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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您仍可以自由出入白府。”步華跟著那男仆來到了自己的新房間。不得不說,白鈺二哥的品味和步華十分相近。步華看著這屋中擺設,想起了自己當年在觀中的屋子。大致與這相同,但卻不似這般華美。雖然晚飯時間,步華卻不著急吃飯。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飯羹,美味佳肴,十分誘人。但比起吃飯,他倒是對這屋中的書柜更感興趣一些。他走到那高達房頂?shù)臅芮?,細細的看著陳列的書籍。但奈何他一直不愛讀書,這書架上的書也沒看過幾本。但他仍是拿了一本從未見過的書,攤在桌子上,邊吃飯邊讀了起來。這書名為,步華大致翻看后,發(fā)現(xiàn)書中所描述的大都是因心生嫉妒,行了不軌之事,最后遭受報應的事件。有些事件倒是他略有所聞,但有一些卻一眼便能認出是他人胡亂編造的。雖然書中所述之事部分殘忍,但對步華來說,卻是下飯的好料。不知不覺間,步華將桌上的飯羹吃凈,他有些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步華扣過剛剛翻看的書,端著托盤向西走去。“華道長,您怎么親自送來了?”前幾日接待步華的那個男仆迎上前來,接過了他手中的托盤,又回頭對著屋內仍在清洗餐具的人問道:“誰負責去二公子房中送餐的?天如此寒冷,竟讓貴人如此奔波?!”無一人應答。步華打量著這屋中人,除了這個與他對話的男仆,其余人等,都對他露出極其輕蔑的表情,或者是干脆無視他。顯而易見的,這白府上下出了白琛,怕是其他人都不太待見他。屋內尷尬的氣氛越發(fā)明顯,步華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他搖搖頭,摁住了與他對話的男仆,道:“無妨,我送來不一樣嗎,還可以當做飯后散步,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貴人。若是無事,我便不打擾你們了,再會。”說完,步華便邁著步子離開了這里。步華又回到了房中。經(jīng)過剛才那一出,他算是徹底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了。半夜偷翻進府,后又被懷疑,再后來又住了這白家二公子的房間。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又干了如此多令人感到奇怪的事,任誰也不會當做一個正常人。但步華并不在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他只想著早日教完那白鈺,名正言順的離開這里,脫離那十年乞丐的生活。步華靠在床上,接著燭火看著那書。他雖然不受這夜晚的影響,但為掩人耳目,還是裝的像一些比較好。不知是這書太過無聊,讓步華覺得疲倦,還是他真的許久未踏實的睡過一覺了。步華看著那書,就這樣依靠在床頭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了自己又回到了觀中,師兄弟們都對著他微笑。他還見到自己的師傅,也見到了……他的第一把佩劍。但這夢境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很快便醒來。睜眼時,耳旁是震的人頭皮發(fā)麻的鐘聲。這鐘聲他從未在師山城聽見過,至少在這十年里未曾有過。步華將書放在桌子上,輕聲推門走了出去。這鐘聲怪異的很,但更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他聽見了在這深更半夜,不知從哪傳來的鐘聲。他站在屋頂上靜靜地聽了好一會,最后跳出白府,朝著師山城最大的鐘塔走去。“鐺——鐺——”步華來到鐘塔下時,那鐘聲仍在回蕩,震的他耳朵發(fā)痛。他皺著眉,三兩下便跳上了鐘塔,但上面卻空無一人,甚至連銅鐘都沒有擺動。步華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習慣性的摸向袖中,卻突然想起自己的符咒已經(jīng)在抓那小鬼時用盡了。他握緊了拳,靠到欄桿上,靜靜地等待那敲鐘之“人”現(xiàn)身。“請出來吧,將我引至這里,便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了?!辈饺A瞇起眼,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在鐘樓的臺階上,一團紅色的影子正緩緩地移動著,朝著他走來。隨著那影子的到來,一陣陰風吹過。那風真的是極其陰寒,令步華都打了個寒顫。他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女“人”,皺起了眉。這女人一身婚服,身上并無明顯傷痕。但就是面色鐵青,怨氣極大,令步華也覺得有些壓抑。但猶豫了片刻,步華還是開了口,道:“我雖初來這師山城,但也有所耳聞這銅鐘。無論人鬼,皆可鳴鐘。一旦鐘響,或是出了大事,或是有人蒙了大冤。敢問姑娘,可是這其中一種?”那女鬼就站在步華面前,不動也不說話,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過,一直都是那樣面無表情。若不是她戾氣實在是大,步華都快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但那女鬼仍是沒有開口,冷汗從步華背上流下。修道之人最忌諱兩種事:一是無緣無故擾亂他人生活,二是參與無名的麻煩事。這無名的麻煩事又可以分為鬼事、家事、門派之事,任何一種,都不是可以輕易參與的。但今夜,他卻犯了大忌。“既然姑娘想找的不是在下,那在下便告退了。”步華說著,微微行了一禮便要離開這里。但當他轉身的瞬間,就被什么東西死死的拉住了。他回頭,只見那女鬼猶猶豫豫的,竟是要開口說話。冷汗如雨下,步華雖見過不少鬼怪,但戾氣如此之大的,確實第一次。“這位公子,可能幫我報仇……?”女鬼死死的抓著步華,一雙眼睛空洞無神。步華觀察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空洞無神,而是個瞎子。“姑娘既然鳴鐘,自然是有理由。若是可以,不妨一說。若是在下可以相助,定幫姑娘完成心愿。”步華說完,那女鬼點點頭,這才松開了他。但這松手,也就證明,步華應下了她的愿望。若是完不成她的心愿,或被她挖去心臟,或惡鬼纏身。無論那種,都不得善終。這也正是修道之人不可參與無名的麻煩事的原因。“我要……殺了害我的那些人?!辈饺A并不知這女鬼為何而死,只見到她說要報仇時的兇狠表情,及氣的發(fā)抖的身子。“姑娘,可否告訴在下……是因何而死的?”那女鬼突然沉默了,步華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防止她突然撲上來挖掉自己的心臟——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過。“我名劉蓮,是城中的一名繡娘。十一年前,這城中突然來了一群做生意的商人。他們并非城中人,也并不在這里久留,但其中一人卻硬要娶了我?!彼h到欄桿旁,神情有些痛苦,似是不愿回憶那段往事,“我不從,那人倒也不強求,沒幾日便同他的伙伴一同離開了,我本以為此事就這樣結束了,也就沒有在意。但誰知……”步華抿了抿嘴,并沒有插話,等待著劉蓮繼續(xù)開口。“在他們離開的第七日后,我家中突然失了火。待我趕回家中時,火已經(jīng)被撲滅,但房屋被燒毀,年邁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