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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十美小姐拿著的報紙上看到過照片。不過比起照片上的張狂,此時的比托斯顯得很惶恐。他的頭深深的垂在地板上,仿佛要將地板穿一個洞出來一樣。他的身體大幅度的、劇烈的顫抖著,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害怕的氣息幾乎彌漫到了空氣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圍觀的食死徒們并沒有被他的害怕所感染。他們嘲弄的看著他,像是看著素不相識的人。“……主人,求你……”比托斯乞求著,哽咽使得他原本就不怎么動聽的聲音顯得更加刺耳?!拔覜]有想到,他們的增援會來的那么快,其實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可以要了那個老家伙的命……”“但還是差了一點?!蹦俏淮笕怂凰坏穆曇舸驍嗔怂?。“比托斯,你失敗了。這是你獨自進(jìn)行的第一個任務(wù),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br>“主人……請饒恕我,我下一次一定……”比托斯向前爬了兩步,語氣很急切。“沒有下一次了。失敗者并沒有資格說下一次,我也不需要一個失敗的追隨者?!蹦俏淮笕司従徟e起魔杖,一道綠光閃過,比托斯的身體便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再也不動了。“納吉尼,去享用你的餐點吧?!蹦俏淮笕嗣菞l巨蛇的頭,那條巨蛇便吐著信子,盤旋著朝比托斯的尸體游去了。德拉科低著頭,不敢去看屋子中央發(fā)生的事情。但是他沒有辦法捂住耳朵,所以那些清晰的皮rou撕扯的聲音、骨骼斷裂的聲音、惡心的咀嚼的聲音爭先恐后的沖進(jìn)他的耳朵,他甚至沒有辦法轉(zhuǎn)移注意力。沒有人說話的大廳讓那些聲音變得更加清晰,更加無法回避。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大廳才重新安靜了下來。那條大蛇心滿意足的游回那位大人的腳邊,閉著眼睛盤成一團。“德拉科,我的孩子,到前面來?!蹦俏淮笕怂凰坏穆曇舸蚱屏思澎o的空氣。前面的人自動分出一條道路給他,德拉科鎮(zhèn)定了一下,努力回想自己平時走路的樣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前面,站在比托斯殘留的血污中間。——還好沒有腿軟到走不動路。德拉科想。他順從的跪下去,低下頭:“主人。”“看到你真高興?!蹦俏淮笕说恼Z氣可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在做的那件事并沒有出問題?!?/br>“沒有,主人?!钡吕祈槒牡鼗卮?。“很好,馬爾福果然是可以靠得住的仆人。”那位大人繼續(xù)說?!拔蚁M愕囊馑际牵魏螘r候都可以行動,對嗎?”“對,主人?!钡吕苹卮?。“盧修斯在阿茲卡班很安全,至少現(xiàn)在很安全,我一直在派人照顧他。”那位大人似乎是無意的提了一句?!啊袆拥臅r候你會收到訊號。德拉科,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br>“請您放心,主人?!钡吕菩睦锩偷仡澏读艘幌拢€是不動聲色的回答。“好了,西弗勒斯說你的時間很緊,所以你可以回去了?!蹦俏淮笕苏f?!柏惱闳ニ退湍憧蓯鄣闹蹲??!?/br>“是,主人?!必惱乩锟怂勾怪^答應(yīng),帶著德拉科走出去,重新返回院子里面。“瞧瞧,我現(xiàn)在果然只配來接送你?!必惱贸鲆粋€水壺,一面施用門鑰匙的目的地咒語一面抱怨?!斑€要學(xué)著用西弗勒斯制作的這個鬼東西,真是太氣人了。”“或許主人只是心疼您,不忍心讓您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呢?!钡吕瓶粗膭幼鳌!暗俏蚁MF(xiàn)在可以快一點,如果我不能及時回去的話,您所說的西弗勒斯才是在做著危險的事情?!?/br>第18章崩潰返回的時候德拉科甚至忘記了落地,這直接導(dǎo)致他重重的摔倒在斯內(nèi)普辦公室的地板上。稍微從恍惚中回過神的德拉科一抬頭,就看到了依舊坐在辦公桌后面看書的斯內(nèi)普正抬起眼皮看他。德拉科呼吸了一次,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希望我沒有遲到,教授?!?/br>“時間還好?!彼箖?nèi)普并沒有移開眼睛?!暗俏医ㄗh你可以先從地板上起來,然后撣掉袍子上的灰,否則看起來像是我在體罰學(xué)生?!?/br>“抱歉?!钡吕普酒饋恚o自己用了一個清潔咒。“還有什么事么?教授?”“你可以離開了?!彼箖?nèi)普朝門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就繼續(xù)低下頭去看他的書了。德拉科微微欠身,向門外走去。當(dāng)手放在門把手上面的時候,德拉科停住了,他側(cè)過身,聲音很輕:“如果,我放棄了,會有什么后果?”斯內(nèi)普像雕塑一樣靜靜的坐著,空氣里安靜的掉下去一根針都能聽到。良久,德拉科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去了,斯內(nèi)普才抬起眼睛看他:“你準(zhǔn)備放棄?”德拉科看著斯內(nèi)普的眼睛,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出來。德拉科把身體轉(zhuǎn)回去,手下一用力,打開了房門:“只是個玩笑。晚安,教授。”德拉科沒有去吃晚飯。他現(xiàn)在什么都吃不下。踏上霍格沃茨的土地的一瞬間德拉科才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一點。但是就是這一點的放松,也足夠讓他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他感覺大腦是空白的,但是很多支離破碎的畫面總是會冒出來,在他空蕩蕩的腦子里面盤桓,揮之不去。德拉科想要用大腦封閉術(shù),但是他現(xiàn)在完全做不到。德拉科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全部丟在水池里面泡起來了。但是他不是很想洗那些衣服。他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全部丟掉。德拉科自己也已經(jīng)在浴池里面泡了很久。熱水從龍頭里面連續(xù)不斷的流出來,浴池里面原有的水又連續(xù)不斷的從底部流出去。升騰的水霧彌漫了整個浴室,霧蒙蒙的連墻壁和屋頂上那些古老的壁畫都看不清楚了。但是德拉科還是在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去看那些畫。他必須要做一些事情來轉(zhuǎn)移注意力,才能稍微不那么深陷在腦海中那些可怕的圖片中。壁畫上是一個半裸的女人拿著一只水壺,在給一個嬰兒沐浴。這是一個什么故事呢……德拉科費力的想著,竭盡全力的在腦海中搜尋相關(guān)的圖片。女人,嬰兒,水壺,沐浴……德拉科看到自己站在小漢格頓老宅的屋子中央,腳邊是比托斯的鮮血和殘骸,那些血跡仿佛有了生命,向地板四周蔓延,甚至攀上了他的腳踝,纏繞住了他的小腿……四周是扭曲的面孔,在大笑,在對著他指指戳戳……“Damn!”德拉科低低的咒罵了一句,將頭狠狠埋進(jìn)水里,發(fā)出很響亮的水聲。金色的頭發(fā)浮在水面上,無助的搖擺著。一直到幾乎喘不過氣,德拉科才從水里緩慢地抬起頭。他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些不知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僅僅是他幻想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他煩躁,讓他抓狂,讓他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