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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猝死過去。我慢條斯理道,不過你這小家子氣我也不是第一次領(lǐng)略,真是一點沒變。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這要是擱以前他早就氣得跳腳。你在想我為什么不生氣,對吧?李和斌繼續(xù)攪著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我和你生什么氣,氣大傷身。平心靜氣才是修身之本。我心里嘀咕著這人是不是被誰折磨瘋了,怎么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后語的。想想他當年那氣焰囂張的樣子,滿停車場的車窗上都被他貼上我與別人的親密照,那股死命作的勁兒跑哪兒了?手機鈴聲響起,劃破靜謐。李和斌被嚇得手一抖,一整杯咖啡被他連帶著潑灑出來。很快有侍者聽聞動靜趕來,手腳麻利地清理干凈桌面。李和斌連聲道歉,他說了太多聲對不起,以至于我開始認真地懷疑他是不是瘋了。侍者離開后,手機鈴聲還是在哪兒玩命似的叫著。我被吵到不耐煩,皺眉看他,快接啊。他神色慌張,一把把手機反扣過來。但是鈴聲依舊在響,他狠狠地捶了幾下機身,接著又手忙腳亂地關(guān)機,這才安靜下來。我頓生詭異之感,李和斌該不是欠了高利貸,今天特意叫我出來其實是借錢的?不不不,我想太多了。李和斌驚魂未定,雙手握拳狀,指節(jié)被捏得發(fā)白。我第一次面對他產(chǎn)生了憐憫之心,你沒事吧?他不停深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平靜。用不著你來假好心!他譏諷道。好心當做驢肝肺。不過這樣才是我熟悉的李和斌。斌斌?一聲溫柔的男音從我背后響起。我回頭,想看看到底是誰能這么惡心卻坦然地叫出如此rou麻的稱呼。來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全部輸在腦后,鼻梁上架著細框眼鏡??雌饋硎莻€青年才俊,我卻徒生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是的,這個人的眼神盯著我極其不舒服,被他看過的地方像是被蛇信舔過似的,讓人背后一涼。你是斌斌的朋友?他笑著朝我伸出手。我是他仇人,我心里想著。前任同事,之前在一個公司上班。我伸手回握。他笑意不減,斌斌沒有給您添什么麻煩吧?之前的確添過很多麻煩,而且今天他還嚇到我了,我默默想到。沒有,我們今天也就是普通敘舊。哦普通敘舊,那斌斌,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我好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余光掃過李和斌,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微微發(fā)抖。心里當下有了計較,這兩人間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糾葛。沒了避免引火上身,我先言告辭。男人也沒做挽留,笑著與我說再見。我一刻也不愿意多做停留,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都不正常。上車發(fā)動引擎的時候,正好還能從玻璃里看到那兩人的相處。男人摟著李和斌,看似親昵地在他耳邊說著什么。李和斌卻面如死灰,抖如糠篩。直到回到家后看見許盛陽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心里的不適感才褪去一些。往許盛陽邊上一坐,他問我去哪了,我老實坦白道去見李和斌了。他斜掃我一眼,接著看報紙。我想著那兩人詭異的相處,心里亂的很。嘰里呱啦和許盛陽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通,結(jié)果許神仙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那男的看人的眼神真叫人不舒服。我小聲嘀咕著。我讓你不去的。許盛陽淡定道。我一聽他這回答就知道有戲,那男的什么來頭?他和李和斌是什么關(guān)系?高耀,我大學同學,他頓了頓,十分肯定道,心理**。那李和斌?許神仙人云亦云道:孽緣。我看他挺黏李和斌的,倒真像是一劑狗皮膏藥了。我對高耀了解不多,趙顯原來小學和他一個班,你可以問他。我來了興致,立馬跑去陽臺打電話給趙顯。電話隔了好久才接通,趙顯的恨意隔著電話都能蔓延過來。劉彥,我恨不得殺了你。我不會又打擾你好事了吧?前幾次打擾了他春風一度,他也是這樣罵我來著。有屁快放。他聽起來挺急的。好好好,我就和你問一個人。誰?高耀你認識嗎?許盛陽說是你小學同學。**高啊,趙顯語氣熟稔,你問他干嘛?他不是在美國嗎?你見到他了?我今天去見李和斌的時候碰著他了。哦,這事兒啊。反正這人是個**,你能少接觸就少接觸。李和斌和他攪上是活該報應(yīng),不過也挺慘的,居然是讓高耀來折磨他。這個人是做什么的?什么都做,不過本行倒騰古董。哦,那就好,我放下心,他和李和斌在一起,我怕他對目前的狀況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你放心,趙顯的聲音聽起來挺得意,**高人是**了點,但是兄弟之間還是很有人格保障的。兄弟?我古怪問道。他和許盛陽是表兄弟啊,許盛陽沒告訴你?哎呀,有事去問你男朋友,我這里還有人要招待,掛了。我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心里一陣無語。回到客廳,許盛陽還在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報紙。我靠在門口,問道:你和高耀是表兄弟?怎么剛才就告訴我是大學同學?許盛陽抖了抖報紙,我不希望你因為他而想錯我。哦,原來是怕我因為他有個**兄弟而覺得他也是**。你可是活神仙。我笑道。許盛陽把報紙拿低,正面看我,我不是神仙,我有五情六欲。我莫名其妙被他這句話感動到,心里一暖。許盛陽毫不知道我心里的這些變化,接著道:蔣毅現(xiàn)在是單槍匹馬。一想到蔣人渣知道自己戰(zhàn)友拋下自己后的憤怒表情,我滿心愉悅。單槍匹馬?那就讓他人仰馬翻。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jīng)被final季折磨傻了☆、第33章你有什么想法?許盛陽問道。我冷笑一聲,蔣毅苦心積慮地找公司破綻,對內(nèi)網(wǎng)的數(shù)據(jù)庫已經(jīng)眼饞許久。我們索性做個套,等他自己往里面鉆。許盛陽看起來對我的想法頗感興趣,他把報紙疊好放到一邊,繼續(xù)說。這個方法是我思索幾天后覺得目前最可能實行的方案,時間恰當,也不怕蔣毅不上鉤。一般公司對內(nèi)對外一般會有兩套賬。一套為了自己存檔,一套給稅務(wù)局。我若是蔣毅,黑進數(shù)據(jù)庫后第一想法肯定是去看那套所謂的對內(nèi)賬目。許盛陽微微點頭。明川的賬目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