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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楊中元這一句,直接便被刺激得不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青年拐著彎罵他們呢。程耀深吸一口氣,正想說一句教訓(xùn)他,不了程維哲十分給楊中元面子,緊接著道:對不起二叔,我這一晚上沒睡好的,態(tài)度也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程耀頓時被噎了一下,什么都講不出來了。他好歹也是馳騁商場的大老板,如今被自己侄子這樣百般擠兌卻無力還口,簡直憋屈死了。程耀心里把程維書罵得狗血淋頭,心想著等他回來,一定關(guān)他個一年半載,看他還敢不敢出去惹事。白笑竹見程維哲來了這么半天,就一直跟他們扯東扯西,一句正話都沒講,里頓時急了:好了好了,維哲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坐下。維哲,此番請你回來,實在是叔父有個不情之請。白笑竹拉回了程耀,自己卻笑著同程維哲道。程維哲與楊中元對視一眼,都精神一震。哦?叔父有什么事?侄子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程維哲懶洋洋靠坐在椅背上,他臉上的瘀傷依舊十分明顯,他也絲毫不打算遮掩。白笑竹定定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里看到更深的東西,可最后,他只得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你弟弟,出事了。聽到程維書出了事,程維哲心里多少有些了悟。能讓這兩口子來求他,也只能是程維書的事情了。哦,什么事啊?白笑竹見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有些不確定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最后卻還是咬牙道:你弟弟,你也知道他素來頑劣,這不,昨個夜里惹了十三會的人,現(xiàn)在還沒放回來。程維書在他跟程耀的期許下出生長大,雖然平時寵了一些,但他也從來都表現(xiàn)的令他們異常滿意。書讀得好,也能踏踏實實做生意,就是有些孤高冷傲,但程維書作為程家的二少爺,自然有這個本錢。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給家里惹過事,他所做的,也全部都是給程耀和白笑竹長臉。正因為這樣,白笑竹對這個長子也越來越好,對他幾乎有求必應(yīng)。現(xiàn)在突然聽到他被人抓走,心里自然異常擔(dān)心,這一宿他都沒有睡覺,一開始是找不到程維書到底去了哪里,等到早起有人送來書信,他們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心里的焦急自然越發(fā)濃烈,當(dāng)即什么都來不及思考,只得請了程維哲來。十三會正是虎頭和軍師所創(chuàng)立的幫會,一共也沒幾個人,卻個個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他們大多都是因為利益結(jié)合在一起,彼此之間沒什么兄弟義氣,卻也知道聽虎頭的。畢竟,在他們那圈人里,還是靠拳頭說話。程維哲聽到程維書竟然被十三會的人抓了,頓時瞇起眼睛,他想起楊中元跟他說軍師越獄的事情,便立刻思索起來。這兩件事,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二弟一向循規(guī)蹈矩,怎么會惹到那種暴徒?二叔、二叔父,咱們家這么有錢,人家要多少就給多少,趕緊把二弟贖回來要緊,否則他細(xì)皮嫩rou的,可別被打出個好歹,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哦。他這句話把白笑竹跟程耀說得心驚膽戰(zhàn)的,他們雖然也想過,但是害怕程維書真的受什么傷害,兩個人都避開了這個話題不談。如今被程維哲明明白白放到臺面上說,白笑竹自然頂不住了,忙道:維哲,維哲叔父求求你,這次一定要幫咱們家這個忙,你二弟的命要緊吶。現(xiàn)在的白笑竹,頭發(fā)凌亂,一身白衣也皺皺巴巴,哪里還有那個仙人樣子。程維哲看著他笑而不語,而程赫卻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時白笑竹有個什么著急事情,他肯定要先關(guān)心兩句,現(xiàn)在他這副仿佛當(dāng)大家不存在的樣子,倒還真是詭異。可白笑竹跟程耀哪里還有心去管他什么鬼樣子,一門心思盯著程維哲看,仿佛等著馬上就把程維書解救出來。程維哲沒有講話,這一次,倒是楊中元接過話頭:哎呀,阿哲這一次真是傷得不輕,說實話,他能過來已經(jīng)是硬撐了。二老爺,正君,不知道你們想要叫阿哲做些什么???他身體不好,膽子也小,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可做不來。白笑竹這一天受了太多刺激,此刻真的有些不管不顧了,他聽了楊中元的話,甚至沒有罵他沒大沒小,直接便說:只要維哲答應(yīng)他們不告虎頭,那他們便會把維書放回來。他原本以為,說了這話以后程維哲會馬上答應(yīng)下來,卻不料程維哲吃驚道:二叔父,您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虎頭他們不僅把楊老板的鋪子砸得亂七八糟,這個月里都做不得生意。還把我打成重傷,他們這種惡人,怎么能放出來為非作歹?白笑竹被他頂撞一句,頓時急火攻心,站在那里只覺得頭暈?zāi)垦#_步都跟著虛浮了。維哲,算叔父求求你,你弟弟的命在他們手上,你只要簡單點頭答應(yīng)下來,你弟弟就會沒事。你們是親兄弟啊白笑竹被程耀扶著坐到椅子上,哀聲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求人,求的還是他早年的手下敗將。可為了兒子,白笑竹也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程維哲沒有看他,他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程耀看:我這些年到底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我想你們心里清楚得很。這一次我們鋪子被砸了,人也都受傷了,到底是因為什么,我想你們也都了解。既然你們都清清楚楚,卻還有臉面來求我辦事嗎?這一句話,他說的很慢,卻很堅定。你們怎么有臉,來求我救他?程耀默默看著他,臉龐一如既往嚴(yán)肅,可程維哲卻可以從他凌亂的鬢發(fā),窺見他內(nèi)心的急迫。程維書真的是他們的軟肋。仿佛過了許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間,程耀突然開口了:維哲,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程家。只要這件事可以辦成,我答應(yīng)你,允許你離籍。一時間,程維哲只聽到自己幾乎要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他等了這么多年,忍了真么多年,終于終于等到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放任自己被打,只為了能從程耀這里要回本來屬于他的東西。他的名冊,便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如今,那個沒用的程維書給了他一個最佳的借口。然而,程維哲卻依然不滿足:二叔,你別忘了,虎頭和軍師,不光把我打成這樣。他們還砸了楊老板的鋪子,我們用來維系生計的所有依仗。聽到這話,程耀額頭青筋暴起。這個幾年前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小崽子,終于露出了最鋒利的獠牙,一口,就要讓他連血帶rou,一起斑駁而下。堂屋里只剩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