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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他看上去實在和王宵行不相像,但聽他每一句唱詞的吐字發(fā)音,看他抬起下巴與身后樂隊成員每次眼神交流的細(xì)節(jié),他拿下話筒跨步上了音箱,他習(xí)慣捏著話筒的尾巴尖唱歌,還有最為標(biāo)志性的,他在間奏時快速撥弄著他的空氣弦,為他的吉他手“伴奏”,那種被稱為弗朗明戈的指法,本來就是王宵行一次喝醉在紐倫堡演唱會上的即興演出。一曲唱畢,地鐵通道里人頭攢動。這支樂隊幾乎沒怎么停頓,第二首歌的音樂就已經(jīng)起來了。“王宵行,我愛你——!”是一位狂熱女歌迷震耳欲聾的吶喊。有地鐵安保人員圍過來了,把人群往安全距離以外推。“誰愛我?”一個男人笑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問。地下樂隊的吉他手還在演奏,忽然間絕大多數(shù)人都朝身后看去,他們眼睜睜看著西楚樂隊一行人——領(lǐng)頭一個是活生生的,真正的王宵行出了地鐵站,背著一把吉他,正朝他們走來。尖叫聲中,其中一位主持人笑道:“啊,又出現(xiàn)了一個王宵行?”“剛才那是模仿秀?”另一位主持人的眼睛還盯著屏幕,“我們繼續(xù)看——”那位地下樂隊的主唱站在音箱上愣了兩秒,才立刻走下來。真的王宵行來了,他模仿得再完美也沒有意義了,方才揮灑自如的臺風(fēng)也變得拘謹(jǐn)、僵硬。王宵行上來笑著擁抱了他一下。“唱的不錯。”王宵行說。那地下樂手顯然沒想到王宵行會這么說,班門弄斧,他是很不好意思的,周圍有觀眾開始鼓掌了,他才放松下來。他蹲在地上,從自己包里拿出多一支的麥克風(fēng),那顯然是他珍藏的,不怎么用的一支,麥克風(fēng)嶄新,還包著密封的外套。他把那麥克風(fēng)遞給了王宵行,沒想到王宵行真的接過去了。主唱這下是真的有了笑容,他立刻又蹲回地上,從背包里抽出一張唱片,高舉給現(xiàn)場圍觀的觀眾們看,那正是西楚在英國發(fā)行的首版首張專輯。“哦,原來是王的中國歌迷!”兩位主持人笑道。王宵行和他的歌迷,那位地下?lián)u滾樂隊的主唱,一起合唱了那首王宵行寫給他前女友的經(jīng)典自白單曲。“為什么兩個人會這么的像?”的主持人在演播廳納悶道,“聽上去完全是兩個王宵行在對唱。”“現(xiàn)場的歌迷一開始也沒能分辨出來吧,”另個主持人笑道,“這個主唱看似落魄,實力不可小覷。中國民間,藏龍臥虎啊——”正在這時候,那位地下樂隊主唱一不小心,假發(fā)的發(fā)尾被貼滿了膠帶的麥克風(fēng)架子纏住了。他又根本沒注意到,只顧著和王宵行一起唱歌,稍微一轉(zhuǎn)身,假發(fā)連同頭巾便一下子從他頭發(fā)上脫落下來。周圍人群中傳出一陣驚呼,王宵行自顧自唱著,忽然用一種惡作劇般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他那位“歌迷”。樂隊主唱的假發(fā)沒了,他下意識伸手一摸自己頭頂,立刻摸到一頭光滑柔軟的短發(fā)。他立刻又摸自己的臉,下巴上一大片胡子原本沒掉,被他這么不經(jīng)意一“摸”,居然也從頭至尾脫落下來,露出底下原本潔白的膚質(zhì)。