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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影衛(wèi)煎了藥,我去端來。知道他這次是有些嚇壞了,也明白他心里的擔(dān)憂,雖然不想喝什么藥,但是宇文君訣也不阻止他,任他下樓去拿藥,只示意了一下暗中的影衛(wèi)跟著前去保護。安靜下來,宇文君訣才思索起昨夜的刺殺。那支利箭是從側(cè)方飛來,是黑衣刺客埋伏在那里的人,還是有另一批刺客?如此目的明確地想置他于死地,恐怕不會是后宮的那些女人了,后宮無子嗣,不可能對他下殺手。那么是萬俟皇?在宇文皇朝境地,他應(yīng)該不會莽撞到下殺手的地步,況且萬俟皇也不是那種為了一個公主就沒輕重的人。那究竟是什么人呢?正思索著,忽然由窗口飛身進來幾個黑衣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暗處的影衛(wèi)也立刻現(xiàn)身與黑衣人戰(zhàn)在了一處。宇文君訣看了眼那些黑衣人,與昨夜的那些是一樣的裝扮。兩方人馬在房間內(nèi)大打出手,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無一幸免地受到波及,一陣破碎或倒地的嘈雜聲。宇文君訣不耐地皺了皺眉。這時,只聽一個黑衣人大聲道:我們主子只是有事相邀,還請公子賞光。宇文君訣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嘴角卻是微微勾了勾,神色間已有幾分了然。房內(nèi)還在打斗之中,門忽然被打開,慕子書驚愣地看著里面的情形,剛才在外面就聽見打斗聲了,此時也顧不得手中藥汁潑灑,連忙進來跑到床邊護在宇文君訣身前。訣,我?guī)愠鋈ァ?/br>看著身前焦急的人,宇文君訣將他摟入懷中,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不想牽連子書,宇文君訣還是起身穿上了衣袍,沉聲道:住手!黑衣人和影衛(wèi)立刻停止打斗看向宇文君訣。慕子書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宇文君訣安撫地摟著他,對著黑衣人道:我跟你們走,不得傷害他。黑衣人連忙恭敬地道:我們絕不會傷害這位公子,請!慕子書不可置信地聽著宇文君訣說的那句話,瞪大雙眼,臉色蒼白地抓著他的手顫聲道:你胡說什么!不能跟他們走!安撫地將人摟入懷里吻了吻,在他耳邊柔聲道:沒事的,那人不敢傷我,好好在這里等我回來,不要遣開影衛(wèi),保護好自己。慕子書哪里聽得進他的話,搖頭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宇文君訣不贊同,耐心地解釋:那人最見不得別人成雙成對,你去了我反而要分心,乖乖在這里等我,別擔(dān)心。說完,宇文君訣便拂開子書抓著他的手與黑衣人一同離開,離開前還命令地看了幾個影衛(wèi)一眼。慕子書看著他離開,忽然有一種要失去他的感覺,心里疼得厲害,連忙要追上去,卻被幾個影衛(wèi)攔住去路。讓開!幾個影衛(wèi)低下頭,嚴(yán)肅地道:主子有令,公子不能去。慕子書看著他們嚴(yán)嚴(yán)實實地擋在門口,有些無力地喘了幾口氣,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對方是什么人,你們可清楚?屬下不知。那你們快去查探。影衛(wèi)們?yōu)殡y地看了慕子書一眼,又一板一眼地道:主子有令,屬下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公子。不知道,不查探,那該怎么辦?慕子書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頭,踉蹌地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無力地低著頭,有些顫抖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他更能體會宇文君訣說的那句若是我也不在了,你又該如何?。他說的沒錯,他該堅強,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軟弱。慕子書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盤算著時間。從皇宮到這里快馬加鞭也要四天,影衛(wèi)回到皇宮到索西出宮到這里滿打滿算也要有八九天的時間,訣那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這么長的時間他怎么可能等得下去?平靜下來的慕子書腦中也清醒了些,嚴(yán)肅地看著影衛(wèi)道:你們主子的安危做影衛(wèi)的能棄之不顧?幾個影衛(wèi)默然無語,主子是他們誓死效忠的對象,自然不能棄主子的安危不顧,但是主子的命令也是萬萬不可違背的。慕子書也明白他們的難處,起身走到他們面前,點了其中一個影衛(wèi),道:你去查探訣的下落,其余人留下保護我便是,少了一個你們不至于就護不了我了。影衛(wèi)們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聽了慕子書的命令,被點到的影衛(wèi)立馬領(lǐng)命出去查探。慕子書心里這才稍微好過一點,揮退其余影衛(wèi),一個人默默地整理起房內(nèi)被弄亂的擺設(shè),不做點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得難受。曲城一處郊外小院內(nèi)宇文君訣被帶到院內(nèi)便見一個青袍男子悠閑地沐浴著陽光喝茶,看到他來還舉起茶杯點頭示意。宇文君訣勾了勾唇,也沒有一點被抓來的自覺,絲毫不降氣勢地過去與他同坐。青袍男子也不生氣,替他倒了杯茶,嘲諷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宇文君訣來者不拒地接受他的贊美,拿起茶杯微抿一口,不吃一點虧地反駁道:那也比不得你在我的地盤上抓我來得猖狂。抓你?青袍男子嗤笑一聲,本皇可是隆重地邀請你來,宇文皇真是言重了。宇文君訣輕哼一聲,諒他也不敢做什么,不再理會他,悠閑地品起茶來,萬俟皇朝的茶藝精湛,向來深得他心。青袍男子自然就是萬俟皇朝的皇帝萬俟晟了,見宇文君訣這般閑適,一點也沒有被抓的自覺,也忍不住冷哼一聲。本皇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你就不準(zhǔn)備解釋些什么?宇文君訣微微勾唇,眼里卻是沒什么笑意,萬俟皇心疼meimei,本皇自然也心疼本皇死去的皇兒。至于萬俟皇的來意,本皇還真是不甚清楚。萬俟晟碰地一聲放下茶杯,冷聲道:宇文皇何必與本皇裝聾作啞,曼旋若不是你派人下的毒手,又怎會無辜慘死?宇文君訣絲毫不示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本皇怎知?蛇蝎心腸的女人仇家定是不少,萬俟皇千里迢迢跑到宇文皇朝來就是想聽本皇為你分析?兩大帝王爭鋒相對,本來還春意融融的院內(nèi)頓時溫度驟然降低,守在邊上的侍衛(wèi)都有些受不了他們身上釋放的威壓。許久之后,萬俟晟才冷哼一聲,收了身上的氣勢,但語氣依舊冰冷,宇文皇的修書本皇已經(jīng)看過了,前段日zigong內(nèi)的術(shù)月的確是被盜了,但那時曼旋已在宇文皇朝,宇文皇難道不覺得事有蹊蹺?聽他這么說,宇文君訣倒是也收了身上的氣勢,皺了皺眉,隨后又道:退一萬步講,你的曼旋公主就算不是下術(shù)月的人也定是幫兇,否則以她的個性會無緣無故替他人頂罪?其次,曼旋公主背著本皇與萬俟國男子通jian受孕,本皇一忍再忍,也算是給足了萬俟皇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