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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只是軍校再也去不了了,而且犯罪的記錄也保留在檔案上,成為了永遠也抹不去的污點。安依然去接他的時候,天氣很好,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異常的舒服。林躍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副淡然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頭發(fā)被剪成了板寸,倒是更顯得精神了。眼睛也大了很多,五官全部顯露出來,依舊是個清秀內斂的小伙子。“走吧!”安依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上了車。安依然是第一次來到林躍的家里,很大,這是一戶一百四十多平方米的四室兩廳兩衛(wèi)。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顯得有些頹廢和荒蕪。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房子里顯得格外清冷,這大概也是林躍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吧!安依然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照在墻壁上,上面貼的照片都顯露了出來。安依然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李淵有關的新聞和圖片。滿滿的一墻,讓安依然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些都是你從哪里搜集過來的?”安依然開口道,很多甚至都是李淵上學時候信息??峙吕罴叶紱]有幾張那時候的照片,竟然在這里全部都看到了。李淵也算是當時的風云人物,學校的校刊校報上經(jīng)常登錄他的新聞,論壇上也是他的各種帥照,但是這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只要有心,總會找到?!绷周S淡淡的道。“那是。”林躍能為李淵做到犯罪的程度,還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林躍看著一墻的照片和信息,悠悠的開口道:“我還上高二那年,就聽說第一軍校每年都有機甲大戰(zhàn),我很想去看。那一年爸爸結婚了,他給了我很大一筆錢,給我在這里買了一套房子,然后就告訴我,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了?!?/br>“我動用了那筆錢,買了當年機甲大會的門票。很前排的位置,花了不少錢。那一年李淵大二,第一次參加大學生機甲大會?!?/br>“他就像個天神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輕松的打敗了所有的對手,強大的讓人忍不住膜拜,高超的機甲技術,忍不住讓現(xiàn)場所有的人為他歡呼吶喊?!?/br>“那么熱鬧的場面,我依舊覺得高興不起來,完全融入不進去,就像個格格不入的怪異分子。”“李淵拿了冠軍,那么多人跑過去跟他慶祝。他被高高的舉起來,一次一次的往天上仍上去。他大大的笑臉,高舉著雙臂,仿佛就是一團火,我仿佛就是那一刻被點燃了一般,第一次心里微微一顫,似乎終于有什么東西走到了我的心里?!?/br>“主持人頒獎的環(huán)節(jié)弄了個小游戲,讓李淵現(xiàn)場仍他的帽子,誰接到了,就讓李淵完成那個人的心愿?!?/br>林躍忽然看向安依然,似乎到現(xiàn)在那個場面依舊清晰刻在他的腦海里,一旦想起里,所有的細節(jié),場景都歷歷在目。“那么多的人,幾萬人的廣場,四面八方都是人,所有人都盯著他的帽子,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帽子,猶如爭奪圣物一般。”“但是那帽子飛躍了萬水千山,飛過那么多的人,竟然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完全都傻了,都不知道怎么就被主持人給拉到頒獎臺上?!?/br>“主持人笑著問我,你想要什么?李淵一定會實現(xiàn)你的愿望。”“我當時就傻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要什么,腦子里一片空白?!?/br>“然后李淵忽然走過來,充滿了熱量,帶著他全部的氣息和味道,帶著他最燦爛的笑容,還有最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我?!?/br>“‘我覺得你需要一個擁抱,是不是?’他抱住了我,趴在我耳邊笑著說道。”“好溫暖,好灼熱,那是我這輩子感受到最溫暖的,最幸福的懷抱,也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刻?!?/br>“但是我卻哭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落。mama走的時候,爸爸把我送到這里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是那一刻,我卻哭了?!?/br>“李淵笑著拍著我的肩膀,‘就是再激動也不要哭??!你可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林躍說道這里,對著安依然笑了,“你知道嗎?從那時候起,李淵就成了我的一切。追逐他的腳步,打探他的信息,關注他的所有,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br>“他上了第一軍校,我也必須要考上,他上的是機甲系,我也上了。他參加大學生機甲大賽,并且拿了冠軍,我也同樣。他畢業(yè)后入伍當兵,我想之后我也會去?!?/br>“其實挺好的,”林躍緩了緩,“現(xiàn)在我可以停下追逐的腳步了,因為我實在是追不上他。我這輩子能為他做點什么,我就無怨無悔了。只是可惜,他想要的孩子,我沒有能給他保住。”安依然伸手抱住了他,消瘦的身體,冰冷的肌膚,在寒冷和孤寂里那么的渴望溫暖和熱量。李淵的一次微乎其微的擁抱,卻在那個時候,成了他的一切。那個時候的他到底有多無助,多卑微,才會如此奮不顧身的舍棄一切,只是為了那個人一個笑容,一個溫暖的擁抱。“安依然,你的懷抱也是溫暖的,我也好喜歡?!绷周S趴在安依然的身上,沒有掙扎,也沒有動。“可是我認識你太晚了,太遲了?!?/br>“不晚,一點也不晚?!?/br>“安依然,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太冷了也太孤僻了,普通的溫暖根本對我無用,我需要如同太陽般的火熱和激烈,才能把我身上的寒冷全部逼退。依然,謝謝你,我這輩子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br>安依然抱著這個人,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安依然看著才十幾歲,但是實際年齡已經(jīng)二十多的他,經(jīng)歷了生死,在他的眼里林躍就是個可憐的孩子。“別難過了,挺好的。這里的房子我決定賣了,這樣就夠交罰款了。之后我就會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br>“會聯(lián)系我嗎?”“會吧!也許……”“會就對了,沒有也許?!卑惨廊缓莺莸嘏闹募绨颍拔业饶愕南?,安安頓好了就告訴我一聲,等我有時間了,就去看你?!?/br>林躍沉默了會,微微一笑,“好?!?/br>安依然從林躍家回來,天已經(jīng)黑了,回到家里就看到李淵喝的不省人事。最近這些日子,李淵請假在家休息,幾乎天天的買醉。王詩雅心里也難過,整個李家還沒有緩過來勁。林躍去學校辦理了退學手續(xù),他跟班級的同學幾乎沒有來往,卻沒想到還有三個人一直送他送到校門口。下午去了mama所在的醫(yī)院,她很忙,沒有時間見他。林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跟爸爸說一聲,打他的通信器,接通的人卻不是爸爸。林躍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