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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有??隙]有,那都是它胡說?!?/br>果戈理急于隱瞞什么,反應飛快地調(diào)轉(zhuǎn)著話題。“您看,您在這里等著多冷。我太心疼了!您拿的這套衣服又是給我的嗎?”“是的。”“需要進門之前就換上?”“待會兒換上就行?!?/br>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視果戈理片刻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決定暫且放過這個可憐的家伙。他將衣服遞給他。果戈理接過新一套行頭,這已經(jīng)是對方送他的第二套服裝了。他心底想著可別再是贓物,粗略瞧了瞧包裝袋里的衣物:“嗬,這和您的衣服挺像的?!?/br>“分層級別以外的高級干部都用這種款式,可以自行訂制徽章。我沒有給您加任何紋樣,回頭您設(shè)計好了,讓手下的人補制就行。不喜歡淡銀色邊線也可以換成別的,今天這一套,只是用來對付一個難纏的老家伙的?!?/br>“難纏?”果戈理對擁有手下的生活沒有什么概念。他自由自在慣了,閑散的下級階層突然混到高層級別,他都不知道把手腳放在哪里。話正好聊到這兒,遠處走來一位穿著異國服裝的長者,他望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方向,顯然認出了高級向?qū)?,此人款步走來?/br>在果戈理疑惑地注視里,陀思妥耶夫斯基搖了搖頭。“不是這位,那人您一會兒就知道了……我去和這位應付兩句?!?/br>-果戈理美滋滋地收起衣服。這套對他來說確實素雅了一些,不過這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親手送給他的。一想到即將接到新的工作,今后沒準就可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共事一段時間了,他就歡喜,將這包衣服塞進手提箱里。箱子里面還有那件之前送給他的隔離服。出于某些考慮,在他讀過那封神秘信件之后,他就花了半天時間,用水壩廠里的白窗簾將它改造了一下。將它制成了寬大的魔術(shù)斗篷,用布料在內(nèi)外都做了保護層,這樣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件衣服還在他的身邊了。他扣上手提皮箱的搭扣,一抬頭,站監(jiān)察崗的哨兵正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看,跟他撞了個對眼。“您還覺得這是好事吧?”這位留著長發(fā)的哨兵彎著眼睛,很不客氣地向他索要身份證明。理由是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在原地停留五分鐘之久:“任何在廣場衛(wèi)兵面眼前停駐的人都有犯罪嫌疑,”岡察洛夫像看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一樣瞧著果戈理,“把證件給我看一眼?!?/br>“沒空跟您廢話。”果戈理笑著回他一句,他得意地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方向撩眼,“我有沒有身份證件,難道他還不知道嗎?要問您就問他嘛。小岡,在這里風吹日曬的,心情特別不好吧?”“不關(guān)您的事?!睂炻宸蛘f。“怎么,頭受傷了?”他瞧見對方頭上纏著的繃帶,不禁多問了一句。對方再次白他一眼。“不關(guān)您的事?!?/br>伊萬·岡察洛夫向往為高級向?qū)мk事人盡皆知。因為制度原因,沒有一位哨兵有機會連續(xù)保護陀思妥耶夫斯基超過一周,果戈理自己還不太清楚自己的工作,不過顯然,從他出現(xiàn)在塔的門口之后,他就從部分哨兵的敵視里猜到了端倪。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待會兒邀請他做個人保鏢,他一百個樂意。他現(xiàn)在只有一點不太清楚,要他做個保鏢為什么如此神神秘秘。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確實,如岡察洛夫預料到的那樣,他暫時還沒有把證件給果戈理,所以這人才等在大門外面,沒有直接過崗邁進門去。果戈理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岡察洛夫看著極不順眼,果戈理也很看不慣對方這種一心利機會上爬的哨兵。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位外國熟人聊著什么,估摸那邊應該聽不清楚,果戈理低聲回敬岡察洛夫,得意之情無以言表。“小岡,直說吧,您是不是嫉妒我了?!?/br>岡察洛夫立即冷冷地說道:“友誼喜歡平等,您倆恰好一點也不平等。我嫉妒您干嘛呢,我還不如嫉妒一棵草。”“喲!誰說我們不平等啦?!?/br>“那您知道您的新崗位是什么?”果戈理被反噎一句。“反正不是放空了腦子站您這里守門?!惫昀砘鼐此?,“我果戈理就從來不守門。沒準今后還有機會射門!我跟您講——”伊萬正想罵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位外國人交談著走近他倆。他們噤了聲,陌生的男人似乎準備出塔。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射什么門?”-“沒有沒有沒有……”果戈理望向陀思妥耶夫斯基身邊的陌生人?!斑@位是?”顯然,岡察洛夫知道這人是誰。他對果戈理的無知感到震驚。被詢問的陌生人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看來,在剛才的談話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jīng)向此人介紹過果戈理了。果戈理新職位地位可能很高。這位灰發(fā)的亞洲人不茍言笑,雙手抱在胸前,插進寬大的和服袖兜里面。他略作打量,他對果戈理點了點頭。“失敬。這么說,就連歐洲的‘魔人’也有所謂的歸宿了,歷史實難預測?!?/br>“嗯?”果戈理聽不太懂日語,不過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提前幫他做好了翻譯工作,他聽見腦子里傳來幾乎是同聲翻譯的聲音。茫然和對方握了握手,果戈理大咧咧的,“是啊……什么歸宿?”不知道為什么,站在他身邊的高級向?qū)Р攘怂荒_。他改口。“我是說,我也覺得很難預測!之前我還不知道會被突然升——”他剛想說“會升職”,白袍底下又挨了他一腳。陌生人眼底下瞧著。“二位有時間的話,不妨到橫濱欣賞花景去吧,和莫斯科的凜冬不同,我們的冬天更適合放松的心境?!?/br>“那么,心境放松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去的,福澤先生。送您去渡船口吧?”“不必了。有人過來接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輛黑車停在不遠的車位,牌上是大使館的專用標識。果戈理不太清楚這兩人之間具體的交情,不過,他對自己冒充副手的水準逐漸自信起來。腳趾也在隱隱發(fā)痛,反正還是沉默就對了。車在他們眼前停下,果戈理乖乖站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邊。就在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準備離開的時候,福澤又叫住了他倆。“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呃?”果戈理指了指自己,“是我?!?/br>“這名字我似乎聽到過?!?/br>“是嗎?”果戈理有點驚訝,他這種無名小卒居然被外國人聽說過。長者銳利地掃視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后者不為所動,只是略微一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