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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身的環(huán)境毫不關(guān)心,等到留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城市里處處都有湯貞。他把車駛?cè)胫行某菂^(qū),地鐵三號線的出口涌出大量年輕的女學(xué)生。周子軻看到她們舉的旗子,拿的小手幅,她們背的包,手里拿的袋子,全是湯貞的照片和名字。她們的目的地,就在地鐵出口不遠(yuǎn)處:中國亞星娛樂公司。周子軻把車駛?cè)雭喰菉蕵返耐\噲?,下了車。已?jīng)是下午五點鐘,亞星娛樂樓下人潮涌動。周子軻從車后座拿了頂棒球帽扣在頭上。他從兜里摸零錢。在看到“亞星娛樂春季開放日”的廣告招牌,和招牌上湯貞率領(lǐng)著幾十藝人拍攝的巨幅照片后,周子軻隨著人流走進(jìn)一個閘口。前前后后全是些女學(xué)生、女白領(lǐng),她們小小的身軀飽含能量,氣候是冷的,她們追逐偶像的心卻guntang。周子軻身處其中,穿著件棒球夾克,身材高大,像個異類。人人好奇地看他,仰望他,竊竊私語,連售票的大jiejie看見周子軻帽檐底下的一張臉也意外了。“你……是新來的練習(xí)生嗎?”大jiejie問,她目不轉(zhuǎn)睛盯了周子軻的臉,害羞笑道,“練習(xí)生不用買票,你們不走這個門——”周子軻沒聽清楚,他低頭把機(jī)器吐出的票揣進(jìn)兜里,沿著向下的樓梯走進(jìn)了人流。下午五點鐘,亞星地下不少房間都空了,大批年輕的練習(xí)生后輩聚集到三號練習(xí)室——這是開放日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地方,門上掛了Mattias的牌子。湯貞穿了一雙白色的板鞋,一只褲腿挽到了小腿上,一只落下去了,他沒注意到。舞蹈老師拍著手,打著節(jié)拍,時不時強(qiáng)調(diào)一些動作。湯貞站在隊伍的后排,神情專注,和后輩們一同練舞。他明顯動作已經(jīng)很熟練了,有的小動作偷懶,輕輕劃過,還不如同一排另一個腳腕上有紅繩的小男孩做得更標(biāo)準(zhǔn)更賣力些。湯貞時不時看他,湯貞在笑。站在湯貞前面的一個男孩子則穿著長褲、高領(lǐng)緊身上衣,戴了手套,留著個女孩頭。舞跳到一半,他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他走出隊伍,靠在角落的飲水機(jī)邊,小心翼翼撐了地板,坐到地上。曲子一結(jié)束,一屋子賣命練舞的男孩子都累趴下了,舞蹈老師喊:“不許坐,不許坐!都站起來,外面歌迷們都看著你們呢,站直了,拉伸一下自己的腿!”留著女孩頭的男孩子站起來了,他來到湯貞身邊。湯貞被更多年紀(jì)更小的練習(xí)生包圍著,他們有的才十歲出頭,身材矮小,爭先恐后和湯貞說話,用或崇拜或依賴的眼神看他。留著女孩頭的男孩從后面突然抱住了湯貞的腰,他把臉緊緊貼到湯貞背上,是要從這群小毛孩手里把湯貞搶回去了。周子軻聽到周圍低低的議論聲。“天天怎么了?他心情不好嗎?”“天天是誰?!?/br>“是湯湯的弟弟。去年剛剛出道了?!?/br>“我不喜歡他,他化妝以后和湯湯也太像了,就是在有意模仿。”“可是他們關(guān)系很好?!?/br>舞蹈老師拍手道:“起來,起來,今天最后一遍了。都打起精神來!