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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宇文君訣有這種想法。但是說到退位就不可避免地會想到儲君的事,而宇文君訣尚無子嗣,不知他心里是作何打算,慕子書心里想知道,卻又不愿提那事,只好淡淡地笑了笑敷衍而過。宇文君訣也隱隱知道子書在想什么,心里也是無奈又心疼,也不再多說,替他布了些菜,兩人沉默著用著晚膳。今日趕了半天的路也累了,沐浴過后兩人便躺在床上準(zhǔn)備就寢。三月乍暖還寒,宇文君訣細心地替慕子書掖好被子才躺下閉眼。慕子書看了他一眼,覺得從剛才到現(xiàn)在的沉默都是因為自己那敷衍的笑容導(dǎo)致的,心里有些愧疚,也覺得對不起宇文君訣為他著想的那份心思,微微撐起身子主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唇上柔軟的觸感讓閉眼假寐的宇文君訣一愣,睜眼便看見那近在咫尺的容顏,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摟住慕子書加深了這個吻。子書不怎么主動,但每次偶爾的主動都會讓他有不一樣的驚喜。那日知道子書在喝避孕藥之后宇文君訣便不許他再喝那藥,也沒有再要過他,此時這個**的吻不禁讓他有些動情,本來只是摟著子書的手也不安分地滑進了他的衣襟,在他身上四處揉捏撫摸。慕子書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身上四處游走的手也讓他有些慌了,睜眼對上宇文君訣滿是情|欲的雙眸,心里一驚,連忙把他推開。宇文君訣被他忽然的舉動弄得一愣。慕子書看著他心里又急又難受,慌亂地避開他探究的眼神,顫著聲道:對不起,我不行我平靜下來的宇文君訣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哪里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怕會懷上孩子,他還是不愿再要孩子。溫柔地將人摟回懷里,宇文君訣忍下情|欲,耐心地柔聲道:我知道,睡吧。宇文君訣越是溫柔慕子書心里越是難受越是覺得愧疚,可是他真的是不敢再要孩子了,他怕會再次失去,他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孩子的痛,有一次就已經(jīng)足夠了。靠進宇文君訣的懷里之后,慕子書閉了眼,冷靜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沉默地睡到邊上去,這才讓忍在心里的眼淚無聲留下。宇文君訣看著他微微顫抖著的背,心里也是隱隱作痛。他也想狠狠地打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快點從孩子的事里走出來,可是他舍不得,也知道子書需要時間去淡化那種悲痛。微嘆一口氣,宇文君訣長臂一伸,再次將他攬回懷里,替他掖好被子,無聲地在他背后安撫著他、支撐著他。許久之后,慕子書才平靜下來,伸手握住了圈在他腰間的手,是感謝他的陪伴,也是告訴他已經(jīng)沒事了。宇文君訣微微勾唇,張開手握住他的手,兩手交纏相扣,吻了吻他的后頸,柔聲道:夜深了,快睡吧,明日我們就去看皇兒。慕子書緊了緊相扣的手,低低的地應(yīng)了聲,身子卻不再緊繃,放松地貼在宇文君訣的懷里。宇文君訣也將他緊緊摟住,兩人就著這個親密的姿勢,之后一夜無夢。翌日清晨,兩人默契地對昨夜的事只字不提,簡單地用了些早膳后便策馬往皇陵去。皇陵雖說在玹城,但也是相當(dāng)隱秘,是在一處群山之中,一般人也找不到。皇陵就建在山中,是以地下宮殿的形式建造的?;柿晖庖矝]有一個看守的侍衛(wèi),整個皇陵布置了嚴密的機關(guān),不知道機關(guān)構(gòu)成的人想擅闖只有死路一條,任誰都不例外。進入地下皇陵,慕子書就被眼前絲毫不遜于宮殿般的構(gòu)造震驚了一下。他以為皇陵雖然是皇家陵園但畢竟也是墓地,應(yīng)該是灰蒙蒙的感覺,沒想到是這般金碧輝煌,宛如是有活人在住一般。能葬入皇陵的都是歷代的皇上皇后貴妃,或是一些皇子公主。每位葬入皇陵的都獨自有一間小石室擺放尸骨和一些陪葬的事物。也有一些感情極好的皇帝皇后會被葬在一起,但那是極少數(shù)。宇文君訣牽著慕子書,推開一間石室的門,里面空蕩蕩的,只在中間擺放了宇文君訣命玉匠打造的那個搖床。搖床本來是在慕子書的寢殿里,之后被顧颯白和司謹連同孩子一起運到了這里。此時的搖床已經(jīng)不單單是搖床了,因為搖床空間還算較大,宇文君訣命人量制了一副千年寒冰棺正好置于這搖床之內(nèi)。孩子也已經(jīng)穿上了精致的小衣袍,安安靜靜地沉睡在這副千年冰棺之中,白白凈凈的小臉那么可愛,讓人不敢置信這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慕子書看見孩子已經(jīng)紅了眼眶,沒想到宇文君訣為這個孩子做了那么多,心里也是滿滿的感動,忍不住將手覆上冰棺,隔著冰棺描畫著孩子的眉眼,想著若是孩子還在世,日后會像誰多一些,想著想著,眼淚便一滴滴地滴在冰棺之上。宇文君訣將他摟入懷里,安撫道:今日過后,不許再為孩子哭了。慕子書抽了抽鼻子,頷首道:訣,謝謝你。宇文君訣拍著他的后背,柔聲道:傻瓜,說什么謝謝,這也是我的孩子。慕子書微微彎起嘴角,看著冰棺中恬靜地沉睡的孩子,心里有一種孩子并沒有死,只是睡著了的感覺,這么想著,近日來的悲痛也好了許多。擦了擦他臉上的淚,宇文君訣笑道:看看我給皇兒取的名字?慕子書一愣,他還不知道宇文君訣已經(jīng)給皇兒取了名字,不由得好奇地看向他指的地方。原來小搖床的頭部那面已經(jīng)被打磨光滑,并刻上了金黃色的四個字宇文朝暮。之所以沒有立碑刻上玄尊帝大皇子宇文朝暮之碑是因為宇文君訣心里也希望孩子是好好活著的,便沒忍心給他冠上死人才有的碑名。慕子書看著那幾個字,不由自主地念道:宇文朝暮?宇文君訣勾了勾唇,摟著懷里的人道:都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而我卻想與你此后每個朝暮都在一起。用我陪伴你的每個朝暮,讓你漸漸釋懷失去朝暮的悲痛,你可愿?慕子書看著宇文君訣蓄滿柔情的雙眸,心里滿滿的感動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不自覺地滑落下來,連連頷首,我愿意,我答應(yīng)你,我會從孩子的事中走出來的,只是宇文君訣欣慰地笑了笑,親了親他的額,摟著人笑道: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不要急,可以慢慢來。慕子書頷首,擦了擦眼淚,靠在他的懷里漸漸平下自己的心情,溫柔地道:宇文朝暮,我很喜歡這個名字,皇兒定是也會喜歡。宇文君訣輕應(yīng)一聲,一邊拍著懷里情緒依舊有些激動的人,一邊與他一起看著冰棺中睡得恬靜的孩子。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會再來看這孩子,事實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