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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仔細(xì)過濾各方來源消息,不讓拂櫻輕易地離開苦境。然而在如此動靜受制、心急如焚的情況之下……今天的訪客卻可能為他帶來一線曙光。「極道?」縱使楓岫曾設(shè)想過一百個可能來訪的人選……就是唯獨(dú)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這一個,「真是稀客?!?/br>「楓大律師也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這樣,多余的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說是這樣說,可尚風(fēng)悅也沒急著開口,慢悠悠地端起君曼睩送上的極品大吉嶺,淺啜一口,「嗯,好茶?!?/br>若是要比耐性,楓岫自然也不會輕易輸人,「喜歡的話,讓曼睩拿一點(diǎn)給你帶回去?!?/br>「好啊,我正好拿回去討拂櫻開心?!?/br>尚風(fēng)悅一番語出驚人,果然成功換得楓岫的深視。尚風(fēng)悅也不以為意,只是笑吟吟地問道:「我說楓岫你呀,對我們小拂櫻做了什么壞事,讓他哭著跑來我家躲著?」「哭著?」楓岫頗有興趣似地挑起了眉。「是呀,櫻花一枝春帶雨呢,漂亮是真漂亮,可是看他哭得那么傷心,我都要心疼死了?!股酗L(fēng)悅按按眼角想像出來的眼淚,低頭唏噓不已。結(jié)果楓岫卻是毫不給他面子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我無禮。但是極道,你說的那是誰?」尚楓悅?cè)滩蛔⌒αR,「嘖,我看拂櫻說得沒錯,你果然真的是個沒心少肺的壞傢伙!」豈料楓岫根本不以為忤,還是笑瞇瞇的,「如此謬贊,楓岫承擔(dān)不起。」「哎呀,是我輕敵了,跟一個名律師斗嘴皮子無疑是自討苦吃?!股酗L(fēng)悅搖搖頭,「你看看……這是何等驚人的臉皮厚度,極道甘拜下風(fēng)。」楓岫依舊笑容可掬,「咱們又不是不認(rèn)識的……極道先生現(xiàn)在才來贊嘆,莫不是太晚了一些?」若要論交情,比起楓岫,拂櫻跟尚風(fēng)悅才是真正一起穿同條開襠褲長大的死忠至交,楓岫還是后來大學(xué)時候跟他們兩人成了室友……才開啟了三先生的這一連串糾葛。不過極道確實(shí)是一個很識趣的朋友,溫雅嫻靜,有氣質(zhì)又有品味,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楓岫微微斂眸,想起曾經(jīng)的一個畫面,「……你剛剛說,拂櫻現(xiàn)在在你那兒是嗎?我想也該是了……畢竟你在他心中,還是不同于一般朋友的地位的,還讓他老是嚷嚷著要娶你?!?/br>尚風(fēng)悅挑起眉,想著是自己太過敏感還是某人當(dāng)真飄出了幾絲醋味,「除了拂櫻,還有別人把這話當(dāng)真過嗎?」「哈!」楓岫不欲多做解釋落人口實(shí),只是笑道:「讓我來猜猜……極道先生莫非,是為替拂櫻伸張正義而來的嗎?」「哪有,我只是來看熱鬧的?!股酗L(fēng)悅撇得好干凈。這次風(fēng)波說小不小,說大……倒也沒有真鬧到不能收拾的地步了。