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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小手拍醒的。“哥哥?!?/br>郭奕醒來,眼前是照兒那張紅撲撲又萌萌噠的小肥臉。隨后,惡魔的小爪子沒輕沒重的扯著他的頭發(fā)。“我們回家了。”爹爹溫柔的抱起照兒。郭奕四下張望,并沒有見到曹昂,有些小小的失望。“曹昂公子他去了校場了。”郭嘉昨夜和曹cao談得很晚,清晨醒來后便來找郭奕,發(fā)現(xiàn)曹昂把乖兒子安頓得妥妥帖帖的。曹昂的口碑不管在軍中還是在朝野都是極好的,與將士們同吃同住,絲毫沒有司空公子的架子??墒亲约簝鹤樱瓤?,會不會給曹昂公子惹麻煩?“昨天乖嗎?”郭奕不知道他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揪揪,“爹爹,我很乖??!”孩子小,畢竟還單純,將來再好好教育,郭嘉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那八歲的兒子,在看到曹昂身上的傷后出現(xiàn)了膜拜,竟對他并不了解的沙場產(chǎn)生了向往。“把衣服穿好,今天我?guī)闳ヒ娤壬?。”郭嘉道?/br>郭奕又要入學(xué)了。與南陽鄉(xiāng)村不同的是,這次郭奕就讀的圈子,全是許昌的權(quán)貴子弟。相同之處是,此先生和南陽的先生一樣的嚴(yán)厲。郭奕被郭嘉帶到先生家中做學(xué)前摸底。先生家就在司空府附近,離自己家也很近。比起此處的寬廣門廳,郭奕不自覺懷念起南陽的茅廬。鳥語花香中,聽那年代久遠(yuǎn)的詩篇,看著窗外的美景,享受著思緒飄逸時的愜意。“可曾讀過?”先生端坐在案前,按上擺放著一排毛筆和精致的魔盒。“讀過。又名,按韻律分為風(fēng)、雅、頌三部分。”郭奕自如的答道。“可曾知道?”先生接著問道。“四書:即、、、;五經(jīng):、、、、?!惫壬心軐Υ?。“儒家核心思想是什么?”先生見郭奕還是有幾分基礎(chǔ)的,若考背書肯定難不到這孩子,便深入問了問。“仁、義、禮、智、信。”“說說你對仁義禮智信的見解?!毕壬鷮嚷冻鰸M意的微笑。“大愛是為仁,大勇是為義,綱常是為禮,看破是為智,公平是為信?!蹦详柕南壬?jīng)這樣說的。“那何為大愛?”先生問。什么是大愛?郭奕開始思索,之前先生并沒有教過,但是昨天曹昂和他說的,你知道真相嗎?等你了解了真相之后,才能說喜歡。愛比喜歡甚之,大愛比愛還更甚,如果是那種強烈的愛,是否可以超過對真相的恐懼?“你現(xiàn)在不懂沒關(guān)系。將來我們會學(xué)到的?!爆F(xiàn)在問倒郭奕,目的到了,旨在讓他知道,需要學(xué)的還很多。“不,先生,我認(rèn)為的大愛,是知道真相后的義無反顧?!?/br>曹昂哥哥身上的那些傷,那些痛,他明明知道打仗會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樂意為之。這不是大愛,是什么?先生和郭嘉相視一望,郭嘉雙手一攤,表示從來都沒有教過這些。不過,兒子的想法,有點意思~先生看著半人高的郭奕,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還有那懵懂而純真的眼神,心生感嘆,很多人活了一輩子,依舊渾渾噩噩,八歲的孩子,在此處開口談人世間的大愛。“孩子,你在南陽師承何人???”先生好奇孩子的想法從哪里來。“黃承彥先生?!?/br>“難怪了,黃先生是荊襄名士。這說明,你有個眼光很準(zhǔn)的母親,為你挑了個很好的啟蒙老師。”聽到先生評價董小姐眼光準(zhǔn),郭嘉嘴角微微揚起,那確實是的~郭奕其實很想說,那并不是先生教的,那是曹昂哥哥讓他看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人,他們?nèi)绱嗽谏睢?/br>先生對郭奕很滿意,結(jié)果就是郭奕本該讀啟蒙班的年齡,直接讀了中班。光榮的成為了中班最矮的一名萌新,坐第一排。安排在先生正眼皮底下,意味著,他從此便失去看著窗外發(fā)呆的機會了……高梁明窗,幾排整齊的桌椅,先生高高的坐在前方。比起壓抑而沉悶的學(xué)堂,遠(yuǎn)處傳來號角聲,還整齊吶喊聲,在郭奕心中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浪花。“下面,我們來找個同學(xué)念下一段。”先生看著不知道想什么的郭奕,“郭奕同學(xué),你來念一下?!?/br>郭奕還在幻想著千軍萬馬……“郭奕同學(xué)!”依舊聽不見~先生的臉色沉下來,手里已經(jīng)握住了戒尺,座下的孩子們心中一緊,要出事啊!誰知郭奕旁邊的一位男孩猛的把他凳子一踢,郭奕才回過神來。郭奕瞪著那位男孩,“你干嘛呢!”男孩埋著頭,指指前方。郭奕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包括先生……看我干嘛⊙⊙?“第二頁,第二段,讓你讀呢!”男孩偷偷的跟郭奕說。這些小動作,先生看得真真的,嚴(yán)厲的說道,“曹子桓同學(xué)!你來讀這一段吧?!?/br>男孩衣著華麗,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他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淖x著。不過還是很流暢,說明他也下了一些功夫。放學(xué)后,郭奕正在收拾書包。“你怎么謝我?”那位叫曹子桓的男孩一只手按著他的桌子。他生得一雙邪魅的丹鳳眼,痞帥痞帥的。“謝謝!”郭奕不太喜歡他,提起書包就要走。“說這兩個字就完了?”男孩抓住郭奕的書包,站起來。“那你想讓我怎么謝你?”那男孩比郭奕高半個頭,兩手一攔,擋在路口不讓他過,活活的一小惡霸模樣。男孩邪邪的一笑,將他的書包扔給郭奕,“幫本公子背包。”“憑什么?”郭奕淡淡的道。“憑我救了你!”男孩對郭奕的冷淡有些生氣。“是嗎?你讀的那段,我也會,何救之有?”郭奕并不怕他。以前在南陽被欺負(fù)時,心里還有些發(fā)怵,后來不僅打架打贏了,老虎也撕過,面前這男孩,對他而言,只是弱雞。“呀喝!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孩抓起郭奕的衣領(lǐng)。郭奕頭一偏,聳聳肩,“沒興趣知道?!?/br>“告訴你,我爹是曹司空!”男孩瞅近他,壞壞的笑道,“怕了吧!”他是曹昂的弟弟?曹昂哥哥怎么會有這樣的弟弟!看著他哥哥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他。郭奕一把扯下被男孩拽著的書包,撞開他。男孩被撞得整個身子往側(cè)面倒去,俯在桌上。暗想,勁兒還挺大呀!郭奕回頭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只覺得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