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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如此熾烈的火光?湯貞喜歡笑,喜歡和歌迷互動。只要他上了臺,人們就很難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他仿佛為此而生。世人都說,一顆星越亮,隕落得便越快。他們是勸那些做著星夢的年輕人:不要走這條路。可在肖揚眼里:他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亮,起碼在這顆太陽面前,他燃燒得遠(yuǎn)遠(yuǎn)不夠。“肖揚!”路過的人們沖他招手,她們一下就記住了他的名字,肖揚也不免有些飄飄然了?!暗艿埽闶裁磿r候出道?!”肖揚年紀(jì)并不小了。十八歲,盡管他看上去還是個十五六歲的模樣。兩年前,經(jīng)紀(jì)人郭小莉曾許諾他在十八歲那年出道。一晃兩年過去,肖揚還在作為練習(xí)生上臺表演,那份出道的計劃仍遙遙無期。許多人告訴他,只要Mattias還在,只要湯貞還在,你就出不了道。此刻肖揚在臺下看著湯貞的身影。怎么可能呢。他心想。四處是湯貞老師的歌迷,連公司許多職員,連肖揚的帶隊老師,都是為了湯貞才甘愿領(lǐng)著微薄的薪水,投身到亞星這番多年不見起色的偶像事業(yè)上來。肖揚在音樂節(jié)演出結(jié)束后被經(jīng)紀(jì)人郭小莉叫到后臺說話,他聽到身旁有一個音樂制作人說,他當(dāng)初就是為了湯貞才轉(zhuǎn)行當(dāng)錄音師的,為的就是在阿貞的歌詞本里看到自己的名字?!艾F(xiàn)在沒有這種機會啦!!”在周圍一片哄笑聲中,那制作人得意道,“現(xiàn)在阿貞合作的都是大咖!廖全安,輪不著我了。”“你回去,自己好好看看這盤帶子?!惫±?qū)πP講。“湯貞老師呢?”肖揚問。“阿貞膝蓋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br>“膝蓋不舒服?”肖揚愣了。剛才在臺上,根本看不出來啊。島上藝人下榻的酒店套房,層層門里。那個年輕人低著頭沉默地坐在床邊,全島都在慶祝的夜晚,所有人都在節(jié)日上消耗著“湯貞”的光,享受著“湯貞”的熱。而這個年輕人只能坐在窗簾緊閉的昏暗房間里,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演出結(jié)束后,湯貞的膝蓋越發(fā)使不上力。湯貞時不時抬起頭,他沒有任何自我了,在小周面前,他沒有什么可了不起的。門外傳來敲門聲,是肖揚那個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聲音:“湯貞老師,你怎么樣了?你的膝蓋還好了?”湯貞聽見聲音,回過了頭,他忘了自己在哪里了,公司后輩的問話讓湯貞的手一下子瑟縮回去。也許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又被亞星娛樂的人搶走,小周在這時候突然一把攥住了湯貞的手腕。肖揚在門口嘀咕,也許他身邊還有別的孩子:“難道湯貞老師睡了?”湯貞在周子軻面前不是偶像,不是明星,周子軻也不是什么朝圣者,不是歌迷。有的時候,周子軻寧愿自己是個強盜、匪徒,他如果不會對湯貞心軟就最好了。“小周……”湯貞呢喃著。這好像是把枷鎖,把人緊緊困住。*周子軻即將年滿十八周歲,還是一種很不穩(wěn)定的年齡。他每天在想什么,在介意什么,在痛恨什么,在原諒什么,為了什么賭氣,又為了什么沉默,都不是湯貞可以輕易揣測的。這段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沒有承諾,空中樓閣似的,一旦度過了誕生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時期,慢慢就會自內(nèi)部生發(fā)出越來越多的不安、猜疑。裂紋逐漸延伸,每分每秒都在朝上層建筑擴散,像癌細(xì)胞不斷繁殖。大廈將傾。湯貞在深夜里抱住了小周的脖子,湯貞不得不承認(rèn),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未來,小周不會再被他這樣留下了。持續(xù)三天的海島活動落下了帷幕。小周除了在第二天深夜自己走出了酒店,在海邊散了散心,其余時間都待在湯貞的房間里。酒店耳目眾多,一次兩次可以裝作是亞星員工來湯貞的房間幫忙,次數(shù)多了就會引起多余人的注意?;爻痰拇?,小周也不再出門了,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在湯貞房間里睡覺,連客房服務(wù)都不叫了。這讓湯貞更加憂心,湯貞在船上還要聽從公司安排去餐廳陪歌迷吃飯。他只好每每找借口回房間,帶些飯菜來。有時候小周會被他叫醒,小周會去刷牙,叼著牙刷,睡眼惺忪地從背后把湯貞抱著,好像不想讓湯貞走了。又有時他不會。他一直貪睡,聽到湯貞從耳邊讓他起床吃飯,他皺一皺眉,在被窩里喃喃道:“忙你的吧,別煩我……”音樂節(jié)郵輪上的最后一晚,是亞星娛樂郵輪慈善拍賣會。湯貞作為活動主持人,飯也沒得吃就要過來準(zhǔn)備。所有拍品的介紹到他手里,厚厚一摞,要他提前背過。今年的慈善拍賣主要為山區(qū)小學(xué)修建配套的亞星圖書館。公司旗下所有藝人都提供了私人拍品。今年,湯貞交出的拍品是兩年前,他在第一百期特別節(jié)目上由特邀嘉賓祖靜老師手把手教著寫下的那幅毛筆字。湯貞沒怎么正經(jīng)握過毛筆。一行詩十四個字寫下去,手腕不禁微微發(fā)顫,一筆一畫如同孤舟蕩開了水紋。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往年湯貞提供的拍品總是拍賣會上的“標(biāo)王”,小粉絲們爭相競價,動輒募集到三四百萬的善款,湯貞往往還自掏腰包添個一百多萬,湊作整數(shù)。可誰也沒想到,今年的“標(biāo)王”一開場就開了出來。“七百萬!”那個手握電話的工作人員代表競買人再次重復(fù)了一遍這個數(shù)字。湯貞站在一副小小的畫作邊。畫框里裝裱的是一幅很不起眼的蠟筆畫,是木衛(wèi)二主唱駱天天念小學(xué)二年級時根據(jù)童話故事所畫的一副小天鵝圖。這張畫還在天天所在的區(qū)兒童繪畫比賽上獲得過二等獎。湯貞聽清這個數(shù)字,仍是不敢相信:“多少?”拍賣活動結(jié)束后,湯貞顧不上換衣服卸妝,也顧不得去做接下來新城影業(yè)安排的工作了?!皽懤蠋?,方總剛剛來電話,說明天就是咱們電影節(jié)開幕了,您打算什么時候——”方曦和安排來的秘書追在湯貞身后,湯貞卻理都不理他,進了電梯按下十層。那位拍下駱天天童年畫作的競買人姓甘,他在電話里對亞星娛樂的工作人員說:“天天喜歡七,那就七吧?!?/br>*駱天天睡到一半,起床打開了房門。他也許剛剛做過什么噩夢,對敲門聲有些忌憚。透過那條極細(xì)的門縫,他看到是湯貞在外面。“哥?!彼f。“天天,你一個人在?”湯貞問。駱天天愣愣的,把門打開了,他朝湯貞點頭。這么熱的天,天天也穿長衣長褲。湯貞見他的次數(shù)不多,平日里身為偶像,他們也要按工作需要穿各種不應(yīng)季的演出服。偽裝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