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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你真好騙,許盛陽說是地攤貨你也信,你真行!趙顯眼淚都笑出來了。閉嘴!不要笑!我氣得青筋暴起,你好好說,這鐲子市價到底多少?!趙顯笑得緩不過勁,講話直抽抽,要我說,你戴上了,就別取了,許家長孫媳婦,不比這石頭值錢?我覺得就是十個我也抵不上這個石頭。趙顯笑趴在辦公桌上,右手豎起,比了一個八。八千萬?!我驚恐狀。趙顯抬起頭,他笑得滿臉通紅,才八千萬?想什么呢你,這起碼是八個零啊。我一下把手腕抬高,生怕這八個零碰著。趙顯笑沒了力氣,終于停下來,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道:這個鐲子我聽我爺爺原來說過,玻璃種帝王綠,傳媳婦的好寶貝。你說我走在馬路上,會不會一不小心手就被人砍了?我小心翼翼地摸著那八個零。有可能。趙顯嚴肅地點頭。我知道和這個人討論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謹慎地護著我的八個零,回到自己辦公室。蔣毅的位置上空無一人,他今天請了病假。也是,許賈勛被我昨天那么一刺激,怎么可能不拿他這個便宜女婿出氣。許茹現(xiàn)在按月份算已經(jīng)顯懷,婚事卻連定都沒定下來,他不著急才怪。依我看,就那樣嫁了,好歹自己女兒的名聲還能保住。非要等蔣毅有一番作為,真是不知猴年馬月。不過話也不能說的太死,我這黑賬的陷阱都布下好幾天了。不抓點什么,怎么說得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章完結(jié),求final考rp爆發(fā)QVQ☆、第34章今天是大年三十。剛?cè)胍?,煙花炸開的聲音就沒有斷過。明川公司大樓一片漆黑,空無一人。員工們此時都在家中吃著年夜飯,伴著春晚與煙花的聲音,熱熱鬧鬧地聊天。而我卻是在這個萬家團圓的時候,又回到了冷清的公司。在許家吃飯的時候,手機上的突然接收到消息。有人進入了我的辦公室。進入各總監(jiān)辦公室刷卡時,系統(tǒng)會自動發(fā)信息到手機上:通知門卡主人的姓名,以及進門時間。這也是當初為了安全特意設(shè)置的,只有總監(jiān)級別以上的知道。當然,這不包括董事會的那群大佬。我冷眼看著不遠處正熱絡(luò)與許盛陽談話聊天的許賈勛。他打的真是好主意,時間選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沒有告訴許盛陽,畢竟這里還有一大群人需要他來應(yīng)對。他若是堂而皇之地走了,其他人必定要問出個理由。而這個理由,恰恰是不適合在團圓夜上說的。家族內(nèi)斗、利益相爭,這種事情說出來也就不用再想過個好年。我起身離席,借口道給許父許母爺爺奶奶準備的禮物放在家里忘記帶來。許母嗔怪道:你這孩子,又不是什么打緊的事,哪有人大過年還往外跑的?不用去拿!留下!許盛陽親自幫我把禮物放到車后備箱的,這個借口他最是清楚。果然,他給了我一個疑惑的眼神。我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正在低頭倒酒的許賈勛。他了然,幫我圓謊。媽,劉彥也是好心。讓他回去拿吧,要不然他會一直記著這事兒,就不能安心守歲了。許母頗有點無奈地看著我,非要回去拿?我點頭。好吧,那你拿了就回來,我們等你一起吃餃子。好的,阿姨。一路上都見不到什么車,大家都在家里過年。想到這里,我更替那人感到不值。究竟是為什么,要選擇過這樣的人生。名利二字,當真如此得人看重?怕引起那人的警覺,我電梯沒坐到相應(yīng)樓層。在我辦公室的下一層停下,走樓梯上去。沒有開燈,四周很黑很安靜。像極了那天。那天,突然有個人堵住我,戳破一直小心翼翼掩飾著的秘密。而后恩怨情仇,糾纏不休。也該是時候做個徹底的了斷了。我刷卡進門,打開燈。蔣毅驚慌失措的表情落入我眼中。他慌慌張張,抱著那個資料包站起身,似乎想要奪門而出。我早他一步,飛快地反鎖了門,然后把鑰匙從門縫里扔了出去。不用擔心,趕來的路上我就報了警。我微笑道。他蔣毅氣得緊咬牙關(guān),他把手中資料包扔到一邊,揮著拳頭撲了過來。我往旁邊一躲,同時對準他膝蓋,用力踢去。蔣毅一個不穩(wěn)栽倒在地痛呼出聲。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想到我會來吧?他用力擠出一絲笑容,要是我說,我早就把這份真賬影印完畢,傳出去了呢?哦?你已經(jīng)拆開看了?散落在一旁的文件袋,密封口還是嚴嚴實實地粘在一起,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對,蔣毅犟著脖子,我看過了,你們做了這么久的假賬,這下大家都知道了。他惡毒道:許盛陽要倒了,就要沒錢了。你還喜歡他什么?你說得出來?我愛他,他沒錢,我就養(yǎng)著他??偤眠^你,一直看別人臉色生活。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暗自吃驚。長久以來,我雖然如戀人般與許盛陽朝夕相處,但是愛之一字,從未說過。幸好許盛陽現(xiàn)在不在,不然又不知他會做些什么傻事出來。蔣毅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他聲音尖利,似乎要喊破喉嚨。你愛他?劉彥,你居然說愛?你真的愛他?愛?他一連說了四個愛,完全不可置信。我惡趣味發(fā)作,為了看他崩潰,一遍一遍地回應(yīng)道。你沒聽錯,就是愛。我真的愛他。比當初愛你還要愛。我愛許盛陽。蔣毅恢復(fù)冷靜,試圖用一種更為成熟的姿態(tài)來應(yīng)對。你也只是現(xiàn)在說出來氣我而已,我很清楚,他頓了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真的,你又能愛多久?做假賬這事一捅出來,他總裁的位置也就不保,而且就算去別的地方,就算有人還樂意聘他,也肯定不是什么好工作。蔣毅胸有成竹地說著,等他不再是如今的地位,等他處處需要你來救濟,你還會愛?會喜歡?我搖頭笑笑,你要是真的看過,怎么還認為那是本賬目?他臉色一下刷白,你你什么意思!我憐憫地看他,蔣毅,從來就沒有什么假賬。那里面裝著的是策劃案,算上之前那次,你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犯罪了。那一腳踹得太狠,他站不起身,只能拖著身體狼狽地往那邊挪。檔案袋被他胡亂撕開,封面上的標題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