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認是他為了一己私利?不,那會讓士兵寒心,萬一壓制不住起了暴動,情況會更加惡劣。而且不止將士,朝臣百姓們又該如何看待皇室?雖然他仍然無法對姜恒釋懷,但是卻沒有忘記這是姜氏的天下,若是晟軒朝兩位皇子為爭一個男子而興兵京都的消息傳出去,晟軒朝國體何保?顏面何在?一時之間,兩軍陷入了僵局。雖然阮無羈軍威頗深,能夠暫時壓抑將士們的焦躁不安,但是時間一長,總會隱瞞不住。常青接了姜熠密令,連忙改換部署,停止作戰(zhàn)準備,將御林軍暫時駐扎在西門大街,繼續(xù)等候他的旨意。東宮,太子書房。都怪你,急哄哄的就出兵,這下好了,打也打不了,撤也撤不了,這樣一直僵著,萬一引起眾怒,我看你們怎么辦?林習在屋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還不住地埋怨姜熠,小嘴一張一合的,不斷吐出惱人的話來。可是姜熠哪里敢惱,坐在案幾后面像個在學堂聽老師訓斥的學生一樣,半句頂嘴也無。好了,你就安生會兒吧,轉了半天來也轉不出來什么好方法。一把將林習拉在自己懷里,阮乘風阻止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晃得他頭都昏了。瞧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姜熠終于有了點反應,兩個人都還沒察覺到呢,他就把人拽到自己懷里了。那種護犢子的樣子啊,當真才是丟晟軒朝太子的臉。阮乘風看著空了的懷抱,也不驚訝,反而抱臂站在一邊,莫名其妙地笑著。你笑什么?姜熠被他那副表情看得頭皮發(fā)麻。能讓太子殿下時不時地嘗一嘗吃醋的滋味,臣很有滿足感,自然就笑了。心結漸解,看著自己關心的兩人能真情相守,阮乘風的心也越來越輕松。或許,勘破,放下他已做到,離自在的境地也果真不遠了。哎呀,我們不是在商量退兵的事嗎?你們兩個不要岔開話題好不好?姜熠還來不及臉紅,林習就從他懷里掙了出來,擺出個嚴肅的表情指責兩人。這個嘛,阮乘風放下手臂,若有所思,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帝馬上醒過來,然后將一切罪過推到那個劉安身上,就說他治不好皇帝的病,怕被太子責罰,才向皇上下毒,借機誣陷太子。而六皇子心憂陛下,一時情急才兵困京城,所幸現(xiàn)在兩軍還沒打起來,這叛亂的罪也坐不實。林習白了一眼阮乘風:還以為阮哥哥多聰明,這法子我和姜熠之前就說過了,可是現(xiàn)在皇上醒不過來,無憑無據的,這理由怎么讓朝臣信服?阮乘風俊臉一紅,這林習還真是不給他面子啊。姜熠卻臉色緩和了,他對阮乘風和林習之間的關系一直心有芥蒂,一點都看不得兩人親密,這會兒林習揶揄阮乘風,當真讓人舒心?。?/br>可憐的太子殿下,您就這點志向嗎?正當三人苦思冥想更好的辦法的時候,北宸殿的內侍官李大人忽然風風火火,跌跌撞撞地闖進來了。參見......參見......太子......看他上氣不接下氣,老臉都紅了的樣子,顯然是一路從北宸殿跑過來的,一定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不及他緩過氣來把話說清楚,三個人已經出了房門,徑直向北宸殿趕去。可憐李大人剛剛跑過來喘了幾下就又扶著門框奔出去追趕他們了。這把老骨頭,今天算是好好鍛煉了一番。作者有話要說: 早晨天氣太適合睡覺了,一不小心又逃課了。☆、生不能同來,死卻愿同往。果然,一進北宸殿,就看到滿屋子的宮人們都跪在那里。姜熠心中一驚,幾下就走到了床前。熠兒。一聲輕喚,讓他冰冷的心驟然回暖。父皇,您醒了?勉強壓抑心中的激動,他努力恪守著兩人從前的距離。不錯,本該在昏迷之中的常德帝,此刻竟然坐了起來,正靠在床上休息,看他雖然憔悴消瘦,但氣色明顯不錯的樣子,姜熠總算安下了心。皇上,我替您把把脈。一旁林習也跟了過來,瞧著姜熠這紅光滿面的樣子,他心里一陣疑惑,忍不住上前打斷了他們父子交談。姜熠聞言往旁邊一站,給他讓開了位置。等他坐下后,又站在他身邊,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常德帝瞧著這般情景,沒說什么,面上卻浮起一抹慈愛的笑意,只是平時不常笑,這會兒也不怎么看得出來。咦?林習一聲輕呼,一張小臉也微微皺著,顯然是有什么奇怪之處。姜熠連忙出聲詢問,可是林習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又不顧禮數(shù)撩開常德帝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胳膊,如果不是姜熠手疾眼快拉住了他,他還準備再撲上去拉開姜恒的衣領看看。林習,你別胡鬧!看著在姜熠懷里小幅度掙扎的林習,聽著自己兒子那寵溺溫柔的聲音,姜恒擺了擺手:不用看了,朕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太子,讓他們下去,朕有話跟你說。宮人們遵旨,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只剩下阮乘風在,姜熠無奈,只得將林習暫時交給他。只是一直瞧著他們出了殿門,仍然舍不得把眼收回來,以平常來看,這兩人趁他不在,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親密的舉動。這樣一想,心里就跟放了幾只貓一樣,讓他煩亂糾結。以后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看,這會兒就跟父皇說幾句話吧。直到常德帝略顯虛弱,卻似乎帶了一絲調笑的聲音響起,姜熠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轉過頭來看著眼帶探究的姜恒,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羞愧之余,他又覺得詫異。醒過來的父皇似乎與平時極為不同,一向嚴肅的他何時會說這么感性的話,而且從來不茍言笑的人,如今竟然眉目之間笑意盈盈,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很值得他開心的事一樣。難道,在父皇醒過來之前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嗎?一直到日落西山,姜熠才從北宸殿出來,他的神色平淡一如往常,只是眸中卻顯然多了一絲溫情和堅毅。沒有人知道皇帝和太子談了什么,這么長的時間,似乎足夠他們談很多東西。阮乘風自然沒問,君王之事,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不知道才是智者。林習纏了他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就太子這副妻奴的品質來看,和盤托出也只是遲早的事,所以林習撒嬌有些撒累了,丟給他一個蝕骨銷魂的小媚眼,小柳腰一擺,娉娉裊裊地回房休息去了,渾然不顧身后已經眼眸冒火的姜熠。第二日,君王臨朝。這是自姜煬興兵之后的第一次早朝,當眾大臣都各懷心思地候在大殿上,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一些熟悉的面孔不見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