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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他并不是孤獨的。他捧過了湯貞的臉,在燈的光線下吻他。過去幾年,周子軻沒有過這種時候。他總是焦躁不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沖動、易怒。好像只有酒精,只有煙焦油的味道能讓他平靜下來。他到處廝混,一刻不停地闖禍,在追求極致的速度中,周子軻也曾得到過那種平靜,哪怕只有一瞬。小周。湯貞呼吸不暢地叫他。小周。每次回去了那個家,周子軻就覺得心里一陣苦悶,一陣不快。他蹭著又吻了吻湯貞那喚他“小周”的嘴唇,湯貞的嘴巴濕涼柔軟,是短時間被周子軻吻了太多。湯貞剛抿了抿嘴,周子軻鼻尖輕輕刮蹭他的鼻子,周子軻著魔似的,低聲說,讓我再親一下。湯貞的嘴唇便又軟軟地打開了。對周子軻來說,這就是新年夜最大的補償。周子軻追了湯貞十多天了。從小到大,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一段追求。歲末年初的時候,他想他追到手了。*大年初一這天,湯貞難得睡了懶覺。夢里有人一直抱著他,湯貞手腳都是暖的,心里更熱,哪怕過年,也沒有人把他抱得這么緊過。湯貞好半天才適應(yīng)了窗簾縫里的光線。新年的陽光熾烈,穿透了紗質(zhì)的遮罩,照亮了湯貞略顯蒼白的臉。湯貞從被窩里起身,他看到周子軻就睡在他身邊。年輕人睫毛長長的,低垂,看上去非常乖。線繡的鳥群正在水中閑閑踱步,在陽光中梳理羽毛。它們看上去心情不錯,是昨夜也睡了個好覺嗎?湯貞披了衣服,上前把窗簾拉緊,把外面的光遮住。臥室的門關(guān)上了,周子軻還在沉睡,他沒有被吵醒。助理小顧發(fā)來短信,廖制作人約了下午兩點見面:“我和小齊一點去接您!”駱天天上午十點鐘才來,他明顯也睡過了,隨身帶來一張木衛(wèi)二尚未發(fā)行的新年專輯,簽了全體成員的名字,是專門送給公司前輩湯貞老師的。湯貞在廚房里忙碌了一會兒,端出一盤切好的冰鎮(zhèn)西瓜來。駱天天看見了,眼眶一紅。他心里不好受,湯貞當(dāng)然明白。作為偶像出道,在舞臺上在鏡頭里競爭,個中甘苦,多大的壓力,只有過來人自己明白。這次新春晚會的節(jié)目,原本就是留給公司練習(xí)生的,是魏萍非想爭取這個機會,才把已經(jīng)出道了的天天塞進來。天天的努力湯貞看在眼里了,可上了臺,湯貞也沒法控制。新春晚會是一年一度的大熱門節(jié)目,天天作為已經(jīng)出道了的前輩,在練習(xí)生中不僅表現(xiàn)不夠出色,有些畫面還被壓過了一頭。輿論和公司內(nèi)部會是什么反應(yīng),湯貞大概也猜得到。他把天天摟著,感覺天天的后背一直在顫抖,天天哭都是沒聲音的哭了?!皼]關(guān)系,”湯貞道,他拍了天天的后背,沿著凸起的脊梁安撫他,“沒事了,天天?!?/br>新春晚會固然重要,但也只是一時的節(jié)目。如果天天要走出自己的路來,他要經(jīng)歷更多的難,才有可能飛躍起來。駱天天用手背擦了眼淚?!澳慵叶煸趺匆灿形鞴习。?。”他哽咽問。