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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傷害,剎那間遍體鱗傷,他意識減淡,無力地往后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年夕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了。作者有話要說:年獸:吐出一口鮮血,跪地☆、第76章年夕醒來時(shí)已經(jīng)身處虛幻之境外。他從渾渾噩噩中疲憊的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是白色的床帷。雖然他的身體重得動彈不得,但是他的思維還沒有徹底休息。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自己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躺在一張大床內(nèi)。他的身上恐怕抹了不少藥膏,他能聞到濃烈的藥草味,當(dāng)然,估計(jì)也纏繞了大量繃帶,裹得他不自在。年夕覺得,這個身體簡直不能稱作是自己的了,一點(diǎn)兒也不聽使喚,痛得分外艱難。想挪胳膊挪不動,想抬腿也抬不動。他暗自揣摩著此前的經(jīng)歷,他還記得自己拼盡全力沖向了幽海。那一瞬間,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獨(dú)角確確實(shí)實(shí)擊中了對方,在幽海的胸口戳穿了一個大窟窿,讓這個壞蛋老妖王吃了苦頭。但接下來的問題在于,年夕完全沒意識,自己究竟是什么時(shí)候被幽海打傷,而且傷得這么重。不得不說,幽海下手也真夠狠。年夕費(fèi)力地偏了偏腦袋,瞅向自己的身旁,他感到身邊似乎有人。看清楚對方是誰,毫無懸念的,年夕的表情整個僵住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幽海打中了他的腦袋,把他打得不正常了,是他思維不正常,還是他的眼睛不正常。他當(dāng)真沒有看錯嗎?此時(shí)此刻,年夕枕邊的人,竟然是霄崢。一個念頭閃過年夕的腦海,莫非他現(xiàn)在是在霄崢的房間里。這種心情簡直難以形容。年夕恨不得立即激動的跳起來慶祝,可惜渾身的疼痛告訴他,這個法子不可行。年夕興奮的打量枕邊的霄崢,他肯定在做夢,要不然怎么可能躺在霄崢的旁邊,這種程度的幸福又虛幻又真切。然而,短暫的歡樂過去,年夕盯著霄崢,想起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在虛幻之境里,不但年夕自己受傷了,同時(shí),霄崢也被幽海打傷了。年夕對霄崢受傷的畫面記憶猶新,鮮紅的血霎時(shí)染紅了霄崢的錦袍,驚心動魄。那時(shí)的年夕極度憤怒,他無法接受,幽海通過鎧甲打傷了霄崢。霄崢在保護(hù)年夕,而年夕卻讓霄崢受傷了。這一刻的霄崢和衣而睡,年夕不敢擅自扒對方的衣服,自然無法看見霄崢胸口的傷口情況,不能判斷霄崢的傷情輕重。年夕想了想,微微地偏了偏腦袋,霄崢作為妖王,面子必須要顧及。受傷的這種事,不可以輕易拿出來說,被幽海打傷的這種事更是不能提及一字一句,以免妖界某些妖怪居心叵測,趁機(jī)作亂。他心里暗暗決定,他要攢錢給霄崢購買頂級的藥材,給霄崢療傷,他一定會小心翼翼的照顧霄崢,又不能讓其它的妖怪得知霄崢的傷勢。獸生充滿理想的年夕開心地蜷在被窩里,他費(fèi)力地朝霄崢的身邊拼命挪啊挪,爭取距離霄崢再近些。