息。年夕認(rèn)真的聽了會兒,聽得一臉血,這兩人居然不說話,一直這么安安靜靜。年夕簡直不理解他們要沉默到什么時候,他苦惱地?fù)蠐项^,最終老實的伏在院墻上休息。他偏不信,這兩人整夜不說話,好歹簡單聊兩句讓年夕確定玄武當(dāng)前的情況。一墻之隔,此時此刻的易定宅院中僅剩下了玄女喝空的幾個大酒壇。此前易定邀約玄女喝酒,只為打聽消息,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不記得王蚺,完全不認(rèn)識王蚺,可偶爾總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他們或許在哪兒見過。易定想了很久一直無法解開自己的疑惑,于是他找來玄女打算問個清楚。可惜,玄女屬于典型的難收買類型,要她陪易定開開心心地喝酒,丁點沒問題,但是要她回答易定詢問的王蚺相關(guān)話題,她恕不奉陪,王蚺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無視掉。玄女不懂,易定已經(jīng)選擇忘記這個人,又必須再問這些。面對不配合的玄女,易定哭笑不得。待玄女喝完酒離開后,易定遲疑了許久,還是決定到隔壁探望王蚺,易定不可能對王蚺置之不理。這個人救了他,在已經(jīng)受傷的情況下,王蚺還在盡力保護他,易定想知道這是為什么。易定猶豫著來到王蚺的宅院門外,他先是輕輕地敲了門等了小會兒,奈何始終無人回應(yīng)。易定心里躊躇,自己是否應(yīng)該改天再來,尚未轉(zhuǎn)身,就聽到院內(nèi)傳來一陣響動。他喊了兩聲,依舊沒聽到王蚺的回話,這才硬著頭皮直接進了王蚺家。穿過庭院,進入房間,眼前的景象嚇了易定一跳。王蚺倒在地面,他有些意識不清,眼神略顯呆滯,興許是身體不太舒服,王蚺的臉色蒼白得嚇人。聽到開門聲,王蚺的尾巴猛地纏住易定拉至跟前,他抬起手準(zhǔn)備攻擊擅自踏入他家門的闖入者。然而,在他看清易定的那一瞬間,蚺尾的力度頓時減輕,尾巴尖不自覺的微微勾了勾易定的腳踝,透出幾分親密。易定一臉困惑地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王蚺,王蚺里衫的腰帶松開了,他上身維持著人形,下面則是蚺尾。易定能清楚看見王蚺胸口隨著呼吸的微弱起伏,以及胸口傷痕正在往外滲出的污血。易定著實意外,他以為王蚺的傷口早已愈合,殊不知實情竟是如此。他給王蚺送靈芝來時,王蚺并未提及身體不適,王蚺見到他,表情很淡,話也很少,讓易定有種王蚺不歡迎他來的幻覺。他覺得或許只是王蚺不樂意見到他,并沒多想,認(rèn)為只要王蚺沒事了就好,豈料王蚺的情況這么不樂觀。令易定欣慰的是,王蚺對他的出現(xiàn)十分安心,王蚺放松了警惕,閉上眼躺著不動了。易定內(nèi)心掙扎小會兒,他彎腰抱起王蚺,將王蚺抱回床內(nèi)。放下王蚺時,易定不經(jīng)意間瞄到枕邊,他送給王蚺的靈芝仍完好無損地放在那兒,王蚺根本沒有吃靈芝。哪怕生病也不老實吃藥,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易定嘆息的同時,心詭異的一顫,他總覺得自己貌似認(rèn)識某個人,脾氣任性,又不會照顧自己,需要易定時刻為他擔(dān)憂。易定坐在床邊,凝視著閉目養(yǎng)神的王蚺,他伸手碰了碰王蚺的臉頰,對方的臉頰十分冰冷,易定抱起王蚺時也發(fā)現(xiàn)了,王蚺的身體非常冰。易定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不對勁。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易定盯著靈芝猶豫不決,他自顧自的進了王蚺的家,怎么可以放著生病的王蚺不聞不問。至于靈芝,易定犯愁,他吃靈芝向來是直接咬碎,他若是咬碎靈芝喂王蚺服用,王蚺會不會不高興,王蚺好像不太喜歡與人接觸。盡管提醒自己不應(yīng)該如此,動作卻搶先一步做出了決定。他咬下小塊靈芝湊到了王蚺唇邊,他的嘴唇觸碰王蚺嘴唇的霎那,王蚺徐徐睜開了眼。他的目光仍帶著幾分呆滯,他微微張開嘴咬住易定喂他的靈芝,他下意識貼近易定,吻了吻易定,這才又合上眼。一時間,易定腦中一片空白,直至王蚺徹底吃完靈芝,喝了清水,蜷在易定身邊睡覺,易定始終有點不在狀態(tài)。王蚺的身體很冷,所以他特別喜歡倚著易定,因為易定的身體是溫暖的。不放心讓王蚺獨自一人在家,易定留下來陪著入睡的王蚺。易定的陪伴延續(xù)了整夜,起初他坐在床沿,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躺在了床內(nèi)。他一直抱著冷冰冰的王蚺,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吻了王蚺,像是夢境又不像是夢境。所有的感觸是那么的真實。年夕趴在院墻,他原意是等著易定出來之后再作打算,哪知易定久久不出來。年夕思前想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易定今夜多半在王蚺這兒過夜了。他撓撓頭,只是,易定目前不記得王蚺,兩人的相處會不會有點小困難。當(dāng)然,易定與王蚺多些時間相處是好事,沒準(zhǔn)情到濃時,忽然就記起對方了。所以,年夕不會貿(mào)然進屋打擾他們。年夕不挑剔住宿條件,他趴在院墻上,一覺睡到了天亮。伴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年夕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他望著天空呆了小會兒,瞬間睡意全無。今天是年夕一生之中值得慶賀的大日子之一,他要到玉珠子那里任職,這個好消息暫時沒能告訴給易定和王蚺知道,這兩人至今尚未起床,仍在睡夢中,年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