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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名書生星夜下山。書生在路上分干糧給湯貞吃,問湯貞的老家在哪里。湯貞搖搖頭,不知道。縣上一片大亂,道觀的信徒們四處鬧事,聲稱官府的人會驚動神靈,縣上再也沒有供奉可吃。書生帶著湯貞乘了船,一路沿河北上。湯貞在船上問,這是去哪里。書生兩只眼睛盯著湯貞的臉,問,你不要上京考試嗎。湯貞不愛穿鞋,哪怕靠了岸,他也喜歡赤著腳走路。他和書生一起賞花燈,一起乘馬車進(jìn)城。書生到了深夜都在讀書,湯貞開始還想裝作讀一讀,可他很快就困乏了,總是忘記上床,他喜歡席地而睡。因?yàn)楸P纏不夠,兩人是蝸居在同一間客房里的。湯貞怕熱,怕guntang的熱水,也怕火,所以房間連暖爐也沒有。夜里冷的時候,書生就把衣服脫下來,給湯貞穿上。他把湯貞弄到床上去,蓋上棉被,握住湯貞的手,他說你的手摸起來總是那么冷,沒有溫度。書上有一句話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書生搖頭晃腦,對湯貞背一句詩,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湯貞白天喜歡坐在窗邊曬太陽。夜里喜歡泡進(jìn)木桶,讓冷水浸滿他的全身。書生舍得花錢買各種點(diǎn)心給他,湯貞每樣只吃一口,書生會把剩下的吃掉。湯貞自覺和書生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友誼。那是他和臺階前的莎草,和山中的樹木無法建立的友誼。從變成妖的那一刻起,它們就不再把他視作同類。書生讀書讀累了,也和湯貞一起說話。他問湯貞的身世,問湯貞的祖先,他也會提起“花”,提起花的神靈。那些在山里被火陣?yán)ё〉挠洃浄路疬h(yuǎn)去了。湯貞的手被書生握著。湯貞說,花沒什么好的:“遇上雨打風(fēng)吹的時候,還不如一棵小草?!?/br>書生目光灼灼,盯住了湯貞的臉?!澳怯甏蝻L(fēng)吹的時候,花該怎么辦?!?/br>湯貞說:“躲進(jìn)后山的泉池,等風(fēng)雨平息了再出來?!?/br>他話音未落,書生把湯貞緊緊地?fù)ё×恕?/br>十幾個男生坐在幕布前頭,俱是不作聲。湯貞仰著頭,被書生吻得出不了聲音。湯貞沒穿鞋,是光著腳坐在窗邊的。此處省略。鏡頭瞬間黑了下來,不再有畫面,只有聲音了。“花神應(yīng)該是女人?!笔菚奶釂?。湯貞說,他沒有見過花神。“我見過了?!睍f。我不是花神。湯貞說。音響里一點(diǎn)點(diǎn)傳出了湯貞的聲音,……好像貼著人的耳縫,輕輕sao動進(jìn)人的腦子。艾文濤被這番漆黑的場景弄得面紅耳赤,他眨了眨眼,冷靜道:“等會兒,等會兒兄弟們!”不少男生在吞咽喉嚨,只有幾個人看他。“我怎么看不懂啊,”艾文濤皺眉道,“這片到底講什么的?怎么突然就睡上了?”周子軻從旁邊悶聲不吭。“劇情很簡單俗套的。濤哥,你第一次看容易看不懂,多看幾次就知道了?!币晃粚W(xué)弟耐心道。“這怎么黑了,說好的脫衣服上床呢?”“一會兒就脫了?!?/br>影片繼續(xù)發(fā)展,又是一長段的空鏡頭。風(fēng)雨過后,京城不少富貴人家院里的花樹都敗了。日升月落,不知是何處的水池里,水草中生出了游魚。從各省進(jìn)京來的學(xué)子們在京城里落腳,平日除了苦學(xué),就是相互應(yīng)酬,吹捧彼此的文章。