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青弟。白風終于聰明了一次,連忙改口。這才乖嘛。青實重新?lián)溥M他懷里,膩味著不肯起來。兩個人完全忘記了自己不知所蹤的主子,還真是盡忠職守啊!也完全沒察覺,身后不遠處的一株花樹下,一個修長身影倚樹而立。嘖嘖,白二少爺,以前真不知道你原來是個如此重情的人?。∧侨撕鋈粨u頭輕嘆,打擾了那對甜蜜人兒。燕霜,你怎么在這里?兀自黏膩的兩人轉(zhuǎn)過頭來,俱是驚呼。不錯,那人正是燕霜。其實燕山七杰中,也有從世家弟子中選拔出來的苗子,燕霜也正是出自一個貴族世家,雖然沒落但也曾經(jīng)風光,有資格東山再起。而他和白風,也曾是青梅竹馬的交情,只不過因為家族原因,才選了不同的道路。白風和青實雖然知道太子心細,不會一點也不防備地就讓六皇子來這里,但是派來的人是燕霜,他們倒是未曾料到。風哥哥,你來這青山綠水閑玩,我一個人在京城悶得慌,所以就千里迢迢找你來了。燕霜的語氣,倒似小時候一般奶聲奶氣。果不其然,青實立即就炸了毛。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白風那個取消了婚約的未婚妻,反而更防著他這個身在異營的童年伙伴。一瞧見他那張妖孽臉就來氣,擺明了就是**人用的,還有那什么風哥哥的叫法,娘里娘氣的,他簡直一刻都不能忍。白風卻阻止了要撲上去的青實,將他藏在身后,看著燕霜,一臉嚴肅。既然太子殿下派你跟著我們,你又何必現(xiàn)身,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沒工夫陪你斗嘴耍心眼。他對燕霜也算了解,自然不會相信他的戲謔之言。青實在他身后,得意地探出頭來挑釁燕霜。怎么?是不是找不到你家主子了?燕霜也不惱,仍然是一副閑懶的態(tài)度。白風一驚,繼而心中有了猜測,難道姜煬失蹤的事,與燕霜有關?無論何事,我們自會處理,你還是好好執(zhí)行太子殿下的命令吧。不想再與他浪費時間,白風拉了青實就走。事實上,燕霜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何事,只是到祥和客棧的時候,剛好聽到他們的一席談話,便尾隨過來,實在看不得兩人在大街上有傷風化的行為,他才出言取笑。可是,正是他這一鬧,無疑讓姜煬的這幾個手下認為是太子從中使壞,擄走了他們的主子。唉,閑事管不得,會惹一身sao啊!原來燕霜也是個慣會坑主子的人。作者有話要說:☆、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暮春時節(jié),群英繽紛,也迎來了鎮(zhèn)上的百花節(jié),到那一天,各家姑娘夫人,只要愿意參加,都可以乘坐自己裝飾的小船,泛舟湖上,撫琴高歌,以此來送別春神,彼時場面之恢弘壯美,果然如春意盎然,妙趣橫生。樓新月身為首富之女,她的畫船,自然精美無比,那日遇到姜煬一行人,便是她試行父親新為她做的船。百花節(jié)降至,她期盼不已,在家里實難呆住,便又偷偷溜了出來尋林習。可是一貫人來人往的青梅堂,今天竟然反常地大門緊閉。熟門熟路地繞到后門,她才進了后院,就看到店里的伙計都在忙著熬藥。隨便拖了個人問清楚林習的住處,她又風風火火地跑去了。習哥哥,你干什么呢?一進房門,她就嚎了一嗓子。正在替姜煬換藥的林習嚇了一跳,手下一重,不小心就碰到了姜煬背上的傷口。昏迷著的姜煬似乎察覺到了疼痛,一雙劍眉緊緊蹙在一起。是他?樓新月走近一看,認出了姜煬。先是驚訝,待到看清他的滿身傷口,又是怒氣盈眉,誰傷了他,我派人去找他算賬?說著就要出門叫人。我的姑奶奶啊,你還是消停點吧,這位公子來歷不凡,說不定有什么厲害的仇家呢?您還是別多找麻煩了,我一夜沒睡好不容易救活了他,你可別讓我的心思全白費了。林習果然形容有些憔悴,不過精神還不錯,顯然是身為大夫救死扶傷,頗為滿足。見樓新月來了,他將手里的東西往她那兒一丟,吩咐她好生照顧著,自己一夜沒睡,總得補個白日覺才行。樓新月還想說什么,就聽到床上姜煬迷迷糊糊地**出聲,許是剛敷的藥讓他覺得傷口刺痛。無奈之下,樓大小姐只好拿著汗巾坐到床邊,試探著伸手將姜煬額上不斷浸出的細汗拭去。不愧是我挑中的人,果然好看。晨光熹微中,姜煬蒼白的臉色染上些許紅暈,緊閉的鳳眸隱去了平日的冷漠,一張睡顏安靜柔順,果然是一個俊秀無匹的美男子。就這樣輕淺如水地以汗巾描摹著眼前人的容顏,少女一顆活潑的心第一次萌生了異樣的安寧,原來,這便是緣分。一見萍水之逢,再見玉墜之爭,此刻咫尺之觸,已是情絲初長。白風和青實尋了一夜,找到了那個發(fā)生激戰(zhàn)的地方,最不好的猜測變成現(xiàn)實,他們心情沉重,回到客棧將此事告知君瀾,三個人都是心急如焚,又重新回到現(xiàn)場。一貫沖動的君瀾此刻卻顯得格外冷靜,他細細查看了現(xiàn)場情形,發(fā)現(xiàn)地上的血跡有拖拽的痕跡,而且似乎還有一道淺淺的血跡通往另一個方向。事不宜遲,他馬上帶著白風青實順著血跡向前尋去。可是血跡卻在轉(zhuǎn)過巷子之后漸漸消失了,前方又是兩個分叉,他們正準備分頭尋找。白風卻突然出聲:從這條路過去,正是青梅堂的方向。他一指自己面前的那條路。君瀾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此事定與林習有關。最終,三個人先行趕往青梅堂一看究竟,這一看之下,果然尋到了自己的主子。見到傷重不起的姜煬,三個人俱是又憂又怒。君瀾確定他還有氣息之后,拔劍就要將剛剛睡了一會兒的林習斬殺當場,忽聽得一個虛弱卻有力的聲音響起:君瀾,放肆!回首一看,原來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姜煬,他正要撐著從床上起身,還不待君瀾等人上前,林習已經(jīng)從君瀾的劍下避開,一溜煙地跑到他跟前,扶著他坐起來靠在床欄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還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他不該亂動,自己可是辛辛苦苦縫了好久才替他背后的傷口包扎完畢。清醒過來的姜煬沒有馬上派君瀾等人去找那些殺手,反而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盯著林習,后者再醫(yī)者仁心,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從他身邊退開了。你救了我?許久,姜煬才在大家的期待下出聲,聽起來還好,只是因為缺水而有些嘶啞。林習趕緊將昨夜發(fā)生的事敘述一遍,還不時看看那個方才要殺自己的人,以示清白。姜煬聽完整個過程,沒有回應,似乎是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