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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過了歲月的荼毒,還留有幾分昔日“仙女”的影子,可瞧他那眼中的神態(tài)——越發(fā)不清純,越發(fā)不可愛,越發(fā)不“仙女”,以前叫人看了就想硬,現(xiàn)在叫人看了就腿軟。打球泡妞,抽煙喝酒,周子軻成天和艾文濤身邊那些臭老爺們兒混在一起,時間長了,連最后一點仙氣兒也“香消玉殞”,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艾文濤心很痛,連周子軻的眉毛也濃得讓艾文濤的少男之心無法接受。讀初二那年,艾文濤在哥們兒幾個比大小的例行活動中慘敗,再看戰(zhàn)果,居然是第一次參加的小周同學(xué)笑到了最后。到那一刻艾文濤才不得不直面現(xiàn)實。小周同學(xué),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純得不能更純的純爺們兒。艾文濤此刻望著窗外,心潮澎湃,感慨萬千。同窗這么多年,眼前這幅場景就從沒變過,只不過最早是他自己,后來變成了校內(nèi)校外的學(xué)姐學(xué)妹,再后來,大街小巷,一夜之間忽然到處都是被報紙評為“最完美男友”的周子軻的照片了。“前幾天我碰見徐雯珺了,”艾文濤忽然說,“她又跟我問候你呢?!?/br>“問候我?”周子軻說。“和你周家八輩祖宗?!?/br>周子軻笑了一聲。“她看報紙上你接受采訪,說喜歡女孩善良孝順,相貌不重要。一堆屁話?!?/br>周子軻說:“別讓我經(jīng)紀(jì)人聽見,她寫了半宿。”“徐雯珺正跟網(wǎng)上到處揭發(fā)你呢,要戳穿你的畫皮?!?/br>周子軻從兜里掏出煙盒,要抽,又想起這里禁煙:“多少年了,沒點別的事干?!?/br>“早告訴你她不好惹,你當(dāng)初還非撩她,”艾文濤看了周子軻一眼,“去年不是發(fā)狠心戒煙嗎?!?/br>周子軻搖了搖頭:“不好戒?!?/br>過會兒周子軻又說:“養(yǎng)成習(xí)慣了?!?/br>“你和湯貞到底怎么回事?!?/br>“什么怎么回事。”“你來真的?”“什么真的假的?!?/br>“看你這樣,人都自殺了你不回國看看?!?/br>“國內(nèi)醫(yī)院全是人,有什么好看的,”周子軻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他應(yīng)該也不想看見我?!?/br>“給你爸打電話了嗎?!?/br>艾文濤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周子軻開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來。“哄哄他行了,犯得上跟自個兒老子鬧那么大矛盾嗎?!卑臐f。周子軻沒搭腔。艾文濤心知他二十幾年了不愛聽這話,說一句也就不說了,看了一眼車:“這破車你的?”“借的。”周子軻說。“我正好出門,”艾文濤極其自然地打開副駕駛車門,就要坐進去,“哥們兒把我送到前面右轉(zhuǎn)第二個路口下得了。”“下去?!敝茏虞V說。艾文濤沒脾氣,一敲面板:“這破車也不讓我坐?”小艾總站在路邊,看著周子軻開著那輛破商務(wù)車跑遠了。要說他兩人四歲起在幼兒園做同學(xué),到如今,怎么也認識快二十年了。不說多知根知底,畢竟周子軻很少和誰說心里話,但這么多年,艾文濤對他總是比較了解。周子軻很少在誰面前失態(tài),二十年次數(shù)加一加一只手也數(shù)得過來。最近一次還是在去年,他們弟兄幾個見面。周子軻原本在那一個人悶頭喝酒——他習(xí)慣如此,誰也不覺奇怪,誰也不去打擾他,突然他和艾文濤說:“我把他睡了?!?/br>艾文濤一驚,酒吧里安靜,他把有點喝茫了的小周同學(xué)拉一邊:“什么?”“我把湯貞睡了?!敝茏虞V閉了一下眼睛,像匯報成果一樣說。“我靠你,”艾文濤是真沒想到,心里納悶周子軻怎么突然跟他主動說起這個,他壓低聲音,“行啊你!”然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周子軻的臉色不對勁,眼眶通紅,看起來就像下一秒要哭了一樣。“怎么了?”艾文濤小聲問,“這事都誰知道?”“我,你,他?!敝茏虞V慢吞吞說。艾文濤連忙叫酒保倒一杯酒:“臥薪嘗膽這么多年終于有所收獲,來來來哥們兒敬一杯。”“不。”周子軻說,閉著眼睛,邊說邊搖頭。“來來來,碰杯碰杯,高興的事?!?/br>“不碰,”周子軻伸手擋開艾文濤的酒,說話都帶著酒氣,一字一句道,“我不高興?!?/br>艾文濤又不笨,又不傻。他問,你為什么不高興。周子軻睜開眼,一邊深呼吸一邊用通紅的眼睛看酒吧墻上的裝潢,茫茫然看了一圈,又看艾文濤的臉。我他媽想弄死我自己。周子軻說。艾文濤心道,完了。那天的艾文濤就知道,小仙女徹底飛了。周子軻把車一路開回KAIser下榻的酒店,也沒空欣賞新加坡的夜景,一個電話把助理齊星叫起來,叫他訂明早回國的機票。“啊,周哥,那個,明天行程你看了嗎,羅哥說發(fā)給你了。有幾個采訪,雜志封面要拍,還有一個節(jié)目,恐怕走不了啊?!?/br>“走不了嗎?”周子軻茫然問。“走不了?!?/br>周子軻坐在車?yán)铮o靜看著刺眼的車前燈光。等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又飛快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湯貞的助理溫心小姐正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打瞌睡,她已經(jīng)好幾晚沒睡過整覺了,手機掉在地上也沒發(fā)覺,還是一個過路的護士聽到鈴聲,撿起手機把她搖醒。這要擱到兩三年前,溫心萬萬也想不到周子軻會這么主動給她打電話。“誰???”溫心揉了幾下眼睛,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坐著一大片人的湯貞病房門口看去,“還沒有,大夫出來好幾次,湯貞老師一直沒醒,都還在這兒等著。”“郭姐罵你了吧……”溫心問護士要了一杯水,接著和周子軻說,“別以為她在醫(yī)院就不知道你們在外面什么樣,她這幾天脾氣特別不好,可兇了,見誰都罵,你別撞她的槍口了,今天她還在樓下罵了好幾個蹲點的記者。你相信嗎,她郭小莉也有因為罵記者被拍到的一天?!?/br>“是啊,公司里誰敢批評郭姐……也無所謂了,都這個時候了……”溫心嘆氣,身后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陣哄鬧。不知道又是哪來的記者。“你說這事能怪誰?”溫心對電話里說,“今天湯貞老師的醫(yī)生來了,在醫(yī)院餐廳好一頓安慰郭姐,說什么,絕大多數(shù)人選擇自殺啊,特別像湯貞老師得這種病的人,都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身邊的朋友、親人會因為自己的死,得到解脫,”溫心說著,突然哽咽起來,“你說湯貞老師是不是傻!是不是腦子進水!我真想等他醒了問他一萬遍他到底覺得誰會解脫?誰會因為他死了就解脫?只有梁丘云那種傻逼那種人渣才會解脫?。 ?/br>成群的人忽然從樓梯入口涌上來,溫心站在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