酒足飯飽的時候,他們不知是誰首先聊起了那個傳說:淮南一帶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花神廟,不計(jì)其數(shù)的學(xué)生到廟里去苦讀,只為了得到花神的垂青,助自己金榜題名。湯貞泡在冷水桶里,他很不舒服,連續(xù)幾天都是萎靡的。書生在客房門口升起火爐取暖,湯貞不敢靠近。他想在水里休息一下,等恢復(fù)一些元?dú)?,他想回山里去??伤懿粻帤?,他在水里睡著了?/br>書生這天帶了幾個朋友回客棧來。他倒是不急于進(jìn)客房,因?yàn)檫M(jìn)京而癟下來的錢袋掛在腰上,鼓鼓囊囊。他站在窗邊,賞玩窗外伸進(jìn)來的一枝梨花。鏡頭停頓在那慘白的一朵朵上,花瓣經(jīng)不起人的手,一碰就掉落了。背景里有水傾灑在地面上的聲音,是客房里的水桶倒下了。湯貞那種悶悶的喘息又出現(xiàn)了,畫面時斷時續(xù),抽象又分裂。中間插入了一段長達(dá)六秒的真實(shí)鏡頭,此處省略。這部電影時長四個小時,演到這里才是剛剛過半。艾文濤看完了這個部分已是沒有耐心了,他被撩撥得難受,但這電影動不動就開始拍風(fēng)景,拍靜物,他那股火發(fā)不出來,更不舒服。他不相信在座的除了他以外都是來欣賞“藝術(shù)”的。坐在原地又看了十來分鐘,鏡頭里不光沒有,連湯貞的一個活人影子都見不著了?!澳懿荒芸爝M(jìn)???”艾文濤問周圍的人。一位學(xué)弟說,快進(jìn)后面也沒有露的了。“就露這么點(diǎn)?”艾文濤問。說好的黃片呢,一共就脫六秒?電影里,湯貞泡在客棧后頭的池子里,他把頭藏著,身體依偎在荷葉下柔軟的水草中。書生站在池邊等他。書生說,回到山里,你只是妖怪,在這個地方,你就是花神。艾文濤問:“換別的看行不行,有沒有胸大點(diǎn)的片兒?”湯貞說他不是花神,書生說,你只要是花,以后風(fēng)吹雨打,我都照顧你。電影在這時候被關(guān)掉了。艾文濤埋頭翻找別的片子,坐在艾文濤另一邊的男同學(xué)問,這片最后演的什么來著。幾個學(xué)弟爭相回答,仿佛快把劇情背過了。周子軻拿了瓶啤酒,敲掉瓶蓋,坐沙發(fā)角上喝。幾個男生給自己女朋友打電話,叫她們過來。艾文濤找了盤新片子放來看。周子軻把空瓶子放下了。他穿過地下室的走廊,連續(xù)兩個衛(wèi)生間都有人。他索性上到一樓,推開了一間空客房的門,客房里頭的衛(wèi)生間沒人。有個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帶著那個人難以承受的,在周子軻耳邊揮之不去。一閉眼,那片雪白的薄背仿佛一條白蛇,扭曲著,變著形狀,從鏡頭里出來,纏得人心頭下一片火熱。湯貞在電影里笑,他懵懂無知的眼睛露在水面外,悄悄觀察著周圍的危險。湯貞在雨中,在那些傘下不經(jīng)意間回過了頭,他望向周子軻。“這件大衣是我的,”湯貞近近地告訴他,睫毛抬著,“你先穿著在這里睡一會兒。自己把藥吃了,回家也記得吃藥?!?/br>周子軻洗過了手,坐在馬桶蓋上擦火柴,把嘴里的煙點(diǎn)燃了。他足足吸了好幾口,半支煙燒下去,人才逐漸放松下來,他摸了摸自己鼻尖上沁出的汗,無可奈何,只覺得大腦空白。*有男生抱著女友跌跌撞撞進(jìn)了客房的門。女孩子被吻得笑聲都悶在嘴里,驚訝道:“你怎么這么???”“想你想的唄。”男生嘴里隨口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