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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小護士千叮嚀萬囑咐,說水果刀用完了,一定記得拿出來,不要留在病人房間里:“我會過來檢查?!?/br>駱天天走進湯貞的病房,把門關(guān)上。湯貞抬起頭看他,安安靜靜的,不和他說話,也不與他招呼。駱天天在椅子上坐下了。他也不看湯貞,自顧自打開護士給他的那把折疊水果刀,從湯貞病床前的果籃里拿了只蘋果。湯貞看他。駱天天的手不怎么使得上勁兒,紅色果皮削斷了幾次,一條條脫落在地上。駱天天很快把那顆蘋果削完了。他反手把水果刀遞到了湯貞面前。湯貞坐在原地,直愣愣看眼前這把刀,又看駱天天。駱天天瞧見湯貞放在床邊的那只手枯瘦,蠢蠢欲動,抬起來了。湯貞把手伸向他,手有點發(fā)抖,就要握那柄水果刀。駱天天樂了,冷笑了一聲。“小的時候我不明白,”駱天天對湯貞說,連聲‘湯貞老師’也不提了,“為什么你一出現(xiàn),我生活中的一切就全都改變了?!?/br>“我勸你一輩子就住在這里,別出去了,”駱天天說,“外面不比這里面好?!?/br>湯貞呆望著眼前空蕩蕩的椅子,一只削好了的蘋果被塞進他的手里。*毛成瑞坐在辦公桌邊,林經(jīng)理和李經(jīng)理從外面風風火火進來,他們一個比一個著急,抓了椅子就坐到毛成瑞桌對面。毛成瑞雙眼緊盯著桌上那只電話機。時針指向下午一點鐘,電話鈴聲倏爾大作。毛成瑞等待了三秒鐘,鈴聲還在響,他伸出顫抖的手來,把話筒握住,端到耳邊。“喂?”林經(jīng)理和李經(jīng)理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只聽毛成瑞對電話里殷勤道:“朱先生,你好啊,朱先生!”第81章泡沫23自梁丘云幾人走后,亞星娛樂內(nèi)部各部門就頗有點改朝換代的意思了,公司里一時無人主事。每個人都在商量后路,瘋狂打電話,想盡辦法與萬邦內(nèi)部相熟的人士提前打聲招呼,能找到梁丘云身邊的人物也好。郭小莉下午在醫(yī)院輸著液,接到林經(jīng)理的電話?!霸谳斠喊??”林經(jīng)理反過來安慰郭小莉,“那算了,沒事情!小莉,你好好歇著,明早記得來公司!把心放寬一點,湯貞老師粉絲遍天下,公司不會有事的!”電話掛了。這番通話來得莫名其妙,郭小莉丟開手機,低下頭抓自己的頭發(fā)。從上午在公司見過了梁丘云到現(xiàn)在,她一直就心神不寧。護士給她換下一瓶藥水的時候,郭小莉隨口問:“你聽說過Mattias嗎?”那小護士愣了,用酒精棉球擦過了藥袋口,忍俊不禁。那笑容仿佛在說,誰沒聽說過。梁丘云說,有Mattias過去的十年,湯貞這輩子都會和我綁在一起。郭小莉輸完了液,乘上前往康復中心的地鐵。路上有記者拍她,她視若無睹。梁丘云說的對。郭小莉想。有Mattias過去的十年,阿貞無論走到哪里,就算飛到天涯海角,只要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了,怕是就要和“梁丘云”這個名字扯到一起。就算郭小莉給湯貞解了約,帶他去國外發(fā)展——湯貞到底是個中國人,去國外發(fā)展說得容易,想也知道會多艱難。湯貞如今生著病,本該是依靠過去奮斗的積累慢慢度過艱難時刻的時候,現(xiàn)如今卻被逼得只能拋下所有,遠走他鄉(xiāng),謀求生路。如果阿貞沒有那么喜歡表演,也許她們現(xiàn)在會很輕松。湯貞并不缺錢,把這紛繁復雜的一切都拋下,他本可以逍遙自在。但郭小莉知道。湯貞拋不下,去年年底湯貞突然病情惡化的時候,是什么讓他堅持了半年,是那些沒有完成的合同,是還沒有走的歌迷,是工作。所以郭小莉能怎么辦呢。要維持阿貞的狀態(tài),就必須拿出些工作來激勵他,吊著他,把他那口氣,那股勁兒,精氣神,都給他吊起來,鼓勵著他:你是湯貞,你要自信,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有這么多人愛你,那么多人希望看到你在臺上。可要是真的回到了舞臺,回到公眾面前……就像林李二位之前提到的,也許那又會是一場災難,一切又重蹈覆轍,因為梁丘云老板手眼通天,他不會讓湯貞站起來。Mattias。郭小莉又想起了這個名詞,想起許多年前,她每天憂愁于湯貞本人的爆紅,而組合毫無發(fā)展。郭小莉每天要向無數(shù)合作單位一遍遍重復,在報道上、宣傳資料上、電視熒幕上,不要只寫“湯貞”,要寫“Mattias組合成員湯貞”。她做出了很多努力,為了推廣這個組合,可十年的努力,如今變成了阿貞身上想甩都甩不掉的烙印。就好比周子軻曾經(jīng)問過郭小莉:“你為什么不讓他們解散?!?/br>郭小莉當時說,Mattias是阿貞的家,阿貞的歸屬,是阿貞最大的心血。周子軻說,這話你教多少人說過。郭小莉說,是,她對旗下每個藝人都講。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套話。但是湯貞——他是當真的。湯貞聽了郭小莉的話,竟然真的把他的心擱在里頭了。這到底是對是錯?周子軻。郭小莉又想起他來。地鐵到站了,郭小莉一邊下車,一邊拿起手機給周子軻打了個電話。這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至今不接電話。溫心告訴郭小莉,駱天天中午的時候來了:“我回去給湯貞老師拿棉被和枕頭,回來就見他手里握著個削好的蘋果,氧化發(fā)黃了,就沒給他吃。后來才知道是駱天天削給他的?!?/br>郭小莉透過窗子,看見湯貞吃過了晚飯,自己收好小桌板,然后在床上躺下。他枕著家里睡習慣了的那只枕頭,臉貼在上面,手腳蜷縮進身上蓋的繡了小梅花的棉被里。“金護士長已經(jīng)檢查過棉被枕頭了,說可以帶進來,”溫心也觀察著湯貞,說,“我覺得他挺高興的?!?/br>祁祿驅(qū)車趕來,他從家?guī)Я诵Q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具。到了康復中心,郭小莉叫祁祿去餐廳,她要對他和溫心交代一些事情。“我在這個行業(yè)干了這么多年,也算積累了一些經(jīng)驗,”郭小莉坐在卡座里,手背上還貼著棉球膠布,她望著眼前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公司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有很多人的錯誤,也包括我的錯誤——”“郭姐?!睖匦牟恢拦±蛞f什么,她脫口而出。郭小莉?qū)λ龘u頭:“不管是誰的錯誤,公司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兩個小的,抓緊時間想想自己的后路。”祁祿不言語。溫心問:“后路?”郭小莉說,無論你們想去哪兒,工作也好,什么也好:“我盡量幫你們多爭取經(jīng)濟賠償,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