說起來雖然失禮,但尚風(fēng)悅是打死也不肯相信,楓岫是因?yàn)檎嫘南矚g才娶了湘靈的……他和楓岫雖然大學(xué)才相識,最少也當(dāng)了幾年的室友,敢說對楓岫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楓岫是一個超級別扭又愛逞強(qiáng),表面謙和內(nèi)心卻是非常自視甚高的難相處之人……像湘靈那樣棉花糖一般甜美柔軟的女孩是不可能引他動心,更不可能有堅(jiān)強(qiáng)的心理素質(zhì)能夠跟上楓岫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人能夠治住那顆浪蕩不羈的柚子,讓他甘心被綁進(jìn)禮堂的話……那個人大概只會是拂櫻,不會再有其他人選了。楓櫻兩人這些年來的糾纏不清,身為兩人共同朋友的尚風(fēng)悅不須詳問也大約能猜出幾分;如果這回事情過后,能夠讓這兩人坦率一些,甚至干脆能定下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只不過現(xiàn)在小櫻花正鬧著別扭,找了個墻角安心窩著,正好牛角尖鉆個沒完……拂櫻從小就是個心實(shí)的,不開竅的腦子硬度驚人,讓其他人去說去勸是效果不大……解鈴還需繫鈴人。尚風(fēng)悅往旁邊瞥了一眼。楓岫看來與平日無異,卻隱隱有某種奇特的焦躁氣息散發(fā)著,雖然掩藏的很好,仍是打破了楓岫慣常的冷靜外貌──他向來對自己解讀他人情緒的能力很有自信,彎唇笑起,「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拂櫻?」「容我先辯明一下,拂櫻不是你們家的。」楓岫先是煞有介事地回嘴抗議了一番,卻意外干脆地承認(rèn)道:「另外,是的,我非常喜歡?!?/br>「嘖,要是早肯這么說不就好了嗎?」尚風(fēng)悅沒好氣,「明明就是這么厲害的一張嘴……怎么連朵櫻花都哄不好,你要不要檢討一下?」楓岫不由得失笑了一下,「極道,你該問的是……他肯聽我說嗎?」「聽你說先輸一半……等聽完就全輸了?!股酗L(fēng)悅攤攤手,「這是拂櫻告訴我的,你看你的形象有多差?!?/br>「唉,拂櫻對我的誤會如此深重,恐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扭轉(zhuǎn)了,楓岫深表沉痛。」楓岫嘆了口氣,「是說極道,你今天當(dāng)真是專程上門來替拂櫻聲討我的嗎?難道不打算幫個忙……玉成其事?」「沒有啊,我不是說了……」尚風(fēng)悅悠然地又端起茶,笑得優(yōu)雅迷人,「我只是來看熱鬧的?!?/br>楓岫搖頭笑嘆,「看來我的形象是真的很差……連這么多年的老朋友都不肯幫忙我了。」「你別亂給我扣帽子。」尚風(fēng)悅才不吃楓岫這套,「要說交情,你及得上我跟拂櫻的情比金堅(jiān)嗎?真要幫忙,也是幫他不幫你?!?/br>「我也不敢多么麻煩極道先生……只請你幫我一個非常小的小忙而已?!?/br>尚風(fēng)悅不置可否,「說來聽聽?!?/br>「請幫我盯住拂櫻?!?/br>乍聽此言,尚風(fēng)悅奇怪地望向楓岫要等他解釋。楓岫卻只是露出一個略帶愁感的微笑,「很快地,一切就結(jié)束了?!?/br>-----「……他就這樣跟你說?」不說是尚風(fēng)悅,連拂櫻聽完之后都一臉茫然的表情,「只要盯住我……事情就結(jié)束了?為什么?」「我怎么會知道?!股酗L(fēng)悅倒不覺得怎樣,「反正你這陣子就乖乖地待在我家避風(fēng)頭,哪里都不要去就對了。」「避什么風(fēng)頭!我又不是通緝犯!」拂櫻大聲抗議,「欸,小悅,不是我在說你,你怎么可以不經(jīng)我同意就跑去見那傢伙?。课矣姓f你可以告訴他我的下落嗎???你真的超級大嘴巴欸你!」尚風(fēng)悅不滿地捏住拂櫻臉頰,立刻引來拂櫻嘶嘶唿痛,「會痛啦!小悅!」「我是看你們兩個磨嘰鬼在那里磨嘰半天……也不干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