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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是蒜啊。駱天天張了嘴,這么些話在他嘴邊來回翻騰,他咽了好幾次,這些話又從喉嚨里翻出來,翻得他眼眶都紅了,最后他說:“你都親我了,還說對我沒興趣!”梁丘云臉色難看,下了最后通牒:“你現(xiàn)在回家去?!?/br>“我不回家,”駱天天說,“我腳受傷了,我沒帶錢,我回不了家?!?/br>梁丘云點頭,說:“行,我送你回家?!?/br>“我不回家!”駱天天叫道。梁丘云的耐心到了極限。他扯過駱天天的手臂就往沙發(fā)下面拖,也不管駱天天腳扭傷沒有,穿鞋了沒有。他打開`房門,拖了駱天天把他弄出去。“你干什么啊。”駱天天哭著喊,他一屁股栽倒在走廊上,抱著自己的傷腳,梁丘云抓了他衣領(lǐng)拖他,他張嘴想去咬梁丘云的手,咬出兩行牙印,梁丘云不松手,他又不敢繼續(xù)咬了。他哭道:“梁丘云,你有病是不是?。∥液湍憬^交!王八蛋!我`cao`你大爺!”一位老人家提著行李,氣喘吁吁上了樓梯,站在走廊口。他眼看著梁丘云朝他走過來,黑著臉,拖著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男孩,后者就坐在地上被他拖著,哭著一塌糊涂。“云子……”他叫道,手里行李一落,他看著駱天天,一拍大腿,“你這是干嘛呢!”梁丘云抬起頭,見了來人,一愣。“爸?!?/br>他下意識把駱天天松開了。駱天天憋屈地直揉眼睛,嘴里叼著果汁吸管,喝得差點嗆著。他坐在亞星娛樂樓下的小面館里,這不是飯點,面館沒什么人,老板都沒出來。大媽坐他旁邊,伸手捋他的頭發(fā),一臉心疼:“這么小的娃,就出來打工啊?!?/br>駱天天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偷偷看梁丘云,發(fā)現(xiàn)梁丘云坐在對面,低著頭一聲不吭。大爺坐梁丘云身邊,教育他:“公司給你安排的助理,是重視你。你是咱們家出來的大明星,代表咱們家的形象,你要注意,知不知道。人家這么小,給你當(dāng)助理,腳還崴成那個樣子,你就是生氣也不興這樣打!”梁丘云聽著,抬頭瞪了駱天天一眼。駱天天心里哼了一聲,十分爽歪歪。大媽問駱天天,娃啊,我們家云子在你們公司表現(xiàn)怎么樣。駱天天拿著吸管,一頓捅果汁瓶,兩只眼睛盯著梁丘云。梁丘云閉了閉眼睛。“云哥,表現(xiàn)……”駱天天說,“還行吧……”他忿忿不平,大概想罵自己太特么賤。大媽說,唉喲,什么叫還行吧。駱天天又喝了一口果汁,咂巴咂巴嘴,開始一頓胡扯。什么云哥在公司多受歡迎,云哥人氣多么高啊,大明星,云哥在劇場多受重視啊,所有演員就等著云哥說臺詞啊,所有工作人員都夸云哥人緣好啊,什么吊麥地麥,別人都聽不懂,就云哥聽得懂啊……他把梁丘云父母哄得一愣一愣的,哄得梁丘云都皺起眉來,又懷疑又警惕地看著他。最后駱天天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說了句:“但是吧?!?/br>梁丘云父母齊齊看著他:“但是啥?”駱天天盯著梁丘云:“但是吧,他老是打我,老是欺負(fù)我,就他這個脾氣……我是他的助理啊,我不會說什么的。但萬一哪天公司知道了,公司肯定要罰他的!新聞肯定要報他的!”梁丘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駱天天,我爹媽可都是老實人。”他語氣不善,說了這么一句。駱天天看他一眼,旁邊大爺大媽在,他估摸著梁丘云也不敢把他怎么樣:“干嘛!我說得有假嗎!我不是老實人嗎!”梁丘云他mama在旁邊一個勁兒安撫駱天天,她說,他們家云子以前不是這個脾氣。梁丘云他爸突然想起來,問駱天天:“現(xiàn)在新聞還報不報云子???”他說著,從衣兜里拿出幾張疊成方塊的報紙,大概是這幾天來城里買的。他打開報紙,說:“我找了好半天,還想拿回去給我們村里看一看,都沒找著我們云子的新聞。”駱天天一愣,低頭瞅那報紙,娛樂頭版就是湯貞前一陣飛新加波參加的頒獎禮,在那個頒獎禮上,湯貞的單人唱片拿了大獎,主辦方根本沒請梁丘云。“成、成天都是云哥的新聞啊,大爺,你買的這期沒有嗎?”駱天天說,他拿過報紙來,彈了彈,張開,咳嗽了一聲,他在三個人的注視下認(rèn)真翻了翻,驚訝道,“奇了怪了,這期還真沒有,碰巧了吧?!庇蛛S口胡扯,“大爺,公司好些呢,全是有云哥新聞的報紙。”梁丘云目光低沉地看他,就聽梁丘云父親在一旁懇求:“能不能給大爺拿兩張啊?!?/br>駱天天愣了一愣。梁丘云說:“爸!”梁丘云父親抬起頭來,盯著自己兒子:“干嘛?!?/br>“你成天要報紙干什么?!?/br>“拿回去給鄉(xiāng)親們看看!”梁丘云父親說,氣道,“干什么,不行??!”梁丘云瞪駱天天一眼。駱天天讓他一瞪,生氣道:“行啊,大爺,我家就有!等我回家給你拿!”梁丘云開著道具組那輛破車,小聲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駱天天說:“我看你他媽怎么收場?!?/br>駱天天鼻孔噴氣,拿著新買的果汁,一頓喝。駱天天一瘸一拐上了樓,背影高傲。梁丘云坐在車?yán)铮]了眼睛,聽他爹他媽在背后又開始數(shù)落他。最初不知道是誰,從城里帶回了張報紙回去,說咱們村的云子上報紙了,城里賣報紙的三輪車上所有報紙都有他。那些報紙說,云子在城里和一個叫湯貞的男的搞對象,被人家拍了照片,不只是十里八鄉(xiāng),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了。“爸,我說過了,那都是報紙胡亂編的?!绷呵鹪拼驍嗨值陌l(fā)言。他們家鄉(xiāng)的人喜歡這樣,喜歡把一件事翻來覆去說一遍,說兩遍,說三遍。梁丘云在城里出道的事是這樣,梁丘云發(fā)專輯,在電視上唱歌的事是這樣,梁丘云和湯貞的新聞還是這樣。梁丘云有時候不明白這些事有什么值得說的,說過一遍了,還提它干什么。“什么報紙胡寫的,”他爸反駁他,“人家記者來咱們村子,和我親口說,是他親眼看見你和那個不男不女的你們……”“他親眼看見個屁,”梁丘云說,回過頭,“你相信他,不信我?!?/br>“你真和那個叫湯貞的沒那種關(guān)系?”“廢話,能有嗎?”梁丘云毫不猶豫地說。他爸渾濁的眼珠瞧著梁丘云的臉:“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娶媳婦?”梁丘云深呼吸,坐回去,手肘搭在車窗外面:“爸,我這個工作,暫時娶不了媳婦?!?/br>他爸漲紅了臉,還想罵他,駱天天從外面慢悠悠走過來,拉開副駕駛車門,一瘸一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