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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喬落輕浮的個性,卻怕尤悠羞惱一直沒敢明說。如果以后尤悠真的被喬落傷害了,到時候自己的心里怎么也不會好過,而顧思言卻滿臉不耐煩地告誡說自己多管閑事了?呵呵真讓人無言以對。從來看慣了母親的逢場作戲,一想起那種笑面藏刀的表情就覺得渾身發(fā)冷,表面上看起來對你關(guān)懷備至的人,或許心里正打算著將你凌遲至死。人情世故里的陽奉陰違自己看得太多了,一顆年輕的心被世俗的丑惡吊得七上八下。越了解便越惶恐,直到像如今一樣,信任度被刷成了薄薄的透明一層、脆弱得不堪一擊。養(yǎng)成了懦弱的性格,遇到事情第一反應(yīng)總是想著逃避避免傷害,害怕期待落空,害怕真相殘酷。從此不敢與人交心,從此不敢放任自己去信任別人。可是顧思言似乎是個例外。他像是從太陽的國度,披著一身的光輝而來。他陽光、耀眼卻不灼人,給人的感覺恰是和人體一般的溫度讓人覺得宜和而溫暖。他像眾所期待拯救黑暗古堡而翩然而至的騎士,一個笑容便解凍了一切,從此,生命的意識開始復(fù)蘇。那是自己從前從未期待過的,會有一天,會有一個滿臉昂揚笑容的人走到自己的身邊,并且愿意陪著自己在生命的荒蕪道路上一路隨行。人心會變得冷硬,不過是因為最初的心太柔軟嬌嫩經(jīng)不起傷害。可總有一些東西,能讓我們的心再一次回復(fù)最初的狀態(tài),就像我們的心從柔軟開始變得堅硬一樣。從來渴望被尊重,渴求被理解,可是這一刻卻被自己視為好友的人說自己不過是狗拿耗子。舒立看到其他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就剩自己和顧思言在最后,估計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于是冷冷地看著顧思言,語氣也變得尖銳:是,不關(guān)我的事。因為喬落是你朋友,所以你明知道他花心、明知道他對尤悠只是一時興起、明知道他們倆不適合你也刻意去包庇他。因為尤悠跟你沒關(guān)系,所以她受傷、難過、傷心,你都可以不在乎。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踩著別人的真心當(dāng)一場游戲,從來不顧別人的感想如何,一群狼狽為jian的混蛋。罵完便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顧思言一抄手拽住胳膊,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你就那么關(guān)心你同桌,怕她受傷?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難道都是在蜜罐里成長到老的嗎,受點傷算什么?再說你憑什么篤定她一定會受傷?你這是包庇!你這是遷怒!兩個人都瞪著對方不說話,半晌顧思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我不管這件事有很多理由。第一,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管外人看來如何,這始終與旁人無關(guān),你我根本無權(quán)插手;第二,你以為喬落的**韻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說不定尤悠從別人口中也聽說了不少,但是了解真相是她的權(quán)利,選擇怎么對待喬落的追求更是她的權(quán)利;第三,你總以為我在包庇喬落,其實我沒有。喬落是玩心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愛犟著性子去弄到手,我怕越是勸他,他就越起興致;還有,人和人難道都一樣嗎?你只知道人以類聚、朋比為jian的道理,難道就沒聽過人各迥異、各有千秋?非得把所有事都混為一談?他看著沉默下來的舒立,知道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看著他低垂著的腦袋嘆息道:現(xiàn)在這么晚了,別人都休息了,去酒店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已經(jīng)用尤悠的手機通知了她的家人,你還擔(dān)心什么?喬落再混蛋也是有分寸的人,他從來不屑去做勉強別人的事,他追求的永遠(yuǎn)是沒有負(fù)擔(dān)的快樂。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現(xiàn)在更是像在拿這件事發(fā)泄自己的情緒。舒立一驚,驚訝于他的敏銳和細(xì)心,同時也為自己的借題發(fā)揮感到很羞愧。沒什么,走吧,再不走就跟不上他們了。顧思言氣得在原地頓了半天,看到他一次頭都沒回,氣得趕上去捧住他的臉親了一口就跑,還不忘留一句怒罵。你這個小包子可真讓人憋屈!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錯別字~怨念~~~~☆、第14章舒立絮語。魯藜的里說,老是把自己當(dāng)成珍珠,就時時怕被埋沒的痛苦;把自己當(dāng)做泥土吧,讓眾人把你踩成一條道路。有時候,適時放低姿態(tài),是為了將來站上更高的階梯。第二天一大早回家,剛進門就被舒芷柔叫進了屋,她懶散地靠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昨晚去哪兒了?舒立靠在門上,打算她問完就回房間背書包上學(xué)。沒什么,和同學(xué)一起玩。我打了你電話,你沒接。老李從院子前走過來正要進屋,舒立進退兩難,最后選擇側(cè)身讓開,老李卻叫他:站在門口做什么?進屋坐。剎那間,舒立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招待的客人,他看了眼母親,最終妥協(xié)進屋坐下。老李也坐下,卻沒問他昨晚的事,只說天氣轉(zhuǎn)冷了,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帶他去買衣服。舒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不用了,平時在學(xué)?;径即┬7I了衣服也沒時間穿,擱著也浪費了。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老李卻板了臉色認(rèn)了真,駁斥道:那怎么行?你們快期末了,暑假在家總不能總穿著校服吧,再說,還有周末呢?我知道你們平時課程緊,你安排個時間,我和你mama一起陪你去。好吧,有時間了再說。包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不看也知道是顧思言的催促電話,于是起身:對不起,快上課了,我先走了。靠在大門拐角處的男孩子嘴角輕揚笑得邪氣,初秋的清晨夾著薄涼的氣息,呼吸進肺里猶如灌了一大杯的冷飲般的冰涼,他無視他,昂揚著臉驕傲地錯過,一副蔑視天下的清高樣。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的男孩子被他的模樣逗得笑岔了氣,邊笑邊咳得厲害。前面的人便再也掛不住臉了,繃緊著臉的同時卻也奇異地騰起了紅暈一大片。那人怕他惱了這才生生止住了笑,緊上前一小步,剛好肩并著肩,也許,某人稍微一抬手,還能牽到對方冰涼的手。舒立惱了。即使不歪頭去瞧也能感覺得到的對方審視的目光,忍啊忍,終于忍不住扭頭瞪罪魁禍?zhǔn)坠首鳠o辜的臉,咬牙:你老看我做什么?以為會厚臉皮說些惡心話的少年只是抿了一下嘴巴,神經(jīng)兮兮地對自己說了一句話:以后,我們一起去旅游吧。惱怒的瞬間松懈下來,心莫名地一顫動:怎么想到這個?顧思言突然笑得很開心,甚至拍了一下手掌,牽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