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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華沒有理會心魔。他雖是同白鈺說過了心魔一事,但方才瞥向白鈺時,他仍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步華?!毙哪醒笱蟮淖叩矫銖娍梢苑Q作椅子的地方坐下,他一手托腮,一手攤開,“你是想問,那古籍的意思?”非也,不過這倒也提醒了步華。所以步華沒有反駁,而是掏出了懷里的書,遞給了心魔,道:“這只是其一,我從觀中找出這書,卻......看不懂其中內(nèi)容?!辈饺A看不懂是正常的,因為就算是觀中師兄都在時,也只有師父和師叔看得懂這古籍上的內(nèi)容。心魔乃是步華體內(nèi)分出的一股邪氣,步華不知道的,或許他會知道。但步華看不懂的,他定也看不懂。于是心魔看都沒看,將書放在了桌上,道:“這你可找錯人了,我看不懂,所以什么都幫不上你。不過......你若是想問閻羅王一事,我倒可以告訴你些事情。”步華略有猶豫,但還是同意了心魔的提議。“萬臨他讓你小心千年妖和閻羅王,不是沒有道理的。當然,我并不知道他二人有何淵源,只能大致的同你分析。“那千年妖究竟何時出現(xiàn)在黑牢當中,你我并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閻羅王定然知道他的來歷。既然是千年的妖邪,為何會將你同他關(guān)在一起?步華,你那時不過是個昏了頭蒙了心的毛小子?!?/br>不錯,心魔說的在理。閻羅王此舉,的確耐人尋味。“你既放出了千年妖,按理來說閻羅王應火速將它捉回,可他沒有,為什么?在千年妖出逃的十一年后,他才找到了你,要你將其捉回,這又是為什么?他明知你不敵千年妖,又為何要你去收服?他拿走了九色鏡,如今又拿走了熾華。步華啊......你仔細想想,如今你身邊除了我,還有什么東西可以為你所用?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魔,沒有翻天的本事啊,步華?!?/br>心魔的意思是......“閻羅王想我死,卻又無法親自動手?”話畢,心魔一笑,點頭道:“對?!?/br>萬臨來到了極寒之地的出口。他看著同來時無異的陣法,懸著的心稍稍落下。好在沒有人跟著他。萬臨走進陣法,站在了正中央。他放下萬年寒冰,用靈力劃破了手掌,幾滴鮮血落在了陣法上。他閉上眼,靜等著陣法啟動。啪啦——萬臨猛地睜眼,冰棱穿過陣法的屏障,擦著他的耳朵而過。在感到溫暖的血液留下時,萬臨看到了,支零破碎的冰人。它大部分的肢體都被暖風融化,只剩下支零破碎的冰塊接在一起。它一瘸一拐的朝萬臨走來,長鞭不知何時已被丟棄。它一揮手,又有無數(shù)的冰棱朝萬臨飛來。萬臨皺眉,他并起二指,忽得展開雙臂,身前化出一堵靈力構(gòu)成的墻。冰棱撞到上面,碎成了冰渣,落入水中。“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啊......”萬臨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萬年寒冰,將它踢到了雙腳之間,“我真是不能理解,這寒冰如此之多,我不過就拿了小小一塊,如此窮追不舍,搭上性命也無妨?”萬臨說完才想起,這冰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后,他腳下的陣法又亮了幾分,眼前的世界開始晃動。“還回......來?!比f臨一愣,本該閉上的雙眼整了個大。那冰人,竟開口說了話?“主上的......寒......”話未說完,只見冰人身體斷開,半身化作了碎塊。他的頭掉落,卻仍死死地盯著萬臨,“冰......”萬臨看著它,緩緩閉上了眼。“毫無意義的事情,為何要去做?”這話又是說給誰聽的呢?大概是他自己吧。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見啦啦啦啦~第68章大戰(zhàn)前夕4“毫無意義的事情,為何要做?”聽到心魔此言,步華的動作一頓。他抬起眼皮看了心魔一眼,隨即又垂下眸子來干手中的活。白鈺則坐在一旁,接過步華遞去的靈刃,替他一點點磨利。千年老妖刀槍不入,一般兵刃難傷它半分。步華靈力消耗的有些多,已凝不成利刃。他皺著眉,有時手中還會凝出藍色的石塊來。心魔說的不假,此舉的確無用,可他現(xiàn)在沒有熾華了。若想殺老妖,便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它受傷。只要......能傷到它。“華哥哥?!?/br>只要能傷它,就一定有機會。步華咬緊了牙,不自覺的握緊了拳。白鈺輕輕握住他的手,他一怔,這才平靜了些許。“只要我能傷它,我便有機會殺了它。”步華再想凝起利刃時,手忽然一抖,掌心開始有了針刺一般的痛。他的靈力耗盡,已聚不出來東西了。心魔看著如今行為奇怪的步華,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極具嘲諷的笑容,如同一根刺扎進了步華的皮膚,“步華......!步華?。?!呵呵呵......你在想些什么?我是該說你......異想天開嗎?你對自己是否太過自信了?自己有多少本事......難道要我來告訴你嗎?”“不是!”白鈺先步華一步開了口,他同心魔對視,眼神竟毫不閃躲,“不是的,華哥哥有那個本事的!”“本事?”心魔起身,被他倚靠的桌子吱呀了一聲,“我說白鈺,你到底是有多迷戀他?你覺得他沒了那把稱手的熾華劍,沒了那該死的兇靈保護他,他還有多少能耐?”“華哥哥他——”“哦我不妨告訴你,你無比迷戀的這個人,可是不學無術(shù),投機取巧。被他殺的白陽觀中的每個人都要比他強上千倍百倍!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呢?”心魔的臉陰沉了下來,從屋頂?shù)目p隙中漏下的幾縷月光也忽然消失了。屋內(nèi),一片黑暗。步華從地上起身,抬頭對上了心魔的視線。“你說是什么呢?步華。”心魔笑著,無比的挑釁。“華哥哥......?”步華閉眼,忽得輕笑一聲。睜眼,臉上的表情是心魔也從未見過的,“你那么想知道,我便告訴你?!?/br>“咳!咳咳——?。 比f臨緊皺著眉頭,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他擦去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桌上的萬年寒冰,低頭暗罵了一句。他裹緊身上的厚被褥,又朝墻邊靠了靠,“娘的,真冷?!碧旌貎?,他卻覺得冰冷的墻壁要比屋內(nèi)暖和的多。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他娘的凍人了。先不說他三天兩夜未曾合眼身心疲憊了,就算是個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帶著這樣一塊怨氣又重還會散出寒氣的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