畫外音里,兩位主持人驚訝聲不斷,攝像頭下,那位主唱終于摘掉了他臉上的墨鏡,那是最后一件裝飾品。地鐵通道里一瞬間迸發(fā)出爆炸般的尖叫聲,由遠(yuǎn)及近,海嘯般朝鏡頭滾滾撲來。電視機(jī)前的觀眾一下子聽不到任何音樂聲和歌聲了。屏幕上唯有那巨幅的地鐵可樂廣告,坐在車頂?shù)臏懻龝筹嬍种械谋?zhèn)飲料。是湯貞,是真的湯貞,他從可樂品牌的地面廣告上,從億萬觀眾矚目的新春晚會里走出來了,他身穿一件做舊的流蘇牛仔夾克,和王宵行共同唱出最后一個段落。當(dāng)他的本音從話筒里傳出來,當(dāng)湯貞不再試圖模仿王宵行,周圍的尖叫和歡呼頓時更加熾熱。在這樣瘋狂的節(jié)目效果中,在王宵行毫不掩飾的笑聲中,在圍觀歌迷不顧一切想要沖破安保防線的畫面中,鏡頭切換到地鐵通道出口外面,原來成隊的警車早已停在那里,保證著所有人的安全。“來自東方的超級巨星!亞洲的超級巨星湯貞,對啊,只有可能是他,上周我還在家里看過了他的——他可以模仿人的聲音模仿得如此之像,他居然還是個歌手!”演播廳里兩位主持人激動道,節(jié)目畫面切換過來了,他們的語速正快到無以復(fù)加,“這里是,稍后我們就要連線遠(yuǎn)在中國北京的湯貞,你們知道嗎,他在亞洲的影迷和歌迷據(jù)說有幾千萬,上億之多——”湯貞晚上一回家,就感覺小周從背后抱住了他,小周抱著他走路,像一只黏人的大貓。“怎么了?”湯貞想回頭看他,又轉(zhuǎn)不了身,“餓了嗎?”他去廚房為小周做夜宵,小火在鍋底下躍動的時候,湯貞趴在流理臺上,握著鉛筆在樂譜上勾勾畫畫。周子軻問他在干什么,湯貞抬頭,說要給一個女歌手寫首歌:“費夢,你知道她嗎?”“我寫了好幾天了,”湯貞關(guān)了火,對周子軻笑,笑也難掩疲憊,“寫不出什么好的?!?/br>吃飯的時候,湯貞還在發(fā)呆。周子軻抬起眼看他,正好和湯貞呆呆望著周子軻的目光撞到一塊兒。“你老看我干什么。”周子軻說。湯貞還看他呢。比起自己吃,湯貞似乎更喜歡看別人用餐。他擅做小廚師,滿足食客就是他最大的快樂。換個角度來講,也許湯貞所有的工作都與此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周子軻再一次問:“你總是看我干什么。”他凌晨五六點鐘就醒了,生物鐘的變化令周子軻自己都不太能適應(yīng)。湯貞趴在他身邊被窩里,還拿一張樂譜墊在枕頭上寫寫畫畫。湯貞抬起頭,又是那種眼神,在周子軻臉上悄悄觀察。周子軻用手心揉眼睛。他頭低下去了,臉湊近了湯貞,鼻尖幾乎要碰到湯貞手里的筆桿,讓湯貞嚇了一跳。冬天在被窩里面擁抱著,確實特別暖和。周子軻的手肘撐在湯貞兩邊,下巴從后面搭住了湯貞的肩膀。周子軻拿起那張被湯貞劃掉好幾行字的樂譜,眼皮抬起來,念道:“你的眼睛里有宇宙萬象。”費靜在錄音室里不知第多少次唱這句歌詞。制作人拿起對講話筒,叫她和湯貞出來。“這是首什么樣的歌,”制作人第無數(shù)次對費靜強(qiáng)調(diào),“不是戀愛,小靜,你和阿貞不是在戀愛,當(dāng)初主題定的是什么,是暗戀!”費靜抬眼偷偷瞧了湯貞:“我還是唱得不對嗎?”“你唱的是戀愛,那不是‘暗戀’!你現(xiàn)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