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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有家人時時刻刻記掛著他,想關(guān)心他,可小周是個怪脾氣的年輕人。“請來的鐘點(diǎn)工會下廚嗎?”湯貞試探著問。周子軻抬起眼,很不高興地看著湯貞。床頭桌上擱著一只黃色的藥瓶,標(biāo)簽印了“撲熱息痛”四個字。它被放在這里,原本只是為了防止和抽屜里的胃藥搞混了,畢竟周子軻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一覺醒來不知白天黑夜,經(jīng)常做一些糊涂事。周子軻湊過頭去吻湯貞的嘴唇。大概湯貞也知道自己即將要走,要和小周分別很長時間。“你按時吃飯,好好聽話,”湯貞的手抱在小周肩膀上,臉貼著小周的脖子,“尤師傅的店離這挺遠(yuǎn)的……附近有不錯的餐廳嗎?”“你為什么要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工作?!敝茏虞V突然問。湯貞一下子不說話了。“我應(yīng)該會有假期的,”湯貞對周子軻小聲道,“有假期我就回來,好不好。”湯貞會說甜的話,甜得讓人一直忍不住想要吻他。這是小周的家,湯貞第一次來,在這個地方這樣,湯貞并不習(xí)慣。周子軻想起,他曾在這張床上夢到過湯貞。只是那時的湯貞還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是一片看不清也觸摸不著的影子。不像眼前的湯貞這樣熱,會用水似的眼睛凝望周子軻的臉,會在深吻時緊張回握住周子軻的手指,還學(xué)著長輩的口氣叫他“小周”兩個字?!?/br>湯貞感覺小周更粘他了。湯貞洗了手,洗過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在廚房熱好了事先給小周帶過來的飯菜,他教小周明天如何也用同樣的方法煮飯。可小周披著浴袍,雙手盤在胸前,靠在櫥柜上聽得心不在焉。“你在法國住哪里啊,”周子軻頭發(fā)濕的,低頭看他,“巴黎幾區(qū)?”你問這個干什么。湯貞說。“你在這里好好學(xué)習(xí)?!睖懙皖^扣好了飯盒。周子軻坐在地板上,撐著臉硬著頭皮寫他的習(xí)題作業(yè),他聽見湯貞放輕了的腳步聲,悄悄上樓下樓,去樓上幫他放行李,收拾房間。他和湯貞只認(rèn)識了兩個月。湯貞原定晚上十點(diǎn)就走,小齊和小顧明一早在樓下等他,他必須提前趕回去。“別鬧了,你明天一早還要上學(xué)?!睖懻f。周子軻也不說話,他的頭埋在湯貞胸前,抱著湯貞就是不肯松手。湯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的工作就是這樣。”他可能希望周子軻面對現(xiàn)實(shí),不要再任性了。可周子軻是個倔脾氣,不為所動。湯貞低下頭,又看了周子軻一會兒,他垂下頭去,在小周發(fā)頂上輕輕親了一下。所有的人都認(rèn)識周子軻,他有一個那么有名的父親,有一個如此顯赫的家庭,可他的生活像是空心的。時針一格一格地走,這個住處過于安靜了,靜得周子軻能清楚聽到湯貞胸腔里一顆心臟跳得正快。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周子軻一雙眼睛向上抬,他望著湯貞的臉,他和垂下頭來的湯貞老師接吻。湯貞有時候不明白,為什么人們只是彼此親吻,就可以用去那么多的時間。他在戲里學(xué)過那么多東西,可他確實(shí)不太懂情,不太懂愛。他的十七八歲也不像郭姐口中“男人的十七八歲”——也許他確實(shí)不正常,確實(shí)有些缺陷。而小周,小周是很健康的,有正常的需求。已經(jīng)零點(diǎn)了,離去機(jī)場只有幾個小時了,小周還是不肯讓湯貞回去。這到底是一種安撫,還是讓人更難受的撩撥。湯貞說,你胃不舒服,在家好好吃飯,不要再喝酒了,煙也要少抽,我把家里的藥拿過來了,我不在旁邊監(jiān)督你,你要記得吃。周子軻很委屈,他摟了湯貞的腰,把湯貞的手一并摟住。凌晨四點(diǎn)鐘,湯貞才戴了帽子,裹著圍巾,口袋里裝著那包小禮物,趁夜從周子軻的公寓離開。他坐在夜班的士里,眼睛透過帽檐下的縫隙,望窗外北京冷清的夜。他常年在外奔波,從未像今天這樣戀戀不舍。湯貞回過頭,透過車后窗,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了。湯貞伸手揉了揉鼻子,把眼睛閉上了。第103章小周17湯貞到法國是三月底。在巴黎方老板別墅舉辦的派對上,他見到了王宵行。兩個人起初在派對里聊天談笑,時不時有人插話進(jìn)來,與他們打招呼。后來他們便出了門去,坐到前廊里說話,兩個人,很清靜。“當(dāng)時在北京望仙樓,”王宵行回憶道,“辛明珠女士和方曦和先生坐在一起,還有他的副手,傅春生先生,三個人一唱一和,唱得還挺專業(yè)的,春生先生面前還擺著一架小鼓,不是小馬那種鼓——”湯貞在旁邊聽得專心,點(diǎn)頭接話道:“是不是班鼓?”王宵行脖子搖了搖,隨口哼唱了一句,唱的是京戲唱詞:“四面盡是楚國歌聲?!?/br>“啊……”湯貞頓時明白了,笑道,“他歡迎你們,因?yàn)槟銈兊臉逢?duì)叫西楚?!?/br>王宵行告訴湯貞,這就是他和方曦和的第一次見面,直到現(xiàn)在,他對方老板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今天也過來了:“沒想到你也在?!?/br>湯貞抵達(dá)巴黎這些天,他們兩個不曾碰面。華文報(bào)紙上每天都在報(bào)道湯貞在新城影業(yè)的牽線搭橋下與不同的大人物會面,初來乍到,拜碼頭總是免不了。“我也是今天劇組不開籌備會才能過來,”湯貞對王宵行道,“再過幾天就要進(jìn)組了?!?/br>窗外,方曦和老板正同幾位華商坐在院子里交談。方老板養(yǎng)了一條威瑪獵犬,靈巧得很,他正對朋友們演示他如何馴犬。王宵行問起湯貞更具體的行程,得知四月中旬湯貞的劇組會給他放幾天假?!拔乙餐伺帕耸裁垂ぷ?,好像要去托斯卡納拍照片。”湯貞說。王宵行想了想,說,五月初巴塞羅那有一個音樂節(jié),今年邀請了他們樂隊(duì)做嘉賓?!翱茨愕綍r候有沒有時間。”“去我們錄音棚玩吧?”王宵行突然問。湯貞一愣。“現(xiàn)在?”“現(xiàn)在,走吧。”王宵行待到現(xiàn)在已是極限了。方老板坐在生意人朋友中間,聽身邊司機(jī)說,湯貞老師想和王宵行老師去西楚樂隊(duì)租的錄音棚玩。方曦和瞧著他的愛犬叼著飛盤,從遠(yuǎn)處的溪岸奮力跑回他身邊。在周圍一片笑聲贊嘆聲中,方曦和回頭瞧了屋內(nèi),沒看見湯貞。大概湯貞已經(jīng)隨他的同輩人出去玩了。“你去送送?!狈疥睾屠^續(xù)逗他的愛犬。司機(jī)說:“湯貞老師可能想坐王宵行老師的車走?!?/br>“你總得把他送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