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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守著陣,沒想到這個時候破了,外面的妖魔未清理,更何況……“朕知道了,再布陣,只要撐到誅殺陣運(yùn)轉(zhuǎn)完畢!”“父皇…剩余的術(shù)士…”越玄銘低聲道。“快!”看著誅殺陣已經(jīng)有些忽明忽暗,越若羽閉上雙眼。“臣領(lǐng)命!”“不好……”越玄銘驚呼,金色的符咒已經(jīng)開始泛著紅光?!澳R,撤退!”這個紅光,是業(yè)火,就算自己人,也會被吞噬。“要開始了”古墨低語,森冷的氣息籠罩著祈月,站在城墻上的皇帝促眉,墨色的雙眸深不見底。“父皇,父皇你的傷!”越若羽右邊肩膀上剛才為越玄銘擋住的攻擊,此刻正不斷腐蝕著。“朕沒事,朕要在這里看,這些東西消失?!笔稚辖鹕墓饷㈤W耀,掌化為抓,手指抓住傷口用力將被腐蝕的部分拉出來,血rou分離,那種難以言喻的痛,他想恐怕,也比不上那位在cao控誅殺陣的人的萬分之一。在很久以后,若是目睹這一戰(zhàn)的人都會感慨,在護(hù)城陣的外圍,那猶如地獄一般森冷,紅色的火焰似乎憑空降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哀嚎響徹祈月上空。猶如一張巨大的網(wǎng),吞噬所有的妖魔,天空如血。就像祈月皇帝所說,一個都不能放走。紅色業(yè)火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只是半個時辰,護(hù)著陣眼的術(shù)士修為稍微低一些的,已經(jīng)不省人事。“蒼生無垢,業(yè)火焚城”古墨低聲喃尼,風(fēng)暝月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能將他擄走,而今那個人……“吾皇萬歲萬萬歲!”洪亮的歡呼讓古墨轉(zhuǎn)頭,身邊那位皇帝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活著,祈月的修士這次恐怕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第127章“怎么?勝仗不高興?”還真是稀奇,若說還有要解決的事,也只剩下華風(fēng),只是華繼怕已經(jīng)無力再反抗了,“閉嘴”“父皇,父皇!”越玄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臉色蒼白,想要扶被越若羽襠下。“銘兒,去看……他。”心口的痛楚,越若羽當(dāng)初在對方血祭的時候感受過,是不是這一仗打完了,他就該回去了?也好,在這里,他只會不斷衰亡,就怕記零楓...“不必,我出來了……”聲音很輕,風(fēng)暝月邁著步子,腳卻未落地,虛浮在空中,白色的長發(fā)垂在身后,毫無生氣,身后跟著玉琴,略微稚嫩的臉上帶著驚恐和蒼白,月白色的祭祀袍,墨色的長發(fā),周身帶著溫潤的水汽,似乎在拖著前面的人,雙手捧著權(quán)杖,這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也就是說,風(fēng)暝月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經(jīng)過古墨身邊,他看到對方稍微后退一步,甚至玉琴想上前扶他,卻只是離他稍近一些雙眼帶著畏怯,那水靈氣一直在他身邊纏繞著,不肯收回。別人不知道風(fēng)暝月身上為何幾乎化成實質(zhì)的肅殺之氣,越若羽知道,那些魔物全是這個人將他們誅殺,那誅殺陣的陣眼,便是他。“天佑祈月”似乎花了很長時間,他才走到越若羽面前,單膝跪下。“吼……”……未等越若羽叫他起身,嘶啞的龍吟在因他出現(xiàn)而安靜的戰(zhàn)場異常清晰。血色的天邊一團(tuán)黑霧,“古墨”話音落,身后騰空而起巨大的龍身,腦袋低在城墻邊上。“委屈你了蛟龍尊,不過我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了”坐在古墨身后,風(fēng)暝月道。“……”生命氣息比任何人都低,那半殘的龍,交給他們不就好了。“銘兒,為師給你看看煙火?!闭驹诔菈ι媳辉饺粲鹄脑叫懧牭蕉叺穆曇?,臉色蒼白了幾分。“蒼生無垢,業(yè)火焚城,犯我祈月者,當(dāng)誅?!?/br>墨色的龍背上,那白衣白發(fā),手中拖起一抹紅色的火焰,在那蛟龍快撞墻那黑霧之前,那人輕輕躍起,紅色的火焰朝著黑龍飛去,聲音在空中回蕩,久久未散。“轟!”火焰化作煙火,在空中盛開。只是那白衣卻直線下墜,甚至那蛟龍都無法靠近。一聲鳳鳴劃破天際,那白衣被接下,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將人抱在懷里,腳下踏著火鳳。“你來了”“嗯,我來接你了”記零楓抱緊懷中的人,雙眼緊盯著,生怕錯過了對方任何一個動作。“我們走吧”走吧,這次,越若羽應(yīng)該不會再把它抓回來了,畢竟他將祭祀的傳承扔給了玉琴,希望那孩子不會躲在角落里哭。“生氣了么,用這種方法跟你走。”許久,沒有聽到記零楓說話,他悠悠開口。“嗯,生氣了”聽到他聲音里帶著哭腔,風(fēng)暝月笑了,笑的很開心“那,剩下的日子,我哪兒也不去了?!?/br>……“好”閉上雙眼,風(fēng)暝月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滴淚落在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別生氣,我就是走了也會帶著你的?!彪p手攀上記零楓的脖子,他輕聲道。祈月城墻上,越若羽直起身子“祭祀大人仙逝,往后祭祀殿由玉琴繼任,今天佑祈月,大赦天下!”洪亮的聲音回蕩在祈月上空。祈月要換祭祀,而上一任祭祀在業(yè)火中殞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祭壇深處,一身龍袍的男子站著不動,雙眼盯著桌上的寶劍,許久,他將手上精致的鳳簪放到劍上。曾經(jīng),月下微醉的男子奉上玉簪,告訴他,至死他終不會背叛他,他也曾說過,所天下太平,放他去看看這天下。如今,那人不知在何處,是死是活?他終究無法尋一點(diǎn)蹤跡。但是他知道,這個人離去,祭祀殿更加清冷。這天下,他拿到了,但是他卻無所適從,所謂代價,是他奮力留住想留住的人卻無法留住么?那個昔日追尋自己的少年,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前去交界處,尋找剩下的妖魔,也許是時候召回了,總不能讓他一人看著這天下昌盛。只是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肯回來。走出祭祀殿,黑發(fā)少年一臉漠然的站在門外等候,看到他出來,微微彎了彎身子。“把太子召喚回來吧”“是,皇上?!?/br>從祈月回到風(fēng)月樓,風(fēng)暝月沉睡了許久,在他終于睜開雙眼時,撞上那雙深邃的紅色瞳孔,他扯起自認(rèn)為很可以的笑,看到那人雙眸變得靈動,他才輕輕開口,嘶啞的聲音充斥著喜悅。“久等了,夫君”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就暫時寫到這啦,也許會有番外,謝謝一直陪伴的小伙伴~只是想寫一直想寫很久的故事罷了,雖然文筆并不是特別好..帶著大祭祀和大將軍給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