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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愚蠢?我跟小元已經(jīng)與程家白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們吃飽了撐的去管你們的破事。四少,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你們白家嫌棄程維書是個殘廢,逼著程家退了親。令堂也算是長輩,他的為人我不予置評。什么?白佑夙這段時間的打擊已經(jīng)夠多的了,程維哲說的這一句,簡直在他傷口撒鹽。為什么維書就算不能走路,我也不嫌棄他。程維哲笑笑,冷聲道:為什么?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父親,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你不嫌棄,并不代表白家不嫌棄。好了四少,我們事情多,也忙,您就請回吧。他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講了,對于他跟程維書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他不把他轟出去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可程維哲的這番話卻狠狠戳進白佑夙的心坎里,他曾經(jīng)認(rèn)為書香門第的家族,居然是這樣無情無義,僅僅因為程維書斷了雙腿,就毫不猶豫退了親事。而他的父親爹爹,居然編造了這樣一個謊話來騙他,讓他傻傻從家里跑出來,這樣丟人現(xiàn)眼質(zhì)問程維哲。當(dāng)真相明明白白擺在他眼前,白佑夙只覺得臉頰都火辣辣的,疼得要命。然而,親事是他自己家退的,他就算求了程維哲,也于事無補。到頭來,他還是無法見到程維書一面。白佑夙低著頭,整個人身上所有的神采都被抽走,他的信仰與篤定,一夕之間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茫然無措。我們不過就是開了一個玩笑,卻變成了這樣白佑夙低聲呢喃。然而,無論他表現(xiàn)得什么樣子,程維哲都不為所動。他最后給白佑夙留下一句話:什么叫玩笑?對于你們是玩笑,對于我們并不是。因為你考慮的永遠(yuǎn)只有你自己,為了你們自己高興,可以輕而易舉毀了小元這幾個月的心血,你知道心血二字到底是何意?心血二字,一為心,二為血,乃是心之所至骨血為生。那間你們誰都看不上眼的小小面鋪子,就是我和小元的心血,你說不喜歡就毀了,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就像你現(xiàn)在失去了程維書,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白四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請你離開吧。程維哲最后淡淡道。白佑夙茫然看了他一眼,從生下來至今,他人生一帆風(fēng)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受到所有人都夸贊與表揚。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受不得半點挫敗,終于落得如此下場。怪誰呢?他誰也怪不了,白佑夙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自我譴責(zé)的人??蓵r至今日,他心里焦急程維書的狀況,難過兩個人已經(jīng)斷了的姻緣,終于覺得,他們應(yīng)該怪的,卻是自己當(dāng)初那個決定。他后悔了。白佑夙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程維哲,終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被他和程維書弄得一無所有的鋪子。天啟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宜出行。楊家大大小小裹著暖和厚實的冬衣,一一登上已經(jīng)堆滿了包裹的馬車,車夫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等雇主們坐定了,這才笑著揚聲道:東家,走嗎?楊中元跟程維哲坐在坐外面,聽罷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天上燦爛的朝陽,笑著大聲道:走吧,這就離開!隨著車夫的揚鞭聲,馬車寬厚的車輪在青石板路上咕嚕咕嚕轉(zhuǎn)動起來,點星跟在馬車后面,也抬起蹄子,跟著一同走出雪塔巷口。年幼的徐小天掀起車簾,他趴在窗戶邊往外看去。這一日天氣極好,多云少風(fēng),陽光燦爛。一家人隨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去,不約而同心里默念一句。再見了,丹洛。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安于晨的手榴彈、菩提樹葉的地雷、yu的地雷=v=昂他們終于走啦,回評論回了好久好久,終于全部回復(fù)完了,又把大家的評論看了一遍,非常非常感謝??!那個,想球一下小元跟阿哲以后開的大酒樓的名字!【起名無能星人跪了qaq☆、第092章萬溪大梁幅員遼闊,從丹洛而出,日夜趕路到萬溪要十日之久。而從萬溪去衢州府,要取道涼州,一前一后月余才能到達。因為要趕著在萬溪休整幾日過個新年,一家人大半時間都在馬車上度過,所幸官道平直,馬車也不甚顛簸,兩位老人家和小孩子也都不覺得太辛苦。終于,在除夕這一天,他們趕到了萬溪。作為北地進京的要道,萬溪城與丹洛相比更是熱鬧,南來北往的馬車大多匯集于此,等待最終進入帝京。馬車在萬溪南市的一個普通的客棧門口停下,程維哲跟楊中元先跳下馬車,把家人一一扶了下來。年關(guān)之時,家家戶戶都很熱鬧,只有客棧空空蕩蕩,沒什么生意。這也倒方便了楊中元一家,他們直接租了三間上房,打算在這里好好過個年。車夫一路上跟他們同吃同住,也知這家人溫和有禮,便也十分熱心道:楊小哥,萬溪的車馬驛初五才做生意,你們要是不趕著走,不如就在在這里待到初五再做打算。萬溪百姓熱情,初三還有燈會可觀,不妨帶著小天多玩幾日。他也是熱情爽朗的人,有什么說什么,楊中元承情,特地在客棧里請他吃了午飯,才目送他離開。等一家人收拾好東西又睡了一個午覺,這才覺得緩了過來。等到程維哲醒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申時正,他看了一眼身邊睡得正香的徐小天,輕輕起身披上夾襖。萬溪這邊比丹洛要暖和一些,但也更潮濕,楊中元在帝京生活了十幾年,自然知道這邊的氣候,因此早早給一家人都準(zhǔn)備好了厚實的披風(fēng)。程維哲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錦緞披風(fēng),笑著拿起出了門。客棧里只有他們一家人,倒也十分清凈。程維哲慢慢走下樓來,便看到楊中元坐在臨街的凳子旁,一臉懷念地望著外面的景色。客棧對面是布坊,五彩斑斕的招幌隨風(fēng)飄蕩,外面陽光很好,金燦燦灑在地面上,映得楊中元一張臉瑩潤如玉。他自幼便眉清目秀,笑起來更是仙童一樣,那時候林少峰很喜歡他,說他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玉人。程維哲看著楊中元出神,心道爹爹說的話果然在理。小元,沒有休息嗎?程維哲下了樓來,坐到他對面。楊中元回過神來,見他正關(guān)切看著自己,便說:其實有些累了,不過睡不著。阿哲,其實我來過兩次萬溪的。程維哲知道他是想起以前的事來,便雙手握住他的手,定定看著他。楊中元笑笑:第一次來的時候年紀(jì)小,宮里的叔叔們哪里都不讓我們?nèi)ィ荒苋慷即隗A站里,等著大家規(guī)矩好一些,再上京。他說道這里,頓了頓:其實那些規(guī)矩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