湯貞伸手呼啦天天腦門上的頭發(fā),天天哭得一頭汗?!澳銈冃『⒍枷矚g吃甜的?!睖懻f。他去廚房洗菜,問天天中午想吃點什么。駱天天說他媽讓他回家吃飯,他就不留了?!霸缟蟻砬俺詵|西了嗎?”湯貞問。“吃了幾個昨天剩的水餃?!瘪樚焯炖_了湯貞的冰箱門,在下層果真看到了幾瓶橘子汽水。“哥。”他突然說。“怎么了?!睖懙皖^切菜。“我不想繼續(xù)干了?!瘪樚焯燹D(zhuǎn)過頭,看他。湯貞抬起頭,看向天天。駱天天穿著一件肥大的連帽衫,把他整個瘦削的身體罩在里面。他一直這么瘦,愛吃甜食也瘦。天天垂著頭,自己一個人站在冰箱門前。湯貞余光忽然瞥見廚房門口晃過了一個人影。駱天天舔了舔嘴唇,喉結(jié)在高高的衣領(lǐng)里滑動。半晌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湯貞一臉的緊張害怕,正看他,駱天天破涕為笑:“我開玩笑的哥!”湯貞從柜子里找吸管給他,幫天天把橘子汽水打開。駱天天吸了吸鼻子:“哥你別忙了,我再待一會兒就走。”湯貞說,他買了些年貨給天天拿著,給天天mama也帶了一些,放在衣帽間里,他現(xiàn)在去取。駱天天吸了一口橘子汽水,他覺得心滿意足。他擦了擦手,到流理臺邊拿起湯貞放下的切菜刀,躍躍欲試:“那我給你把小番茄切了吧?!?/br>周子軻剛剛睡醒,從廚房門口往里看了一眼,就進客廳找水喝去了,他拿了杯子還沒喝上半口,湯貞沖出來把他一個勁兒往臥室里頭推。*湯貞一點道理也不講。周子軻一口水還沒喝上,就被湯貞推進臥室里去了。如果不是地板太滑,湯貞未必推得動他。湯貞關(guān)好門,把給天天帶的年貨提出來,堆在玄關(guān)口。他問駱天天是怎么過來的:“好帶嗎?”駱天天有些支吾:“萍姐派車送我來的?!?/br>湯貞取了給天天的新年壓歲錢,天天不大好意思?!拔椰F(xiàn)在不缺錢了,哥?!彼f。湯貞欣慰道:“過年了,拿著?!?/br>他兩人又在客廳說了會兒話,多是工作上的事。駱天天說他昨晚回去,被萍姐在電話里罵了,他看了幾遍晚會重播,自己表現(xiàn)得確實很差。不過觀眾反應(yīng)倒沒那么大,可能因為他們大多只在看湯貞:“為什么哥你的臉這么招鏡頭?”“因為你不看鏡頭。”湯貞說。駱天天一愣。他最近演出,是總有點想躲鏡頭的意思。駱天天問湯貞,有沒有和云哥聯(lián)系,云哥過完年什么時候回來。“大年初三?!?/br>“哥,方曦和對你好不好啊?!瘪樚焯鞆澭崞鹗掷锏哪曦洠瑹o端問了這么一句。湯貞正打算開門,他回頭,瞧天天那張尚顯稚嫩的面孔。駱天天咧嘴笑了,他嘴角有傷,擦了粉,一笑就明顯:“方老板給云哥花了那么多錢了,我想認識他?!?/br>湯貞問天天的嘴怎么了,天天自己伸手抹了一下,他說年夜飯吃螃蟹劃著了。“你想認識方老板干什么。”湯貞道。“問問還不行么?!碧焯爨洁熘?,那嘴隨便一撅,活似從前。“我不知道是誰對你說過什么,天天,”湯貞語氣嚴肅,一點不輕松,一點不隨便,“如果你遇到什么煩惱,有什么需求,你找我,找萍姐,找云哥,找公司,不要想去找外面的人?!?/br>駱天天抬眼看了湯貞。湯貞在“外面”有那么多朋友、前輩,人人都說,亞星娛樂就是靠著湯貞非凡的人脈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