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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一點也不反感呢。舒立頓了頓,還是咬咬牙一跺腳跑了。就像閉著眼通向一個死亡的懸崖,不睜開眼睛就不用去害怕,不管真相如何,他們都承受不起。美麗的睫毛閃爍了好幾次,顧思言最終無言地苦笑。自己居然這個時候才來懷疑自己的性取向?第二天清晨,兩人在門口碰面,顧思言如往常一般跟他打招呼,正常得讓舒立差點誤以為昨晚他對自己說的話都是自己的想象。然而,一切照常,很好。課間時間,班里有同學(xué)傳呼自己說有人找,舒立以為是顧思言,想著他要是又曠課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頓。誰知出門一看,他隨即愣了,是江諾。但她看到舒立后卻不像上次那樣高興,只是沉著臉拉他去了cao場。舒立真是莫名其妙,一方面對于她的出現(xiàn)感到驚奇又高興,但另一方面又有些真兇面對受害者般的惴惴不安。江可是他從未叫過江諾的名字,艱澀得叫不出口,可是再叫jiejie好像也十分艱難,他鼓了鼓勇氣。jiejie?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將舒立徹底打懵了,他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諾。你還有臉叫我jiejie?江諾紅著眼,跟剛才冷靜的樣子大相徑庭,情緒很激動地仇視著自己。舒立有些心虛,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低著頭:對不起。啪!又是一個耳光,臉上一陣火辣,舒立默默承受了。江諾咬牙切齒,聲音哽咽:你對不起我什么?握緊的拳頭壓得掌心一陣疼痛,舒立默默地在心里說,對不起,害你失去爸爸;對不起,害你失去溫暖的家;對不起,毀了你的未來。可是無論如何道歉,也說不出口來,因為酸澀堵住了喉嚨,眼淚流得滿面,怕一開口就xiele所有支撐力,就會讓自己崩潰而逃掉。你知道嗎,我想了很多很多很多次,我想著,拿我爸爸的命來換我和你還有還有你mama相處一年的快樂時光,到底值不值得?舒立猛地一驚,抬眼看她,她狼狽地垂著頭,散亂的頭發(fā)幾乎完全遮住了臉。為什么她到現(xiàn)在還覺得那是快樂時光?壓抑沉悶的自己,虛情假意的mama,為什么她竟覺得美好?難道失去了母愛的孩子就這樣渴求母愛?真是傻得要命!比起臉上的疼痛,舒立發(fā)覺心悶的感覺更讓自己難受。誰知江諾下一刻就扯著自己的衣服埋在自己胸前大哭了起來。舒立看著周圍三三五五圍觀的人就覺得后背開始冒冷汗。然而江諾還在自己胸前嚶嚶地哭。舒立左右不是,只好為難地看著前方裝一棵固定的木樁。路過的韓冬跳出來,一副抓jian的表情,還故意打哈哈:啊喔,原來你在這里。朝著他胸前的情況努嘴:這是怎么回事?啊喔,你在這里欺負小美眉,我要向思言告你狀!舒立的臉漲得通紅,因為一半被扇一半羞惱的緣故。埋在胸前的腦袋終于離開,韓冬看到江諾,不免又驚叫。咦,她不是我們上次吃燒烤時遇見的那個人?說完拍著胸脯一副大義凜然:是不是舒立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guī)湍闶帐八?/br>江諾蹙著眉搖頭,抬眼看舒立,嘴唇哆嗦,幾欲開口,最后只是很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就跑著離開了。舒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韓冬撞他的肩膀:哎,你還不快追?人都走了!舒立搖頭。韓冬這時候才看到他的兩邊臉都一陣通紅,嚇得一驚,伸出食指點他的臉頰:哎呀,這是怎么啦?舒立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指,等反應(yīng)過來要躲的時候,他的手一驚碰到自己的皮膚了,他有些難堪。沒事。韓冬小心翼翼地問:她到底是誰啊?跟你什么關(guān)系啊?舒立沉默不想回答,他不想把自己的過去對自己的朋友剖白,那樣感覺很屈辱。韓冬見他不答,于是以為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于是為舒立不公:就算你對不起她也不能打人啊,男女朋友分手再正常不過嘛,何必這么小肚雞腸?舒立忍不住辯解:她是我jiejie好不好?啊!韓冬愣住,你還有jiejie?從來沒聽你說過啊,那她為什么打你這么狠?好歹血濃于水,這也忒下得去手了。舒立心里煩得很: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回教室了。韓冬伸手拉住他胳膊: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臉都腫了,現(xiàn)在回教室,肯定會引起全班人注意,說不定連老師都驚動。舒立想想也是。先去外面的診所看一看吧,等會兒我跟老師幫你請假,就說你肚子痛。書包放學(xué)了我給思言,讓他給你帶回去,到清溪路口那兒就有一個診所,你趕緊去吧。舒立點頭,也只好這樣了,這樣去上課自己也沒心思聽。韓冬掏出身上的錢塞到舒立手里:先拿著,看一會兒錢不夠。錢都在書包里,自己身上還真是一分錢沒有,原來平日里最是毛躁的韓冬居然也有這樣細心的體貼。謝謝。韓冬反而不好意思了,推著他走:哎呀,好兄弟說這些話干什么。好兄弟。舒立滿心感動,真是一個溫暖的詞語。上課鈴聲已經(jīng)響了,班主任快來了,舒立卻還沒回來,尤悠探頭看了不知幾回的窗。難不成還在蹲廁所,班主任的課也敢遲到,看來舒立膽子肥了。桌子突然一陣震動,尤悠忙翻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根本毫無動靜,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是舒立的手機在響。她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顧思言,正掂量著該接還是不該接,就見韓冬走到自己面前,忙開口問:喂,韓冬,看見舒立了沒?他身體不舒服回家了。哦。手中的震動提醒著了她,她忙遞給韓冬:這是顧思言的來電,也是你朋友吧,你正好幫他接一下。韓冬接過電話,按下接聽鍵,故意低著嗓子:嗯哼?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隨即疑惑地問:舒立?韓冬強忍著笑,盡量學(xué)著舒立的聲音:嗯。放學(xué)等我,我去找你。韓冬終于忍不住了,拉長了聲音,柔柔地說:等你干什么呀~顧思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笑道:賤人瓜!把電話給舒立。不好意思,他不在哦。他去哪兒了?哎,此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診所。他怎么了?都說了說來話長一抬眼看見永遠板著棺材臉的班主任正走進教室,他的小心臟就不由自主逗了一抖,特別是想到他上個月向自己老爹打了自己三次小報告害得他從此每天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