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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裝登場,媒體觀眾將現(xiàn)場圍得是水泄不通。梁丘云站在一般明星的休息帳篷外,遠遠看到電影宮門前的臺階上,星光璀璨,湯貞站在其余六位評委中間,面向左右兩側(cè)的媒體分別合影。湯貞穿了身絲絨禮服。年僅二十一歲的他,比所有評委的平均年齡小了兩輪。評委會成員合影結(jié)束后,湯貞并沒有在紅毯上消失。相反的,大量保鏢將兩側(cè)媒體陣向后推。電影節(jié)主辦方新城影業(yè)的掌門人方曦和,陪同幾位政府官員在電影宮前合影,官員們不上紅毯,方曦和便帶著他的親生兒子方遒走上紅毯來找湯貞了。辛明珠和費夢兩位新老女星也被請上來,新城影業(yè)二把手傅春生將幾位官員請進電影宮,便也一路小跑過來。還有一個難得穿了一身正裝的,還戴著那只黑色圓片墨鏡的甘清。湯貞在紅毯上始終保持著笑容,甘清走到他身邊站定了,湯貞也不看他,反倒是辛明珠過來,站在湯貞和方曦和中間,摟過湯貞的脖子親切說了幾句話。方曦和右手邊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得力部下傅春生,左手則輕輕摟過了辛明珠的腰。辛明珠已經(jīng)為人母了,身段窈窕,笑容明艷燦爛,是絲毫沒有市井傳言中的棄婦之相。而在傅春生另一側(cè),方遒當著紅毯前所有媒體的面,輕輕牽住了女歌手費夢的手。費夢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一眼,方遒一向木訥的嘴唇露出了一點微笑,反倒將她握得更緊了。*紅毯開始前,方曦和問湯貞找甘清有什么事。湯貞坐在他面前,安安靜靜望著他。他很少用這種眼神看方曦和。傅春生在旁邊想插句話,就聽方曦和輕聲道:“有什么事,說吧?!?/br>湯貞大約是想知道方曦和是否一樣知情:“是關(guān)于我弟弟的事。”傅春生的眼光挪開了。方曦和問:“哪個弟弟?”“天天,”湯貞眼睛里有血絲,想是昨夜也沒怎么休息過,“他叫駱天天。”“好,”方曦和當即一口應(yīng)下,“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你現(xiàn)在去換身衣服——”“我現(xiàn)在就想見甘清,”湯貞說,他說話聲音不大,卻每個字清清楚楚地吐出來,打斷了方曦和的話,“我現(xiàn)在就想找他問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方曦和抬眼看他,又瞥了眼墻角的座鐘,“快七點了,小湯?!?/br>傅春生眼見著湯貞張了張嘴,又慢慢將嘴閉上。湯貞那雙眼里的神情,讓傅春生也不忍看他了。這個泥人兒難得有了三分土性子,被人踩著底線,脾氣還沒發(fā)出來,就被傅春生的頂頭上司方曦和一句話應(yīng)付了過去。湯貞沉默著離開了方曦和的私人辦公室。傅春生在那一刻有些擔憂,今天到底是個重要日子:“我去看看吧?”“不用,”只聽方曦和說,方曦和翻了翻辦公桌抽屜,從里面看到一個紅色的文件袋,又將抽屜上了鎖,“小湯心里有數(shù)?!?/br>一小時后,傅春生再在紅毯上見到湯貞時,湯貞果然已經(jīng)神色如常了。紅毯結(jié)束后是電影節(jié)的開幕典禮。大銀幕上龍飛鳳舞“新城”二字,筆力遒勁,鐵畫銀鉤。同為評委的法國導(dǎo)演讓-皮埃爾·迪皮伊在臺下用法語問湯貞:“這是毛筆寫的字?”湯貞點頭,湯貞對他說,這應(yīng)該是大制片人方曦和先生寫的字。“從哪里看出來?”迪皮伊頗感興趣。湯貞指給迪皮伊看那兩個字最下面拉長的筆劃:“拉的很長,有鉤子,方先生喜歡這么寫字?!?/br>站在湯貞右手邊的是日本女演員山口裕子,她看湯貞在陪法國人聊天,便自己獨自站著,也不同身后的翻譯講話。湯貞轉(zhuǎn)頭留意到了他。湯貞用日語友好地問她:“山口老師,您在日本也學(xué)習(xí)過毛筆字嗎?”山口裕子笑得眼睛彎彎,連忙點頭。梁丘云站在會場后排,看到湯貞被身邊的人團團圍住。又是法國人,又是日本人——Mattias曾代表亞星赴日本發(fā)展過一段時間,往后每次發(fā)專輯也會去日本活動,湯貞在日本人氣頗高,山口裕子八成是早就認識他的。有位穿紫羅蘭色長裙的泰國女明星提著裙擺走過去,直直撞開了評委們前方的保鏢,雙手捂在胸口上向湯貞告白。湯貞是個好脾氣,被那女明星糾纏了許久,居然還真的就離開了評委們所在的位置,親自幫那位女明星引路。女明星看上去迷茫又彷徨,湯貞在滿堂擁擠的人群中尋找主辦方安排給她的座位,儼然是個東道主的姿態(tài)。電影宮外,北京的天已是徹底黑了下來。梁丘云手里提了一只紙袋,紙袋上印有電影的初版海報,袋子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什么。他沿電影宮西北側(cè)的走廊朝未開燈的消防通道里走——新城國際電影宮剛建成不久,許多地方還未完全開放,就是工作人員在里面恐怕也要迷路。開幕典禮還在進行中。梁丘云小步出了正秋樓,正巧遇上披著西裝匆匆回來更換禮服的辛明珠。趁著夜色,辛明珠抬眼見是他,辛明珠涂抹了口脂的嘴唇笑了:“小梁?!?/br>梁丘云對她低了低頭。許多年前,辛明珠對他曾有過一杯茶的照顧。辛明珠并未停下腳步,她目光瞥到梁丘云手里拿的紙袋里,有條紅色的邊緣若隱若現(xiàn)。正秋樓一樓走廊里,燈光熄滅了,連保安室也空空蕩蕩,見不到人影。辛明珠細瘦的手臂推開大樓的門,借著月光,她看到走廊里七七八八躺著的人影,斷斷續(xù)續(xù)傳到她耳邊是痛苦的哀聲。開幕典禮會場是回不去了。梁丘云一身輕松,在夜色中,他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領(lǐng)結(jié)。會場外,許許多多拿不到入場證件的小記者還在苦苦徘徊。梁丘云坐進媒體中心外漆黑的露天咖啡座里,他剛深呼吸了一口氣,身后一個年輕人興奮道:“阿云!你怎么在這里?!?/br>梁丘云向后一瞥,發(fā)現(xiàn)那竟是個小記者。大約是占不到媒體中心里的座位,只能在這邊傘底下等待。小記者從懷里掏出筆記本,興奮地擠到梁丘云身邊:“阿云,我今天剛剛看了的宣傳片——”梁丘云明明沒有喝過酒,這會兒坐在這里,也感覺血脈上涌,無端端就是一股醉意往上沖。“您在哪兒看的宣傳片?”他問那小記者。小記者話里一磕絆,大概沒想到隨口說的客氣話被梁丘云拆穿了。“從、從洪瀚老師那里?!毙∮浾叩?。梁丘云“哦”了一聲。洪瀚,丁望中從香港帶來大陸的知名武師,擔任了的武術(shù)指導(dǎo)。“洪瀚老師說啊,他說,他從沒見過像阿云你這么拼命的青年演員!”梁丘云聽了,低下頭笑。從外人看,他是害羞呢。