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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雪場遼闊滑道眾多,滑道等級不同而風格迥異,老練的滑雪者在這里也需要兩天才能滑完全部,迷路的概率也就相對較高,如果碰到大風雪里迷路,更是性命堪憂。為了方便游客,雪場配備了多臺大型纜車和幾十臺吊椅式纜車接送游客上下山。這一次的秘密聚會地處藏王半山腰的一處私人別墅里,距離滑道很有些距離,而且地勢險峻,那一部分地區(qū)似乎被什么人買了下來圈為禁地,馮焰多方打探也沒得到什么有實質(zhì)意義的信息。別墅附近有好幾個停機坪,馮焰爬上去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冷風吹得他直哆嗦。別墅不大,潛在山林里給人一種肅殺感,馮焰找了一塊高地作掩護,避開電子眼,仔細觀察里面來回走動的武裝安保人員,雖然看不見荷槍實彈,但馮焰確信他此刻要是沖過去,馬上會被當做目標打成馬蜂窩。顯然現(xiàn)在離聚會還有段日子,所以守衛(wèi)并不嚴密,只是在別墅里布置了幾名看守,附近還是有很大活動空間。繞一個大圈到別墅的另一側(cè),各種各樣的冬季高原植物跳入視線,形成一片茂密的樹林,倒是平添一道靚麗的風景,也不失為自然遮擋物,馮焰豎起衣領(lǐng)穿梭在里面慢慢往下走,走了十多分鐘才到樹林的最外圍,眺望一眼不禁深吸一口氣,植被消失后倏然出現(xiàn)一個陡峭的斜坡,要是不小心跌落下去,不死也得半條命。回到旅館后馮焰趕緊去泡了個溫泉,等體內(nèi)的寒氣被驅(qū)走后舒服的直哼哼。嘀嘀嘀~電話響起,瞟了一眼:未知號碼,懶洋洋接起來。哪位懶洋洋不耐煩的聲音。馮焰?霸氣略顯冷漠的男聲,馮焰并不回答,只是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隱隱的躁動不安感。我并沒有惡意,請相信我。對方頓了頓,嘆息,我是童御你現(xiàn)在哪里?日本馮焰不知道怎么地就爽快回答了,他那種說話的特殊腔調(diào),讓馮焰腦海里很快回憶起一個小男孩的臉。你在那不安全,趕快離開那里回歐洲。命令不悅的口氣。呃我自有分寸,謝謝你的提醒。馮焰居然有點不知所措,說完就掛了電話。泡在溫泉里,發(fā)了一會呆,回憶起小時候母親跟他講的關(guān)于家族的神鬼故事,由于時間隔得太久,馮焰只能記得一些片段,長大了逐漸明白這些故事后也有問過母親,只是母親卻閉口不再談起,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總是不經(jīng)意去關(guān)注母親的家族,依稀記得在跟隨母親回家探親時一個小男孩的臉。那是一張蒼白的長期壓抑克制的臉,他的性格很特別,時而天真燦漫時而任性乖戾,但是人人都怕他,他們相處了不太和平的幾周。那個時候馮焰很迷惑也不服氣,這么一個討厭鬼實在不該獲得所有人的關(guān)注,于是處處刁難。小時候的馮焰就已經(jīng)顯出本性,經(jīng)常摸摸他的小臉吃他豆腐,然后看著他滿臉通紅大吵大鬧。馮焰隱隱約約記得那個男孩執(zhí)拗地畫著一些畫,也是成年以后才知道那并不是畫,而是字,還是類似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那么一個小不點在當年為什么會懂這個,這是他一直糾結(jié)的地方,多次詢問母親也沒有什么答案,母親總是會說他記錯了,時間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記得那些細節(jié)呢?況且母親已經(jīng)和家族斷開聯(lián)系很多年了,這些都成了母親避而不答的借口。或許那個小鬼就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呢記憶里小男孩的臉、詭異復(fù)雜的文字、母親避而不談的態(tài)度,在眼前劃過。馮焰一個激靈從溫泉里爬起來,邊往房間走邊撥電話,電話接通。小白,你那邊有什么情況沒?馮焰直入主題,詢問白艾琪。似乎不止一幫人盯著我們,關(guān)系復(fù)雜。恩,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你那邊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馮焰回到房間,鎖上門。知道了。掛斷電話,馮焰突感腦后有勁風襲來,猛地臥倒轉(zhuǎn)頭就見白色氣體迎面而來,一股類似酒精的氣味嗆住喉頭,馮焰心里暗叫糟糕,知道自己可能是中了噴霧迷藥,怕是要吃盡苦頭,便想盡力跑出房間,但是很快就視力模糊、心率加快且頭暈乏力。后面兩個打手疾步?jīng)_上來,一左一右架起馮焰,馮焰最后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自己被人粗魯?shù)耐狭顺鋈?,又被塞進一輛車后座,之后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接下來的幾天,天氣急轉(zhuǎn)直下,山形縣受冷空氣影響風越刮越勁,氣溫降至三攝氏度左右,天空大片烏云聚攏蔓延,黑壓壓一片籠罩在上空,不多久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大雪呈斜線在空氣中狠狠劃過,一天不到常綠針葉樹便被蓋了個嚴實。童燼帶著助手巴德和幾名特衛(wèi)在傍晚抵達山形機場時,感受到的便是這么一副風雪交加、天寒地凍的景象。微微皺眉,他與馮焰一樣不喜歡太冷的天,可能是習慣了氣候宜人、冬暖夏涼的丹麥南部氣候,一踏出機艙便渾身不舒服,冰寒刺骨的風幾乎讓人待立不得。燼少爺,那邊直升機場已經(jīng)做好安排,可直達藏王山,這邊請。巴德在一旁恭敬說道,一邊接過特衛(wèi)遞來的羊絨大衣給童燼披上。童燼點點頭,抬眼眺望上方灰蒙蒙的天空,心思百轉(zhuǎn)。其實四天前,他就收到了馮焰失蹤的消息,雖然馮焰一直都是神出鬼沒喜歡玩神秘,但從來沒有連連幾天不接他電話的前例,這次失蹤時間又剛好臨近秘密聚會的日子,著實讓童燼緊張了。下榻的賓館就安排在藏王山滑雪場附近,十一月下旬已經(jīng)有陸陸續(xù)續(xù)的滑雪愛好者從各國趕來,一行人踏在厚厚的積雪路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響,偶有路人頻頻回頭盯視童燼,眼里滿是贊賞與驚艷,披著駝色羊絨大衣的童燼微皺眉頭走在冰天雪地里,的確有種別致的美感。一有焰的消息,馬上告訴我。進房間休息前,童燼再次吩咐巴德。是的,燼少爺,您先休息一會,我去安排晚餐。巴德看著自家少爺消瘦了的臉也是滿臉擔憂,自從得知馮焰失蹤后,他們誰都沒能好好休息過。童燼迷迷糊糊大概瞇了半個鐘頭,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略顯急促的敲門聲。進來??赡苁菤夂虿贿m加上多日cao勞,童燼的聲音有些嘶啞。有焰少爺?shù)南⒘?。巴德推門進來,微微頷首,焰少爺被日本一個古老神秘派系帶走了,現(xiàn)在似乎有多方勢力插手進去,關(guān)系復(fù)雜。能追查到他的具體位置嗎?童燼追問一句,巴德面露難色,皺著眉微微搖頭。☆、第12章馮焰癱坐在地毯上,手肘撐著桌子微微揚眉,以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