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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硬朗精神的老人來開了門,“你是哪家的孩子?來找誰?”宋玉見了生人更顯緊張靦腆,期期艾艾道,“我,我找顧西棠,我叫宋玉,是他同學(xué)?!?/br>顧爺爺笑了笑,放他進來,一邊再插上門一邊往屋子里喊道:“西棠,快起床,你的小伙伴都來找你了?!彼斡窀陬櫪蠣敔敽竺?,也不見他往屋子里走,站在院子里拿起放在石凳上的花灑接著一盆一盆地澆水,滿院子里都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打理修剪得十分漂亮。顧西棠聽見動靜:“是宋玉麼?你快進來。”然后屋里就一陣悉悉索索,宋玉一腳踏進去,就瞅見顧西棠穿了個大褲衩子,隨手找了個背心就套了進去,睡眼惺忪。顧西棠“你周末都不睡懶覺麼?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宋玉看了看表,有些懵憨,“早麼?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br>顧爺爺澆完花走進來,聽見他倆的對話忍不住揭他孫子的短“我們家西棠,一到周末,不到十二點壓根叫不醒,起不來的。”宋玉有些尷尬,“那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打擾你睡懶覺了。要不我下午再來?!?/br>這話說的十分赤誠,可是愣是讓顧西棠也尷尬了,客廳里的顧爺爺都笑出聲來。顧西棠打了個哈欠:“沒事,你作業(yè)寫完了麼?”宋玉:“嗯,昨晚上就寫完了。這周末作業(yè)比較少?!?/br>顧西棠:“哦,確實挺少的,我也寫完了?!?/br>宋玉:“你昨晚還干嘛了?”顧西棠:“我昨晚先練琴了,練了三小時,然后才開始寫作業(yè)。”宋玉指了指:“練琴?那臺鋼琴麼?”顧西棠:“嗯,下周要考級了。”宋玉:“下周考級?那你這周末不再多練會琴麼?”顧西棠:“沒事,練得差不多了,今天還可以玩一天的,等我收拾一下,一會一塊打游戲去,我家有兩臺筆記本,咱兩一人一臺。”宋玉:“嗯?!?/br>。。。。。。兩個人就這么宅在家里打了一天的游戲,中午的時候顧爺爺還催了好幾次讓他倆出來吃飯,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顧西棠掛著耳機,還在那邊喊著:“Shit!宋玉,你在哪,我被包圍了。”嘭嘭嘭嘭嘭嘭,硝煙彌漫,四處槍聲,宋玉直接扛著槍沖鋒過境,一路橫掃過去,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撕開一道缺口,“跟我走。”。。。。。。顧西棠摘下耳機,扭了扭脖子,往后一靠,直接把腳伸在桌子上了,“我靠,累死我了,宋玉,你是今兒第一天打CS麼?這么給力?爆發(fā)力驚人呀!我都覺得你打游戲的時候都不像現(xiàn)實中的你了。。?!碑?dāng)然顧西棠最后一句不知道為甚么沒說出口,“冷靜,殺伐,不留余地!”宋玉也摘下耳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麼?我還挺喜歡玩這個的,我真的得走了,明天我就不找你了吧,你在家好好練琴?!?/br>顧西棠:“行,周一見。你一般早上幾點走?”宋玉:“我走得比較早,六點半就出門了?!?/br>顧西棠:“你怎么走那么早?我一般七點才出門,咱兩折中吧,你六點四十出門,到我家差不多六點四十五,一起上學(xué)去?!?/br>宋玉想了想,那這樣我就不能和我爸媽一塊出門了,早上吃完早飯還得在家再等十分鐘然后我得鎖門,“好,不過你可不能再睡懶覺了,前兩周,你都遲到好幾回了?!?/br>顧西棠:“肯定不會的。”宋玉后來想,如果那天他沒答應(yīng)和顧西棠以后一起上學(xué)的話,他這三年是不是可以少遲到很多回。以至于后來潛移默化中他把上學(xué)遲到已經(jīng)當(dāng)成家常便飯了。宋玉有的時候也在想,“為甚么我當(dāng)初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會產(chǎn)生那種錯覺呢,覺得他是個有條不紊,干凈有涵養(yǎng)的那種男生呢,結(jié)果本質(zhì)上就是個邋里邋遢的懶貨一枚?!?/br>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宋玉干脆六點半就出門,然后直接去敲他們家的門,把顧西棠從被窩里撈出來。當(dāng)然接下來的一周顧西棠還是很遵守時間觀念的,宋玉六點四十五準(zhǔn)時等在他家的門口,顧西棠出門要么嘴里還含著一片面包,要么是一根油條,要么就是一口都沒吃上呢,書包里塞著一包酸奶和一盒餅干。周一的日子總是得過且過,昏昏沉沉的。兩人背著書包往學(xué)校的路上走著。宋玉:“你琴練得怎么樣了?”顧西棠似乎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就那樣?!?/br>顧西棠似乎還沒適應(yīng)早起的十五分鐘,一整個早讀課都趴在那睡覺,連著課下,直到第一節(jié)課物理課的到來,也就是班主任的課,宋玉使勁推了推顧西棠,“快醒醒,班主任來了。”顧西棠:“嗯,唔,嗯,”仍舊這么昏過去了。一下課,胖子就炸毛了,直接飛奔過來,扯著嗓子對著宋玉叫道:“我靠,顧西棠這小子,牛叉呀,班主任的課都敢這么光明正大地睡過去,宋玉,你知道他怎么了?他昨晚干嘛去了?你是沒看見咱那霍大班主任一節(jié)課盯了顧西棠多少趟呀,如果眼神能戳洞的話,顧西棠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萬箭穿心了。哈哈哈哈。。?!?/br>宋玉對于胖子魔性詭異的笑聲感到驚悚而無奈,翻了個白眼,沒吭聲??墒莾?nèi)心卻是一萬只草泥馬飄過,我能說他這樣就是因為早起了十五分鐘麼?!宋玉似乎想起來了甚么又回頭去瞅了一眼何又申,胖子難得看穿他的心思,十分犀利地一語道破天機,“阿申那賤貨,十分懂得投機取巧,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有是班主任的課,絕對是眼神都恨不得黏在班主任的身上,以表達他對咱霍班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的深愛。當(dāng)然一下課就奔周公去了。”宋玉:“額,哦?!辈贿^宋玉再三確認了胖子著實是自來熟的孩子,盡管宋玉全程基本沒蹦出來幾個字,但胖子真的是用肢體和唾沫充分表達了他由內(nèi)而外地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我兄弟了,我懂你的這種心情和情感,嘰里呱啦,家長里短,唾沫橫飛得足足說了課間二十分鐘,可對于性子實在是溫吞慢熱的宋玉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的。尤其在面對胖子這種話癆但又都只說廢話的級別的狂轟亂炸之下。幸好上課鈴終于響了。胖子猶似意猶未盡,末了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地問了一句:“宋玉,你傷怎么樣了?”宋玉心里是有些吃驚的,終于抬頭正視了他一眼,這一次笑得仍舊很靦腆,卻又十分暖心真誠:“謝謝。我沒事了?!痹瓉砟敲匆欢褟U話都只是為了這最后一句話而鋪墊的,宋玉又笑了,這鋪墊真是夠長的。這一下胖子都有些呆了,他其實從來沒細看過宋玉長什么樣,印象里這小子就是又瘦又小的,然后就是還沒說幾句話呢,臉紅了,頭低下去了。結(jié)果這一正看那眉眼,果然長的真俊俏呢,他笑起來居然還有倆小酒窩,怪不得阿申說那么多個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