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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還談什么夢想呢。所以當(dāng)面對那三個廚子的時候,楊中元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認(rèn)為,廚子是什么?他這問題顯得有些偏,但也還在正常之內(nèi),所以在場三個廚子都沒有覺得吃驚,只是按照年齡,一個接一個回答了楊中元的問題。這其中,最年長的那一位說的最多,也最復(fù)雜,反而是最年輕的那一位淡淡道:廚子就是做飯給別人吃的。就連程維哲這樣一個外行,也被他的回答吸引了目光。確實,廚子不做飯給別人吃,那干嘛還要捧祖師爺?shù)娘埻??這句話簡單是簡單,卻意味深長。楊中元同程維哲對視一眼,程維哲點點頭,楊中元便說:反正還不到晚飯的時候,幾位不知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煩請到廚房做一道拿手菜來吧。三個廚子聽了,都點點頭,說自己有的是空閑。既然都出來找活干了,肯定是上一家做不下去,能沒空嗎?楊中元低頭跟程維哲講了幾句,自去換了一件舊衣來到后廚,看著三位大師傅忙活。余鎮(zhèn)每日吃過飯便會回家去照顧兩位父親,這個時候是不在的。不過三位小學(xué)徒都在,他們跟楊中元也學(xué)了不少時間,對這個年輕的掌勺師傅十分佩服,也樂于同他親近。楊中元讓他們分別給三位師傅幫廚,自己則撿了一張板凳坐到后廚門口。他這個位置最好,能清清楚楚看到每一位都是怎么cao刀的,從挑揀食材到改刀配菜,最后再到上鍋翻炒,每一個步驟都很重要。不多時,后廚便飄出一陣陣香味來,而程維哲也掀開門簾,湊到楊中元邊上一起看起來。小二如何?楊中元接過他遞來的熱茶,笑著說。程維哲顯得有些放松,他道:有一個比較機靈,我留了下來,明個讓三才去樓上,最近樓上的雅間都不太夠用了,小山一個人太辛苦了。楊中元平時大多都在后廚忙碌,對前面的事情并不太清楚,聽了吃驚道:他一個人伺候那么多雅間,怎么沒聽他說自己忙不過來?程維哲搖了搖頭,卻道:因為他自己忙過來了,所以才沒來找我,小元,他是個不錯的孩子。二樓被他們隔出來四個小間四個大間,就算小間事情不多,但最少也有八桌,就算是比一樓大廳十幾桌要少上一半有余,他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也著實有些難。程維哲的這句不錯,絕對不為過。楊中元正想回答他的話,卻見最年輕那位掌勺已經(jīng)端著菜走了過來,他拉了一把程維哲的衣袖,招呼他去外間:我們?nèi)ネ忾g說吧。剛才那一會兒工夫,他已經(jīng)把每一位的手法跟習(xí)慣都看進眼中,另兩位也已經(jīng)起鍋,他繼續(xù)盯在這里,反而顯得太計較了。那位年輕的掌勺也不多言,沉默地跟著他走到外間,雙手捧著把自己做得最好的菜呈了上來。楊中元和程維哲往桌上一看,頓時有些吃驚。并不是說那位掌勺的廚藝有多好,菜做的多么引人口水,而是他的擺盤,實在是太華麗了。用蘿卜雕刻的鳳凰站在土豆偽裝的石頭上,正在展翅高飛,也不知他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雕刻得這樣精致,鳳凰的每一根翎羽甚至都被單獨展現(xiàn)了出來。不說栩栩如生,也真?zhèn)€惟妙惟肖了。而他所做的小炒rou,看起來也相當(dāng)不錯,rou片打得很薄,辣椒切得也非常漂亮,甚至只有幾片的胡蘿卜配菜,每一片的大小竟然都沒有區(qū)別。楊中元跟程維哲對視一眼,他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入口。rou片很嫩,卻非常辣。剛一入口,鮮辣的味道即刻充斥口中,楊中元忍著被嗆出來的眼淚灌了一口茶水,這才看到有兩粒很小的紅尖椒被點綴在盤尾。這個不是裝飾???程維哲一邊拍著楊中元的后背,一邊問那掌勺。掌勺搖了搖頭,沉悶道:我做的菜,每一樣都能吃。聽了這個,楊中元突然不咳嗽了,他表情慢慢嚴(yán)肅起來,站起身來問他:不知這位師傅高姓大名?他會問,便代表他看上了這位年輕掌勺的手藝,那掌勺心里清楚,可面上卻依舊淡淡的,只道:在下姓趙,名凌風(fēng)。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愛麗絲、流流惘惘、木子藤之環(huán)的地雷。凍檸蘇的地雷與手榴彈,么么噠~~昂,推薦一下基友的文(爪機直通車id=2003928)已經(jīng)相當(dāng)長啦~~很爽的大長篇=v=☆、第121章來者福滿樓開到今日,生意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與此同時,在衢州的口碑也漸漸傳開。他們門口的招聘告示一直沒有撤下來,所以這段時間陸陸續(xù)續(xù)總有人上門。不過,前幾次來的廚師都不合楊中元心意。不是手藝太差,便是態(tài)度不端正,林林總總,至今也只得余鎮(zhèn)一個人被留了下來。趙凌風(fēng)的出現(xiàn),給了楊中元一個驚喜。趙師傅,不知你對我們福滿樓有什么看法?楊中元看了看他做的那一道菜,雖然味道上比余鎮(zhèn)要差一些,但是一手刀工是真沒得說。趙凌風(fēng)顯然不是個能言善辯之人,聽了楊中元的話,只說:你們做的菜,很好。程維哲一愣,轉(zhuǎn)頭悶笑出聲,楊中元無奈看了趙凌風(fēng)一眼,只好說:趙師傅,不知你對工錢有什么要求沒?趙凌風(fēng)顯然第一次碰到主動給談工錢的雇主,這次換到他愣住了,好半天才道:不比以前少便可。楊中元跟程維哲對視一眼,對他的交談能力有了新的認(rèn)識。不比以前少那是多少???楊中元想著以前從別家打聽過來小道消息,斟酌片刻道:不知一月八兩銀子如何?趙凌風(fēng)只這一道菜,便能顯示許多問題,他刀工好,基本功相當(dāng)扎實,在調(diào)味一事上略有些欠缺,但卻可以分擔(dān)余鎮(zhèn)來不及炒的非招牌菜。楊中元從來是個很果斷的人,既然決得這個人得用,那便不用多想,直接簽了契留下便是。余鎮(zhèn)是掌勺大廚,趙凌風(fēng)比他略差一些,但做一廚也綽綽有余,工錢上略少一些也是正常的。趙凌風(fēng)卻顯然沒想到主家給他開這么高的工錢,他的手藝不錯,刀工更是精彩,以前的那幾家主顧雖然也讓他當(dāng)大廚,卻因他不擅與人來往而總是不上不下。一個月八兩銀子的工錢,已經(jīng)相當(dāng)高了。他也不是個慣會墨跡的人,聽了直接點頭:簽契,我明日便來上工。瞧瞧,倒是個痛快的。他話音落下,后廚的兩位大廚也都端著新作的菜品出來了,楊中元打發(fā)程維哲跟趙凌風(fēng)詳談去了,自己留下品嘗兩位大廚的手藝。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