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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使得,不用總想著為家里做些什么。徐小天扭頭看他,程維哲喜歡笑,臉上有兩個非常討喜的酒窩,就算他并沒有跟徐小天多有接觸,但是徐小天還是覺得他和楊中元一樣和善:程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是真的想學(xué)。他見程楊二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詫異的神色,不由坐直了小身板:那個父親身體剛不太好的時候,就教我做過簡單的飯食,我覺得,我做這個,還挺有天分的厄他說到這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夸自己有天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楊中元和程維哲對視一眼,見程維哲對他點點頭,這才道:小天,首先我要告訴你,你跟我們已經(jīng)是家人了,以后再也不可見外。其次,你楊叔我這手藝,可不是隨便就能學(xué)的,做廚子,你得能吃苦,楊叔不想叫你吃苦。徐小天有點不太理解他的話,他單純地反問:楊叔,可我覺得,你自己做這一行,很開心。楊中元一愣,隨即笑笑:你這孩子,對,我是很開心,可也真的挺累。我也早想過找?guī)讉€弟子,把手藝傳下去,也好有人能幫我分擔(dān)。可是,這弟子也不是誰都能做的,你真想學(xué)嗎?想,徐小天小臉上滿滿都是嚴(yán)肅,他用稚嫩的嗓音回答,楊叔,我會好好努力的,我要做個好廚子,像我父親一樣,像你一樣。楊中元見他真的如此堅定,于是便說:好,那在我們離開丹洛前,你就跟著我做些簡單的活計,如果你做得好,將來能吃這碗飯,叔就認(rèn)你當(dāng)入門大弟子。入門大弟子三個字觸碰到了徐小天心底的那一份熱血,他猛地站起來,恭恭敬敬對楊中元鞠了一個躬,認(rèn)真道:我知道了,楊叔,你看我努力吧。人總得有了目標(biāo)而活,其實在短暫的相處中,楊中元早就覺得徐小天是這塊料。可他一直沉浸在父親離世的痛苦之中也不行,他還只有十歲,小小年紀(jì),便整天不笑不鬧,人也瘦弱不堪,看起來心思真的很重。楊中元之所以要給他設(shè)立一個障礙,就是想激發(fā)他心底的那股活力。他多少了解了徐小天的個性,知道他雖然年紀(jì)小,卻言出必行,也勤勞肯干,是個論誰都會喜歡的好孩子。他相信,只要他努力認(rèn)真學(xué)習(xí)手藝,總會慢慢從失去親人的陰影里走出來,笑容會重新回到這個漂亮孩童的臉上。中午的時候,一家四口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當(dāng)然,熱鬧的只有楊中元和程維哲,周泉旭懶得說他們,而徐小天一如既往沉默。不過,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是對這個新家很滿意,因此楊中元也算放心,下午就帶著他一塊準(zhǔn)備食材。他要做明天用的素什錦,也要先把雞湯熬上,所以午睡過后,他就端著一個大盆,領(lǐng)著徐小天一起清洗食材。他對所有廚房的東西都很上心,食材要干凈,碗筷要整潔,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臟亂,這才是一個好廚師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情。他教給徐小天的第一課,也自然就是這個。徐小天中午嘗了楊中元的手藝,便有點被他震驚到。因此無論現(xiàn)在楊中元說什么,他都仿若圣旨,聽得十分認(rèn)真。這邊一大一小相處融洽,那邊程維哲卻被程家找來,說是有事相商。程家找他能有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程維哲還想幫楊中元準(zhǔn)備鋪子里的事情,可卻又覺得楊家的事情還是要面子上過得去,于是只好同楊中元講了一句,然后滿臉不情愿說晚上回來吃飯。楊中元拉著他避開人,笑著握他手:叫你回自己家,怎么跟上刑場似得。程維哲對程家那些人厭惡至極,他幾乎把所有家當(dāng)都搬到茶鋪子里,所以上次鬧翻之后,他也兩月沒回去了。不想回去,看見他們就生氣。程維哲撇撇嘴,不滿地說。十二月初他便能過孝期,他跟楊中元商量著,畢竟年節(jié)前搬家也有點麻煩,再說周泉旭身子骨才好,旅途勞頓對他也不是太好,因此想著勉強在丹洛過一個新年,等把離開的事情都安排好,他們就走。可是程家這樣三番五次找他不痛快,他就覺得有些厭煩。好了好了,你早去早回,記得別跟他們吵,他們興許都不會生氣,咱們自己氣壞了不值當(dāng),知道沒。最近程維哲隔三差五給他講過家里那點破事,所以楊中元也對他父親沒啥好感。程維哲點點頭,笑著湊過臉去:你親我一下,我就能高興了。楊中元白他一眼,卻還是扭過他的臉,認(rèn)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他們兩個人關(guān)系慢慢轉(zhuǎn)變,也漸漸親昵,這些事情做起來也不那么扭捏。心意相通,情投意合,還真沒什么好羞怯的。程維哲剛才那不過是玩笑,楊中元卻也順著他,兩個人親昵好一會兒,程維哲才依依不舍走了。楊中元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程維哲早就想脫離程家,可這實在太難。但他畢竟還是程家正出長子,上面也有高堂,這世道,高堂之言便是做兒子們的準(zhǔn)則,他想要反抗父親,便只能離開,徹底把名冊遷出來。不過遷名冊這件事,輕易是辦不了的。楊中元垂下眼簾,他知道程維哲有一段時間跑了戶政所問了好幾次,可每次人家給他的回答,想必都不是太好。大梁安定百年,衙門對百姓的管理自然越來越正規(guī),像程維哲這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富家公子,高堂尚在,親族興旺,想要獨自一個人遷出名冊,是根本不可能的。大梁講究法制,卻也要依靠族規(guī)。對于每一個家族來說,子孫晚輩,勢必要孝順長輩,要順從,聽話,不可反抗。程維哲在幾次問完沒有得到答案之后,就知道想要遷出來,靠他一張嘴,是辦不到的。但他又絕對不想一輩子被壓在程家這個牢籠之中,所以,當(dāng)時他就下定了決心。既要離開,那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可楊中元并不像讓他舍棄那些東西,那是林少峰留給他的,他不想讓程維哲失去一絲一毫。想到這里,楊中元也堅定信念,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程維哲回到程家的時候,剛過了午后,這個點鐘,他那個父親一向都是在午睡的,所以找他的,必定不會是程赫。程維哲跟著小廝一路往主屋走去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等到他看到白笑竹一身白衣坐在主屋花園中時,卻仿佛一點都不驚訝,只問:叔父,找我何事?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安于晨的手榴彈,刀刀刀、快劍追魂、摸魚的地雷=V=☆、第064章連環(huán)白笑竹淡淡掃他一眼,指了指桌旁的椅子:維哲,來了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