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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于掌中安撫著。慕子書靠在他懷中,垂著眸,心亂如麻。子嗣的事情究竟該怎么辦?訣話雖這么說,但心里還是希望有一個正統(tǒng)的儲君的吧?可是他給不了宇文君訣暗嘆一口氣,安撫地揉捏著他的手。他并未想給子書什么壓力,他不愿要孩子就不要了吧,何苦拿這事折磨他。宇文君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但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大哥既然是和子書出來游玩就不用管我了。這里的事本與你們無關(guān),還是早些離開此地,子書不會武功,這里難免有些危險。宇文君訣安撫著懷中的人,有些事不好當(dāng)著子書的面和君然說,只沉聲道:我自然知道你能辦妥這里的事,我留下來是找葉神醫(yī)有些事,你做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們。宇文君然也看出大哥有些話不方便說,也就不多問。三人又閑聊了些其他,宇文君訣才帶著慕子書回了房。回到房內(nèi)用了些晚膳,又沐了浴,期間慕子書一直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著什么,直到坐到床上也是沉默著。宇文君訣沐浴完過來看他依舊垂著眸,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將他摟入懷里,柔聲道:君然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我們不要了,儲君的事也不是很難辦,不要胡思亂想。慕子書推開宇文君訣,看著他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在孩子的問題上這么坦然地問出口,訣,你是不是想要孩子?宇文君訣其實不怎么在乎孩子的問題,他若是在乎,后宮里早就都是皇子公主了。但是和子書的孩子,他還是在乎的,他自然希望有一個和子書共同的孩子,彌補失去第一個皇兒的不幸,更希望子書能走出第一個皇兒的陰影。只是若是這些會成為對子書的折磨,那他也寧愿不要。對著慕子書笑了笑,宇文君訣柔聲道:我要你就夠了,孩子你不想要就不要。慕子書盯著宇文君訣的雙眸許久,你不想要就不要,他心里還是想要的吧?從君然的口氣中也聽得出是希望有個正統(tǒng)的儲君,訣雖然不怎么在乎,但是沒有孩子日后也會被朝中大臣所逼,而他也不希望訣去找后宮那些嬪妃。既想馬兒好,又想馬兒不吃草,世上哪有這種兩全的事?慕子書不禁嗤笑自己的自私。一個人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懦弱地不想再要孩子,卻不知其實訣也會難過。他也是那么期盼孩子的到來,卻在孩子出事后為他排除萬難,頂著朝堂后宮的壓力,還要日日哄他安撫他。而他卻以失去孩子的悲痛為借口掩飾自己的懦弱,逃避自己的責(zé)任。遣散了大部分后宮,雖然是借著為皇兒祈福的名義,但是慕子書知道宇文君訣是在為他鋪路,是在替他日后有個安靜的生活環(huán)境鋪路。而他卻只顧著自己的悲痛,因為害怕再次失去孩子,而懦弱地不肯再替他生個皇兒。宇文君訣看著他漸漸有些泛紅的眼眶,心中一緊,著急地?fù)嶂哪槅柕溃涸趺戳??別哭,你忘了自己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他當(dāng)然記得,在皇陵中,他答應(yīng)日后不會在為孩子的事哭。搖了搖頭,慕子書忍住心中的情緒。他不是為了孩子的事想哭,只是想到訣為他做的種種,心里忍不住地感動、愧疚?;蛟S他不該懦弱地留在過去停滯不前,他也可以試一試的,有訣在身邊,不該擔(dān)心那么多。微微一笑,慕子書伸出雙臂環(huán)住宇文君訣的脖頸,頭靠在他的頸邊輕聲道:我們再生個皇兒吧。宇文君訣摟著懷中的人一愣,急忙將人推開,看著他的眼睛,不確定地問:你說什么?說出口了心里反倒舒服坦然了,慕子書看著他,淡笑道:我想再試試,或許我們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皇兒。聽他這么說,宇文君訣心里自然也是欣慰,但卻還是不放心他,一手撫著他的臉,柔聲問道:真的想通了?不是勉強自己?這種時候了,這人還在擔(dān)心他。慕子書看著他的雙眸,眸中溢出裝不住的溫情,心想,此生能得這樣的愛人,還有何懼?微笑著頷了頷首,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害怕,但是為了訣,還是愿意再試一試。這么想著,慕子書主動環(huán)住宇文君訣吻上他的唇。感受到子書的主動,宇文君訣放下心里的擔(dān)憂,嘴角牽起一抹笑,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將人壓到身下,探手四處點火。許久未有情|事,被他撫摸的地方都像是著了火般發(fā)燙,身子也似是敏感了許多,忍不住微微顫著,雙手也有些緊張地環(huán)著宇文君訣的脖頸。宇文君訣一邊在他身上點火,一邊把頭埋在他頸邊調(diào)笑道: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努力一下,爭取今夜就有皇兒。慕子書被他調(diào)侃得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笑道:哪會那么快?宇文君訣輕笑一聲,吻著他的唇道:若是不眠不休呢?慕子書一驚,不眠不休他可承受不住宇文君訣又是一聲輕笑,子書身子弱,他又哪會不知節(jié)制地折騰他?放下床幔,熄了燈,房內(nèi)一片春|色。第二日清晨,宇文君訣便和慕子書早早地起了。昨夜雖然情動,但是宇文君訣還是沒有過于折騰子書。邑城近日有些亂,既然不需要葉神醫(yī)的藥了,兩人也就不在邑城多呆,準(zhǔn)備今日就出發(fā)往下一個城曲城游玩。簡單地吃了些早膳,知道兄弟倆定是有話說,慕子書回房間整理包袱,宇文君訣則去了弟弟的房間道別。大哥?宇文君然有些詫異地看著門口的宇文君訣,隨后連忙讓他進門。宇文君訣進門卻依舊站著,看了眼還在睡覺的木流南,放低聲音道:我是來道別的,帶子書去別處玩玩。道別?不是說找葉洛有事嗎?宇文君訣悠悠的嘆了口氣,昨夜子書終于松口了,雖然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個皇兒,但還是有些為他的勉強擔(dān)心,不必了,子書想明白了一些事,也不知他是不是在逞強,總之你是不必再擔(dān)心沒有皇侄了。宇文君然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有些不明所以,想到一種可能性,不贊同地道:大哥做事我自然放心,只是得一愛人不容易,大哥不可為了子嗣而負(fù)了子書。宇文君訣倒是難得地一愣,隨后輕笑一聲,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是不會負(fù)了他。子書是喬維族人,可以育子。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如今他想開了,也希望他是真的想開了吧。宇文君然闖蕩江湖那么多年,喬維族男子可以生子的事他也是聽說過。真的出現(xiàn)在他身邊了他倒是有些吃驚了。不過無論如何,皇族子嗣的問題解決了,皇兄和子書也能夠完滿,這也就足夠了。子書替我們皇家育子定是會受許多苦,大哥該加倍對子書好才是。宇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