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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燭照雖然是在問我,但全然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就牽著我的手走了出去。 按照爸爸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小姨的公司給她安排的地方,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同事,就是她最先發(fā)現(xiàn)小姨昏迷,將人送到醫(yī)院去的。 “你指的是奇怪的地方?” 那個叫做周芬的女人重復(fù)了我的話,我點點頭,補充道,“就是出事前,有沒有見過什么人,或者做過一些比較反常的事?” 其實在最初的慌亂之后,我越發(fā)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小姨的身體如何,我也清楚,她每年都怕一個人去體檢,所以都會拉著我一起去。 她的狀況就和之前姬小語出事前是一樣的,雖然少去了吸陰子這個東西,但既然同是陽壽缺失導(dǎo)致的昏迷,那么就不會是單獨的巧合。 “這個倒沒有。她每天上班下班,偶爾和她姐夫出去吃晚飯,然后回來就睡覺了。她每天睡得比我還早,我是夜貓子,不到凌晨兩三點是睡不著的。今天我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的時候,才早上六點?!?/br> “早上六點?”我疑惑的問,“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你怎么會想到去叫她的?” “因為她的手機一直在響,吵得我不能睡覺,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人叫不醒了?!?/br> 這也合情合理,換我也會去叫醒別人接電話。 但姬小語出事前,還燒過協(xié)議書,有著一段時間的反常,小姨怎么會一點都沒有呢? 我想不通,卻看到燭照一聲不吭的坐在小姨的床前。 據(jù)周芬說,是因為公司經(jīng)費有限,所以給她們租了這么一個房間,有兩張單人床,對方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 我見也問不出什么,就走到燭照身邊,問,“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燭照的手,五指張開,放在花色的床單上,垂眼凝視,一動不動。 我不敢打擾他,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倒是周芬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出了聲。 “好像昨天晚上她接到過一個電話,后來就有些不開心?!?/br> “什么電話?” 周芬擰著眉,有些不確定的說,“當時我進來的時候,她狠狠地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還罵了一句老不死,然后就板著臉不開心。我問她怎么了,她也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xù)上網(wǎng)看電視。我和她認識這么久,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fā)發(fā)火,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所以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但好像在我晚上才睡下沒多久的時候,她的手機響過?!?/br> “你確定嗎?” 周芬搖著頭說,“昨天我起得早,所以晚上一點多就很困了,也是半睡半醒之間察覺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夢。你們可以去查查她的手機呀,不是有通話記錄什么的么?” 她這么一提醒,我才意識到手機的問題。 當時我和姜小魚也是拿了姬小語的手機之后,才曉得她最近發(fā)生的事的。 于是我立刻給爸爸打了電話,確定手機在醫(yī)院之后,就想回去拿。 這個時候,燭照突然開口對周芬說,“不好意思,我有些渴,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燭照難得這么紳士的對人說話,周芬本來就看他比較帥,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瞄著,現(xiàn)在一聽帥哥有吩咐,立刻走出臥室,去倒水。 還問燭照要喝茶還是咖啡。 燭照來者不拒,說都來一份。我卻知道他并不是口渴。 所以等周芬一走,我就坐在他的身邊問,“你看出什么了嗎?” 燭照站起身,我也連忙跟著起來,然后他用力掀開了小姨的床鋪,露出了底下的木板。 “你好好的做什么——” 我話還沒講完,就愣住了,在被掀開的床鋪下,有著一張奇怪的臉。 一邊是笑臉,一邊是怒臉,笑的那邊如同佛祖般慈藹,怒的那邊則是如同地獄惡鬼般的恐怖,和之前燭照戴在臉上的面具有的一拼。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小姨睡得床板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 “勾魂臉。”燭照唇齒未動,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腦海中,“你小時候見過?!?/br> “我見過?” 我在記憶有限的大腦中,搜索了一下,還是沒有印象。 見我搖著頭,燭照卻笑了,“當時也是你小姨被邪崇糾纏的時候,你和她在買衣服,在衣服店的玻璃門后,你看到過一笑一怒的一個人?!?/br> 他的聲音猶如一縷香氣,勾勒著我的大腦,慢慢的復(fù)蘇著那段記憶。 我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一天,我坐在服裝店的沙發(fā)上,等著買衣服的小姨,因為晚上我們還要去燒紙,幫她和她同事,去除沾染的邪祟。 “是那個怪異的男人!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br> 我總算是有了些記憶,但還是不明白,“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之后也沒有再遇到過,怎么會單單留下這么一張臉呢?那個人去哪里了?” “所謂勾魂,人見了,便會被失去魂魄,即是死。而勾魂臉——”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說誰見了就離死不遠了!” 可我還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可見事實并非如此。 燭照愣了愣,好似才想起當時對我說的話,略帶不滿的抽了抽嘴角。 “我說的你都信?” 我看著他的表情,嫌棄的說,“我敢不信么!” “皮癢了么?” 他涼涼的一句話,就叫我菊花一緊,頓時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這時,燭照快速的將床鋪放好,然后周芬端著兩杯茶進來,一杯是菊花茶,一杯是咖啡。 她把咖啡遞給了燭照,我端著手里的菊花茶,覺得可以丟快肥皂在地上,看看燭照會不會撿。 哪只自己不過是想想,燭照就在背后掐了我一把。 裝模作樣的喝了點咖啡,然后又問了周芬?guī)讉€問題,就以小姨要回家治療的借口,將關(guān)于小姨的所有東西都帶走了。 其中包括小姨的電腦。 我知道燭照的用意,等我們收拾好東西回到醫(yī)院的時候,爸爸那邊已經(jīng)全部聯(lián)系妥當了。 可礙于天已經(jīng)黑了,回到那邊要在半夜,去醫(yī)院不太方便,是以我們決定第二天才出發(fā)。 躺在爸爸臨時租的公寓里的沙發(fā)上,我撥弄著小姨的手機,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陌生號碼。 連著多次打過電話給小姨,而每一次通話時間還有些長。 我試著回撥了一下,那頭卻遲遲無法接通。 但這個號碼從小姨出事之前,到出事當晚都有過來電,而且周芬也說的沒錯,當晚一點過后,這個電話再度響起過。 “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這次的通話時間,幾乎有一個小時那么長,若是小姨講話,周芬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卻只記得電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