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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維哲的人,都該死。虎頭原本對他絲毫不在意,他忙著幫軍師包扎,就連楊中元握著刀走到他面前,他也壓根就沒有站起身來。對他來說,稍微有點底子的程維哲都任他踢打了,這個根本沒學(xué)過武的瘦弱年輕人,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然而下一刻,楊中元揮袖揚手,用西瓜刀最鋒利的刀刃,直接往虎頭臉上劃去。毫不遲疑,果斷狠絕。虎頭根本沒想到他完全不顧后果,只得抱著軍師往后猛地滾了一圈,然后就轉(zhuǎn)身高高飛起,右手勾爪,直直朝楊中元頭面攻來。楊中元目光凌厲,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虎頭,基本上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卻還是想要揮刀砍向他。他想讓這個人渾身是傷,血濺三尺,痛苦異常。他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無論自己受什么傷,也都不在乎。程維哲起不來身,他朦朧的視線里,只看到虎頭飛身而起,張牙舞爪般攻向楊中元,而楊中元卻根本不躲,甚至揮刀向前奔去。小元程維哲想要喊他回來,可話出口時,卻只成了呢喃。就在刀鋒跟虎爪即將相碰之際,突然一道青藍身影飛身而入,這人手中握有一柄長棍,左右一甩,便瞬時分開了楊中元跟虎頭。楊中元被他這樣一阻擾,面露不悅,他定定站在原地,握著刀的手卻異常用力。另一邊,虎頭看到來人,突然往后退了兩步,手上的攻擊招式也都收了回去,雖說還是滿臉囂張跋扈,但動作上卻一點都不放肆。楊中元扭頭看向來人,馬上便明白了他的身份。丹洛提刑司捕頭,來得可真是及時。來人一身青藍勁裝,頭束烏沙,年約三十有余。他看了看鋪子里的情況,轉(zhuǎn)身就指著虎頭命令手下:當(dāng)街鬧事,致人重傷,目無王法,抓起來!聽了他這話,虎頭竟絲毫不反抗,只說:劉捕頭,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劉捕頭皺眉看他,滿眼都是厭惡:虎頭,這一次,你們兩個都跑不掉了,人證物證俱在,看誰來護著你們。他說完,回頭沖楊中元抱拳:小兄弟,你好,我姓劉,是提刑司的捕頭,虎頭和軍師二人作亂丹洛多年,今次他們這樣來你們鋪子鬧事,又傷了人,劉某懇請二位,一定要告他到底,好讓他們能繩之以法。這話說得在情在理,楊中元回頭看看程維哲,剛想答應(yīng)下來,卻不料虎頭突然嗤笑一聲:天真,劉捕頭,十年了你還是這么天真。劉鋪頭緊緊握住佩刀,他皺眉看著被拷上鐐銬的虎頭和軍師,只說:帶走,先看管起來!虎頭掙脫開兩個捕快的壓制,大搖大擺走了出去,他身后,軍師因為受了傷,靠捕快扶著才能慢慢踱步,可就在經(jīng)過楊中元面前的時候,卻十分陰森看了他一眼。楊中元不甘示弱,也冷冷看著他。等他們二人都被帶走,楊中元仿佛突然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棱角與冰冷,他快步跑到程維哲身邊,彎腰撐住他一只胳膊,想要把他扶起來。阿哲,等看了大夫,你就沒事了。楊中元目光溫柔,說話的語調(diào)更是溫和,跟剛才的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劉捕頭有些詫異,但很快便了悟過來。他上前走一步,抱拳對楊忠元二人道:二位小兄弟,衙門里的仵作稍后就到,待他們驗傷之后,便可以請大夫醫(yī)治了,如何?楊中元聽了有些不高興,他覺得程維哲的傷已經(jīng)拖不得了,再不治,他心里得難受死。可程維哲卻按了按他的手,沖劉捕頭點了點頭,啞著嗓子道:我們,告。他目光劃過劉捕頭的臉,然后定定看向鋪子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一場冬雪,又悄然而至。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中元節(jié)哦~~祝小元節(jié)日快樂【并不是_(:3ang;)_☆、第083章驗傷周泉旭沖出來的時候,看到是鋪子里滿地破碎的桌椅板凳和程維哲一臉傷一手血。老人家頓時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里:阿哲,阿哲沒事吧,小元你看著點,爹這就去請大夫。楊中元從來沒見他跑這么快過,只看他飛快過來看了程維哲一眼,說話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鋪子外面。剛才事情發(fā)生的那么亂那么快,楊中元現(xiàn)在無比慶幸,當(dāng)時讓周泉旭回了屋子里。他年紀大了,對孩子護短得很,要是看到程維哲挨打,還不得不要命沖上去,到時候,弄不好真得出什么事。劉捕頭幫著楊中元把程維哲扶到偏屋里躺下,大概看了一下他的樣子:你放心,我辦案二十年,多少有些經(jīng)驗,這位小哥應(yīng)該沒有傷及肺腑,皮外傷受的多一些,好好將養(yǎng)一些時日就會好了。楊中元見程維哲眉頭松了些,一雙手才終于不再抖得厲害:有勞劉捕頭,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去燒些熱水。索性剛才虎頭和軍師砸鋪子的時候礙于灶臺熱,沒有往這邊動手,因此灶臺里的炭火還燃著,并沒有熄滅。楊中元用水壺?zé)艘淮髩責(zé)崴瑑哆M盆子里端進屋來:我可以給他擦擦臉嗎?擦吧,無礙的。楊中元點點頭,擰干毛巾,認真幫程維哲擦起了臉。他臉上的傷并不太多,虎頭沒怎么往他臉上招呼,只有一開始被打了一拳,讓他嘴角微微泛青。可即便這樣,楊中元輕輕幫他擦拭的時候,程維哲還是不由自主皺起眉頭。阿哲楊中元見他這樣,心里別提多難受了。程維哲從小在程家,就算程赫對他再不上心,也自詡讀書人的身份,不會對家人動手。林少峰也并不覺得兒子應(yīng)當(dāng)走自己鏢師的老路,因此對他學(xué)武一事并不執(zhí)著,簡單教了他些防身武藝,只求強身健體。除了小時候同他一起跟其他玩伴打架,程維哲真的從未挨過打。如今看他嘴角淤青,一身原本飄逸瀟灑的長衫也皺皺巴巴,滿滿都是臟臟的腳印,即便已經(jīng)昏睡過去,卻還緊鎖著眉頭,一雙手下意識捂住腰腹。楊中元記得,虎頭一開始最使勁的那一腳,正是踢在程維哲的肚子上。想到這里,楊中元滿心都是憤怒,前幾次無論那些人做什么,他跟程維哲都想著只要能干凈利落離開就行,都忍了下來。如今他們是真的不打算讓他們兩個好過,那他們也自然不用客氣。劉捕頭,我跟他都是小老百姓,一直清清白白做人,也都絕對本著誠懇的態(tài)度做生意,我們實在想不到,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會招惹這樣的禍事。那兩個人我也不認識。楊中元握著程維哲的手,誠懇道。劉捕頭見他臉都白了,而程維哲一直昏迷不醒,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