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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端起碗,阿彩端著它的蜂蜜碟子,三只妖怪象征意義的碰了碰杯碗碟,作為慶宴的開場。年夕,你以后在玉盤跑差事,切忌不可以偷吃食坊的食材,更不可以吃光光,這樣影響不好。阿彩說道。年夕,賺錢要有道,不可擅自將購買食材的銀子偷偷放進自己口袋,會出大問題。白玉小妖說道。年夕聽得一臉血,敢不敢對他的信任再多一點點,他有這么令人擔心嗎。他雖說窮得叮當響,可他絕不會做出私吞銀兩的事,他攢錢向來干干凈凈賺,頂多窮困的時候把購買食材的銀子摸一摸。而食坊的食材,本就能夠試吃,他每次試吃時吃一點點就成,不會一次全部吃完,他再餓,也懂得分寸。他不會踏入金子和食物的陷阱。放心好了,我會成為一個盡職盡責的采買。年夕仰頭將茶水當作酒水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從今往后,他是每月有固定工錢的妖怪了。等他月末領到工錢,好好的請白玉小妖和阿彩大吃一頓,給白玉小妖上等的清水,給阿彩頂級的花蜜。目前,年夕實在不好意思讓阿彩破費。盡管阿彩平時的活兒比年夕多,但是畢竟阿彩個頭小,它接不了太大的差事,僅僅是收入比年夕高些,卻也不算十分富有。阿彩的食物大多數(shù)是自己勤勞采集的花蜜,不需另外買食物,生活費用對此年夕有很多不同。白玉小妖倒是生活寬裕,可它食物開銷更低,年夕時常覺得這塊成精了的白玉基本上不需要食物。白玉小妖的愛好莫過于些許清水,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一洗。當晚,令年夕欣喜不已的是,他吃完兩碗米飯之后,老板善良的免費又送給了年夕一碗米飯,年夕高興壞了。沒多久,阿彩喝飽花蜜,白玉小妖喝足清水,年夕也幸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放下了空碗。太久不曾坐在桌邊安心地吃一頓飯,年夕不由心生感慨,他總是在忙于自己的差事,時常與饅頭為伍。這些饅頭其中不少是從霄崢的房間里帶走的。也許他領到工錢之后也得仔細算了算,他究竟從霄崢那兒拿走了多少盤饅頭。三只妖怪水足飯飽,坐在小板凳聊天。不知不覺之中夜已深沉,白玉小妖和阿彩回家了,年夕開始考慮自己去該哪兒,他是回家呢,還是去玉盤的新住宅。思前想后,年夕放棄了這兩個選擇,他去了妖王殿。莫名的,他突然就想去看看霄崢,哪怕自己新剪的窗花沒有了。年夕輕手輕腳地溜進妖王殿,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晚了,霄崢已經睡覺了。他不愿進屋打擾霄崢,偏偏一股烤羊腿的味道飄過鼻尖,香的受不了。他伸長脖子往屋里看。以往,霄崢的房間內總會備著一盤饅頭和一盤rou。奈何年夕沒錢不敢吃rou,所以他總會帶走饅頭,留下那盤rou。今天與以前有點不一樣,桌上仍放了一盤饅頭,不過那盤rou被一個烤羊rou代替了。烤羊rou熱乎著,散發(fā)出香噴噴的味道。年夕內心十分糾結,他到底要不要進去近距離看一眼那個色香味俱全的烤羊腿。妖王的待遇果然與尋常妖怪大不一樣,霄崢都睡覺了,屋里還留有新鮮的烤羊腿,莫非是女妖們擔心妖王半夜突然醒來肚子餓,方便霄崢及時品嘗美食。原本年夕以為自己晚飯完全吃飽了,直到他聞到烤rou的香氣,他才頓悟他的肚子對烤rou充滿了無限期待。待霄崢睡醒,烤羊腿多半也冷掉了,著實可惜。要不,他先提前為妖王試一試烤rou味道如何。哪怕年夕當前沒領到工錢,但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能領到工錢。在賒了那么多盤饅頭的基礎上,是否可以再大膽的賒一個烤羊腿,獎賞自己。年夕糾結小會兒,終究沒能抵制烤rou的吸引,躡手躡腳進了屋。他小心地望了望床的方向,確信霄崢正在睡夢中,呼吸平穩(wěn),年夕這才悄悄地行至桌邊。迎著皎潔的月光,烤羊rou騰起陣陣熱氣,伴隨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年夕咽了咽口水,他湊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太香了,世間居然存在這么香的食物,簡直是在逼使他犯錯誤??上麩o法用饅頭與霄崢交換烤羊腿,因為那些饅頭也是年夕從霄崢這兒拿的。年夕坐在板凳,順手將一盤饅頭放進了隨身小布袋,這是年夕的習慣??狙蛲纫?,饅頭也得帶走,有rou吃的時候必須考慮到沒有饅頭吃的日子。收起了饅頭,年夕激動地抓起烤羊腿,反反復復地聞了再聞。霄崢和換饅頭不同,年夕不知道換饅頭何時出現(xiàn),可他很多時間能順利的找到霄崢。等他以后有錢了,就能常來霄崢這兒吃rou,他可以把rou夾在饅頭里面,吃rou饅頭。這么想著,年夕開心地張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腿。一時間,嘴里全是烤rou的香味,他大力地嚼了嚼,又高興的咬了一大口。年夕坐在桌邊,吃得正起勁,忽見一道黑影自窗邊閃過。年夕心里一慌,糟糕,難道被人發(fā)現(xiàn)他半夜在妖王房間里偷吃烤羊腿了嗎?他激動地打算起身,哪知慌忙中沒能立刻站起來,他莫名地坐著板凳往后仰,他手里一滑,油滋滋的烤羊腿愣是從手中飛了出去。年夕落地的同時,瞄到自己撕掉幾塊rou的烤羊腿竟徑直撲向了霄崢的床,年夕來不及阻攔,下意識閉了閉眼。霄崢的房間內一片寧靜,靜得聽到見年夕的心跳,年夕保持著側仰的姿勢,一手撐地,一手抓住板凳,免得發(fā)出聲響。他偏著腦袋,驚悚地打量霄崢所在的方向。他等了又等,床內始終沒動靜,未曾聽到霄崢起床的聲音。好一會兒,年夕懸著的心慢慢放來了。剛才真是太險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年夕直起身,輕輕地放好板凳,隨后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霄崢的床邊。眼前的情形難以形容,烤羊腿如今正靜躺在霄崢的錦被上,年夕猶豫不決,他是否需要拿走羊腿。若是不拿,烤羊腿的油絕對會弄臟被子,哪怕現(xiàn)在已經弄臟了。可若是拿下來,年夕擔心霄崢突然驚醒,一巴掌將年夕抽飛。年夕權衡再三,他不能接受一個羊腿伴著霄崢入眠。他屏住呼吸,伸出手抓住烤羊腿。他抓穩(wěn)羊腿的剎那,又感窗外一抹黑影閃過。這次年夕沒有再遲疑,他立刻沖向窗邊,奈何對方速度驚人,眨眼又不見了。仰望天空的明月,年夕悶悶地咬了一口烤rou。再怎么說,烤羊腿弄傷了錦被,錦被又沒弄臟烤羊腿,還能繼續(xù)吃。只是,出現(xiàn)了奇怪的身影在妖王的房間外晃悠,年夕再不敢掉以輕心。他與他的烤羊腿一并守在霄崢的床邊,他一邊啃羊腿,一邊等待黑影出現(xiàn)。倘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