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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干煸土豆絲、紅燒茄子還有你喜歡的撈汁海筍,一會兒給你盛上來,親愛的,乖乖等著哈。舒立叫住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撈汁海筍?頓在門口的顧思言回頭對他一笑,卻什么也沒說就出門了。舒立低頭一笑,側(cè)身躺在床上,抓過床頭的抱枕抱在懷里,把頭埋在抱枕里,還能聞到淡淡的顧思言身上的香味,真好。等顧思言抬著飯菜上樓的時候,就見舒立抱著自己的抱枕安靜地睡著了。傻瓜,明明臉都腫了,居然還把臉貼在抱枕上,也不怕疼。傻瓜,傻瓜,真是能讓人的心為他化作繞指柔的小傻瓜。輕輕關(guān)上門來到走廊,撥通韓冬的電話,居然關(guān)機。顧思言隨即又撥了李睿的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傳來李睿氣喘喘的聲音:思言?顧思言嘴角一抽:把電話給冬瓜。李睿推開因為自己接電話而趁機壓到自己的身上的韓冬,對他每次耍賴的行為實在無語,伸手在半空攔截他要往自己臉上招呼的爪子。思言找你。韓冬不樂意了,從小到大,每次他和李睿打架都是以他慘敗告終,他贏的次數(shù)真是寥寥可數(shù),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轉(zhuǎn)機,哎呀,該死的電話!不情不愿地接過電話,語氣也不那么和善:干嘛呀!舒立的臉怎么回事兒?被上次我們看到的那個女的打的,就是那個青梅竹馬那個,掛了!說完就把手機扔到床另一角,全然不知電話那邊顧思言瞬間沉下來的臉,抱著李睿不依不饒:我不管我不管我贏了我贏了就是我贏了,周末你一定要陪我去爬山。李睿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只是一想到爬山,他就忍不住滿臉黑線。他不明白,為什么韓冬這個身處科技高速發(fā)達的現(xiàn)代人,為什么放著方便快捷省力的纜車不坐,而是非要辛辛苦苦地去爬一座一爬就整整三個小時的大山,最后還得拖著灌了鉛似得兩條腿下山,更重要的是,每次自己累得要休養(yǎng)兩天才能復(fù)原,而他卻依舊沒事兒似的像個猴子整天四處亂竄。明明看起來就比自己小,而且力氣也沒自己大,可為什么永遠像是自行車的打氣筒似的充滿了能量。這個從小只知道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小睿哥哥的小屁孩兒,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成長到自己無法去掌控了呢?李睿側(cè)躺在床上看著精力永遠過剩的韓冬正努力搗騰自己書桌上的賽車模型,看著那個孩子時而皺眉時而撅嘴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還未想過去窺探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他還遠遠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究竟有多溫柔。寵溺而欣賞的神色,在別人看來,又有多沉迷。那時年少,一往情深卻往往當局者迷。作者有話要說:☆、第19章對于舒立來說,臉腫了三天對他來說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在這三天里,他仔細地研讀了化學書,并且參考了顧思言給他的資料,他對化學的興趣終于被提起來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從舒立期末考的八十幾分便可驗證這一真理。盡管數(shù)學差強人意,物理慘不忍睹,但是有其它靠死記硬背的高分科目在那兒撐著,舒立的排名從剛開始來的倒數(shù)上升到了前十五,這是個質(zhì)的跨越。班主任自費為班里前五名的同學包了一百、八十、五十不等的紅包,另外還準備了一個最快進步獎,舒立毫無爭議地獲此殊榮。那是舒立除卻幼兒園后獲得的唯一獎項,沒有證書,只是一個簡單的紅包,里面嶄新的一張二十加十塊總共三十元面值的人民幣卻讓他酸澀了眼睛。其實只是想實現(xiàn)自我的價值而已,卻不想這樣微小的自己也值得被別人關(guān)注和鼓勵,說起來,我的人生如何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人家又有什么義務(wù)要為我的努力買單呢?微不足道的數(shù)額,卻是沉甸甸的心意。心情大好的舒立決定請顧思言一行人外加尤悠吃飯,以前自己蹭了他們太多次飯,到目前為止卻一次也沒請過他們。他不是缺錢,老李把他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從來不在物質(zhì)上短缺他,但是他始終覺得任何一點浪費都像是揮霍,然而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揮霍他辛苦的積蓄呢?所以,這一次,就當破例一次吧,也僅此一次。然而當喬落又帶著一個新女友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餐桌時,不止尤悠,連舒立也瞬間蒼白了臉。看得多了,舒立漸漸覺得喬落身邊的那些美人看起來都像是魔鬼,她們美麗動人的笑臉在旁人看來,真是殘忍得不見血的刀,而喬落的笑,就像最精準的定位系統(tǒng),能將刀尖準確地定位在尤悠的心尖上。曾近相愛的人,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戀人,為什么,一轉(zhuǎn)眼就能對彼此這樣殘忍?他擔心地看著尤悠,尤悠似乎想對他安撫一笑,然而僵硬的面部卻實在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片刻,她起身:我去打個電話。舒立擔心地起身,顧思言悄悄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舒立看他,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自己不要出去。舒立輕搖一下頭,跟了出去。果不其然,尤悠在哭,舒立靜靜地蹲在她的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雖然他很為尤悠不平,但是他想也許顧思言說得對,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存在誰是誰非的問題,他知道她難過、傷心,卻無從安慰起。喬落的**眾人皆知,他也從不掩飾,但是尤悠卻妄想著自己可以改變他。人家說每一個女生看透了一個男生的本質(zhì)卻依然愿意去相信他,是因為她們都覺得是因為那個男生還沒遇見自己的緣故,她們都那么固執(zhí)地相信,自己會是特殊的那一個。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天真,很可愛卻也很傷人。手里的紙巾都已經(jīng)濕成了一團,然而眼淚卻依舊在噴涌而出,心里說不出的委屈,哭不出來好像就會把自己憋死。半晌,尤悠突然也覺得自己很搞笑,突然又笑個不停,她側(cè)頭看著舒立:我這樣是不是很傻?舒立看著她,神色憐憫而疼惜。尤悠低頭笑,低聲道: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傻。片刻她抬起頭,眼里濕潤一片,臉上的神情脆弱得一擊即破。你能不能抱抱我舒立看著她,點頭,傾身抱住她,尤悠在他的肩頭哭得更兇了。有那么一刻,他心軟了,為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女生,付出了年華里最多的心思,卻換來身心疲憊。也許疲憊的心,棲息后還可以如常行走,然而傷痕卻會永遠提醒著主人曾經(jīng)的疼痛,下一次,再面對一個新的人,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