這個月表現(xiàn)好的,被郭姐相中了的,Mattias全國巡演開場秀就有你的一份。下個月湯貞老師還要帶你們?nèi)w到新春晚會的舞臺上露臉,那是全國十四億觀眾都有可能看到你的現(xiàn)場直播,到時候表現(xiàn)不好,丟的是公司和你們湯貞老師的臉——”有孩子問:“我們什么時候能出道?”舞蹈老師高聲道:“只要盡你自己最大的努力,你就不會后悔!”周子軻在人群中,看見湯貞和那個叫天天的男孩子在一起。湯貞好像一點不介意同性之間類似的觸碰,后輩緊抱著他,他也沒有不自在。湯貞伸手摟過了天天,揉天天的頭發(fā),像安慰一只小動物。湯貞不笑的時候也好看,只是笑的時候周子軻總看著他。周子軻意識到自己總在看他了。天天撒嬌了一會兒,終于是露出點笑模樣。湯貞彎腰把滑下去的另一邊褲腿再挽起來,他回到孩子們的隊伍里,回到他們的小家庭里。湯貞跟上了音樂的節(jié)拍,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玩一樣地唱歌跳舞。周子軻瞧著湯貞汗?jié)竦陌l(fā)尾一翹一翹的,湯貞有他自己開心的事情要做,和周子軻不一樣。湯貞和周子軻是不一樣的。五點半的時候,為時一天的亞星參觀日就將結(jié)束。末尾還有半個小時的感謝會。湯貞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會場比地下冷,他也穿了件厚點的外套。全場等待的粉絲都在歡呼他的名字,只歡呼他一個人的名字。湯貞沒上臺,他帶著其他藝人和練習(xí)生們走進(jìn)觀眾席,和歌迷粉絲們鞠躬致謝。周子軻從后門繞進(jìn)感謝會的會場。他也不到下面座位里坐,就站在觀眾席最后一排的高處。湯貞一抬起頭便看見他了。湯貞這一天都在笑,訓(xùn)練時在笑,見歌迷時在笑,周子軻隔著玻璃看他,他就沒有一刻是不笑的,可這會兒湯貞與周子軻四目相對,他臉上的開心表情消失了,他把笑給忘了。就這么一秒的恍惚,歌迷中驚起一陣呼聲。湯貞遲遲回過神來,他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項鏈上掛的墨鏡不知什么時候掉到臺階下面去了,他光顧著走神,險些一腳踩上去。歌迷和工作人員爭搶著要幫湯貞撿他的墨鏡?!皼]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湯貞急忙道。會場里冷,冷得湯貞耳朵根有點發(fā)紅,他自己把摔壞了的墨鏡撿起來,用手擦了擦裝進(jìn)口袋里。他沒敢再抬頭。艾文濤在他爸公司忙了一天,到夜里才有時間去嘉蘭天地找周子軻吃飯。“哥們兒你今兒干嘛去了!我聽說有人在亞星娛樂樓下看見你車了?”周子軻正盯著沙發(fā)邊的插花瓶出神,那一簇簇青綠的花草,眾星捧月托著一株搖搖欲墜的山茶。周子軻身上有酒味,艾文濤不知他又去哪里喝酒了。置裝顧問帶了一批人過來,人人手里拿著盒子。“有看著像的嗎?”顧問半跪半蹲在周子軻面前,把那些盒子打開,從里頭拿出一架架墨鏡來。艾文濤從旁邊瞧這架勢:“干嘛,你買墨鏡???”置裝顧問告訴他:“子軻不小心把人家的墨鏡給弄壞了?!?/br>顧問又問,要不要在包裝里隨送對方一些小禮物。“寫一張道歉的卡片?下個月就過年了,賀年卡也很好。”艾文濤感到非常不解。“不是,你把誰墨鏡弄壞了?”艾文濤納悶道,瞅周子軻。周子軻還在瞥身邊那插花。他伸手過去,把正中長長一枝白色的山茶花抽出來了。那花朵層層疊瓣,飽滿,動人,純白無暇。湯貞脖子上搭著條毛巾,濕透的劉海向上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