身邊環(huán)繞著霄崢的氣息,年夕才能睡得更安心,至于給霄崢購買藥材,年夕表示自己當(dāng)前的情況夠嗆,根本爬不起來,也許要等他能跑能跳了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希望霄崢能等等他,等他身體狀況好轉(zhuǎn),然后買藥材回來給霄崢。心懷期待,年夕合上眼繼續(xù)休息,盼著自己快些好起來。然而,年夕下一次睜開眼已是七天之后。起初從頭到腳纏得緊緊的綁帶已所剩無幾,身上的藥味也沒那么濃烈了。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不再是痛得難以忍受,對此,年夕倍感自豪,皮厚rou粗就是這么抗打。只是年夕這次醒來,不再有之前的好待遇,霄崢不在他枕邊,貌似早早出門了。年夕摸了摸旁邊的被子,被窩里沒多少溫度。年夕苦惱,他居然比霄崢恢復(fù)得慢。他還沒給霄崢買藥材,霄崢就四處走動了,感覺好失敗。醒來的年夕很快聽到了自己肚子的抗議聲,他望向房間里的桌子,桌上放有一盤白面饅頭,一盤rou以及療傷的藥丸。年夕不知道,這些藥丸貴不貴。他一口吞下藥丸,療傷需放在首位。之后,年夕使勁地盯著那一大盤rou,兩個聲音在他的腦中爭執(zhí)。一個聲音說,受傷了,就該吃好點(diǎn),吃rou補(bǔ)身體,另一個聲音卻說,反正都沒事了,不吃rou也沒什么。年夕煩惱的糾結(jié)了小會兒,最終吃rou的聲音戰(zhàn)勝了不吃rou的聲音,他大口大口的吃光了整盤rou。他滿足的抹了抹嘴,依舊不忘將那盤白面饅頭揣進(jìn)自己口袋,這個習(xí)慣估計(jì)是改不掉了。填飽了肚子,年夕驟然渾身輕松,他披上放在床邊的外袍,慢悠悠的溜達(dá)到了屋外。陽光照耀下的妖王殿出人意料的安靜,年夕打了一個哈欠,慢慢的在妖王殿內(nèi)散步。他走著走著,意外遇到了正在面大樹思過的黑狐貍。此次,黑狐貍陪同九洛前往憩心城尋醫(yī)。豈料九洛得知赤韻出現(xiàn)的消息后,立刻決定馬上趕回來,他不肯聽從黑狐貍的勸說,無論如何都不答應(yīng)在憩心城安心療傷。而霄崢交代給九洛的任務(wù),讓九洛為王蚺尋一位神醫(yī),九洛處理的方式也讓黑狐貍哭笑不得。九洛居然把憩心城有名氣和沒名氣的藥師全數(shù)敲暈,一個不落的帶回萬妖城。其中之一,應(yīng)當(dāng)就是所謂的神醫(yī)。這會兒,九洛在書房被霄崢訓(xùn)話,黑狐貍則被霄崢命令在外面自我反省。霄崢曾交代黑狐貍,讓他陪著九洛好好療傷,結(jié)果黑狐貍沒攔住九洛,愣是讓受傷的九洛又回來了。任務(wù)沒能達(dá)成。黑狐貍對著大樹正在反思自己的錯誤。年夕不打擾黑狐的自我反省,他慢慢踱到霄崢的書房外,聽到了九洛的聲音。九洛顯得有些焦慮:王,請讓我捉拿赤韻。我一定會盡快抓住她,不讓她危害妖界。這件事我另有安排,你無需再說。霄崢靜靜說道。盡管九洛一向服從霄崢的命令,但他對赤韻的情緒明顯會印象自身的判斷力,九洛相當(dāng)希望能夠自己親手解決赤韻。偏偏,霄崢不答應(yīng),他給九洛安排了另外的差事。九洛的心情,年夕完全可以理解,赤韻深深的折磨過九洛,生不如死,九洛始終對赤韻有極深的恨意。而霄崢的作法,年夕也十分的支持,畢竟來世神秘人派回的來世九洛已經(jīng)被赤韻控制住了,說明赤韻有辦法贏得九洛。既然如此,霄崢肯定不能再讓一個九洛中了赤韻的攝心術(shù)。根據(jù)霄崢與神秘人的談話,他們似乎也不愿現(xiàn)在的九洛看到來世的九洛,一旦得知來世的自己到底怎么樣,經(jīng)歷了什么,某些想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